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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乔恬谈完, 万俟祖又把沈惟笛喊去书房。

黎亚岷想跟着一起,谷安非常上道, 连忙上前拉住他:“黎哥, 公关这边还需要您跟进,我们开个小会。”

谷安今年二十七岁,瘦瘦高高, 脸上还有雀斑, 看着不是能干的类型。

他从二十二岁开始跟万俟祖办事,得罪过人, 也干过漂亮事, 知道祖哥有心培养他。

刚接触到黎亚岷的时候, 谷安第一次直面物种多样性。

他不能理解, 都是人类, 都是靠吃饭呼吸睡觉活着, 怎么有人能自我成这样。

黎亚岷此人,网络上相关词条全是“深邃”、“内敛”、“戏骨”、“细腻”。

放屁。

就没一个词语能和他真的挂上号,全靠万俟祖从中运作。

真实生活中的黎亚岷是最难搞的类型。

提意见他是不听的, 需求他是会不断提的, 除了万俟祖之外, 他看谁都一副明显的“行吧, 凑合着来”。

谷安也算接触过不少艺人,除了黎亚岷,他手底下也有大大小小几个艺人, 任性的不是没有。

区别也很明显, 娱乐圈的门槛说高也高, 说低也低, 谷安认为这圈子乱七八糟的主要原因在于:明星的学历太低了。

艺人的年龄很重要, 也不是越小越好,但黄金期刚好和普通人成长的关键时期重合。

谷安的艺人没几个上过大学,读了高中都算“高学历”。

他们的见识本身就狭窄,又没真正步入过社会,直接跃到了闭塞又体面的复杂圈子。

这里赚钱快,每个人都说好听的鬼话,几下就把人迷得找不到北。

人飘了还是小事,真把自己当回事才是灾难,不少艺人开始自傲,挑三拣四,觉得随时能把经纪踹了走上更高的平台。

黎亚岷不一样。

他是正经科班出身,表演系毕业后,因为家庭原因,还被压着出国念完了mfa(艺术硕士)。

顺带一提,他在读mfa的时候,万俟祖也去隔壁商学院念了mba(工商管理硕士)。

黎亚岷的脑子很清醒,不存在被圈子带着沉沦的可能。

他就是单纯的……烦人。

有时还会有理有据的烦人,比如现在。

黎亚岷:“我公关危机,经纪人不用参加会议?”

谷安:“我也是您的经纪,花不了多长时间。本来也用不到您出席,这不是刚好人在这儿嘛,您听听,有什么问题您能直接提,我们也好马上调整。”

黎亚岷盯着书房门,沈惟笛已经进去,关门关得跟摔门似的。

他“哦”了一声,又慢吞吞靠回沙发:“那你们开。”

“坐。”

万俟祖依旧开门见山。

“我听黎亚岷说,你想组乐队。”

沈惟笛造型才刚开始,男艺人比女艺人省事,他这张脸也不用太操心,不用考虑风格,目前也没商务会接洽,干净是最重要的。

但毕竟是发布会,不能套个t恤就上,还是要正规一点。造型团队给他换上了衬衣,头发打湿了还没造型。

在和万俟祖独处的时候,沈惟笛规矩了不少,坐姿还算端正,还有点不自在。

“对。”沈惟笛说。

他眼尖瞥到万俟祖的腕表,眼熟得不能再眼熟。

万俟祖:“能和你叔叔闹成这样,我假设你已经考虑好了所有事。音乐定位、核心主题、差异化优势、成员选择、目标受众、音乐制作原创能力……你说,我听,可行的话我直接推进。”

沈惟笛:“……”

万俟祖凝视着他明显的局促,平淡说:“所以你什么都没想好,只是脑子突然发热想来点事,为此不惜把事情闹成这样。”

沈惟笛不服气:“这事和我没关系,照片我拍的?我上网骂你了?”

“你可以跟傻子似的跟我闹,但真傻假傻你心里有数。我只怀疑你情商,不怀疑你智商,但如果你是万里挑一的纯蠢货,当我判断失误。”

沈惟笛:“……”

“我在以经纪人的身份,和我的艺人说话,我不是你家人,也不是你朋友,有什么话你想好了再说。”

沈惟笛不自觉想移开视线。

他一直搞不定这个人。

万俟祖的视线总是很重,带着审视,沈惟笛对各种目光都很敏感,他分得很清。

比如父母看他的恨铁不成钢,对他家有点了解的人看他的轻视和怜悯,黎亚岷看他的烦躁。

沈惟笛是黎家唯一一个沈姓,显而易见,他是黎家独苗,但不是亲生的。

说来好笑,沈惟笛的父母生不出孩子,能生的黎亚岷又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在老一辈要死要活想抱孙子的时候,他们从远方亲戚那边过继来了沈惟笛。

然后把老一辈气死了。

虽然父母觉得那是病痛折磨下心愿实现的离世,沈惟笛能懂老人的眼神,临终前看自己不像是在看孙子。

他那个时候年龄也不小,能记事,还记得父母当着他面讨论要不要改姓。

这家人要面子,说什么不能让亲戚寒心,还是得保留小孩姓氏。

黎亚岷说话口无遮拦,想什么说什么,直接在旁边开麦:“改了呗,我没生小孩打算,搞不好真没人姓黎了。”

后来沈惟笛琢磨过来了,搞半天是想着把他赶出去呢。

黎家人还得是黎家人。

一个二个都以自我为中心,丝毫不管别人怎么想的,拍板定案后容不得二话。

沈惟笛唯一一次改姓的机会,发生在他十六岁的时候。

他亲生父母出意外死了。

这下他成了甩不掉的包袱,总不能放他回去当沈氏孤儿吧?黎家也算大家,传出去多难听。

黎亚岷还在主张赶紧把他姓改了,他父母则是犹豫,最后还找上了万俟祖。

很搞笑。

黎亚岷会不会结婚,会不会生孩子,他父母做不了主,也没家长压着,于是他们问才刚刚成为黎亚岷经纪人的万俟祖。

听听都问了些什么——

“亚岷多久能结婚?30岁之前能结吗?”

“他不是走演员的路子?结婚生小孩应该没太大关系,小祖你怎么想的?”

“最多35岁,再晚就不合适了,那个时候我们年纪也上来,还想帮忙带带孩子……”

“还有公司……亚岷完全不感兴趣,也要开始考虑……”

……

沈惟笛能知道这些荒谬对话,还是因为那时候他在游戏房打游戏,黎亚岷鬼鬼祟祟在边上捧着手机。

手机处于通话状态,万俟祖直接把所有对话都给他听。

这个无所忌惮的叔叔开了外放,一点不觉得这些话会对未成年人的弱小心灵造成不良影响。

这家都是神经病,满脑子都是自己,管个屁的未成年人精神状态。

黎亚岷还在那儿抱怨:“你能不能顶点用,成绩好点,表现好点,让我哥赶紧把家产掏给你,别总惦记着我。”

沈惟笛第一次对他说脏话,字正腔圆:“我去你妈的。”

黎亚岷皱眉,还没说什么,电话里传出万俟祖的声音:“他35岁前结不了婚,我不清楚您家里的情况,但亚岷提过,沈惟笛是个很好的孩子。”

黎亚岷立马反驳:“我没提过。”

万俟祖:“我和亚岷的口头协议比纸面协议多,哪怕不属于法律关系,许下的承诺也必须实现,这是我和他合作的前提。”

“领养孩子要比商务合作责任更重,恕我直言,您和您的妻子对待孩子的态度是不是存在某些问题?”

他尖锐道,“难道沈惟笛只是你们拿来凑合门面的东西吗?”

黎亚岷盯着沈惟笛,略微嫌弃:“你就是。”

沈惟笛气得想抄起键盘和叔叔拼命。

万俟祖把成天混日子的“黎二”拱成有追求的演员,靠这一手,黎家人被他吃得死死的,兄弟两人都一样。

换个人说这话,好面子的黎家大哥早发火了,而电话那头,沈惟笛父亲的态度依旧很友善。

“我们会认真考虑,谢谢你,小祖。”

谈完后,万俟祖来游戏室捞人,他们还要赶通告。

万俟祖让黎亚岷去找件比较休闲的衣服换上,等人的时候,他给沈惟笛递了张名片。

不是他的名片,是某律师的名片。

“有需要的话联系,说是我推荐的。”万俟祖对沈惟笛没什么好态度,他对谁都一样,冷冷的。

“不用怀疑,你叔叔站你。他不会和你争什么,要争的话他早找女人搞来几个私生子给你脸色了。”

沈惟笛还没见过这种人。

在周围都在讲亲情,讲体面的时候,他直接搬律师,好像所有情理的争执都能用冰冷的法条解决。

沈惟笛把名片攥得很紧,电脑上的角色早死了,页面一片灰,和他battle的网友在公屏上大放厥词,他一点心思都投不进去。

“我没想争什么……”

“你想让他们重视你。”万俟祖一直在对着手机处理事务,居然回答了,“凭什么?”

万俟祖嗓音低沉,放轻了语调缓声咬字,即使这样也是冷的。

“除了真的撕破脸皮让律师出面,靠你每天在家忧伤叛逆说他们不懂你,还是靠你书也不读每天打游戏?”

沈惟笛本来就窝着火,万俟祖的话把他内心不堪又破破烂烂支撑的东西全都烧烂了。

在那片年轻的荒芜下,始终困扰着他的,难以启齿又羞于见人的难堪暴露无疑。

他突然意识到,尽管自己一直埋怨没人把他当对等的角色对待,但当万俟祖真的以成年人的思维和他对辩,他其实应付不来。

沈惟笛僵坐了很久,黎亚岷弄好衣服出来找人,和万俟祖勾肩搭背要走。

沈惟笛小声说:“也没人教我要怎么做……”

“他在嘟囔些什么?”黎亚岷问。

万俟祖一巴掌把他脸拍正,在黎亚岷的吃痛声中帮他理好衣领,又把歪歪扭扭的领带拆开重新系好。

黎亚岷:“你跟他说什么了,他一脸被羞辱的鬼样子。”

万俟祖:“说你是个二百五,没脑子结婚生孩子和他搞东搞西——你是不是真智障,衬衣扣子都能扣错?”

黎亚岷低头一看,确实扣错了。

他开始自己拆拆扣扣,没所谓说:“我没功夫结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在事业上升期,结婚就是背叛革命。”

万俟祖大力拍他背,让他边走边扣:“你先去开车,贴了防窥膜那辆,别整豪车去电视台当显眼包。”

“ok。”

万俟祖走之前看了沈惟笛一眼:“我不是你家长,手底下有一个祖宗就够我受了。”

“给你提建议是想让你搞好自己,黎家的事自己内部消化,别来烦我。就这样。”

沈惟笛在窗边看万俟祖上了车,黎亚岷给经纪人当全职司机。

黎亚岷也没人管。

家里有靠谱的大哥,没人要求黎二干什么,自由生长。

他脑子一热想学表演就去了,说要和大学隔壁导演系同学兼室友联手打拼事业,家里也随便他去做。

真要说,他和沈惟笛没区别,年少时候不被期待,有大哥压在上面,他没闪光点,过一天混一天。

但他偏偏遇到了万俟祖。

粗粝的铁器遇到了磨刀石,按照某个方向为他打磨,精准又妥帖,铁器不用考虑被磨砺到尖锐后挥刀之外的任何。

沈惟笛确实想被重视,男人的剖析完全没错。

可他该怎么做?

……

“很好,沈惟笛比黎亚岷省心。”

意识海里,楚祖拿着新鲜出炉的设定,“他只给自己补,没给我加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惟笛也不是省油的灯,说回忆就回忆。

他和黎亚岷不同,是正儿八经的主角之一,所有设定都写得全。

然后硬是回忆出了新的东西——和万俟祖有关的东西。

好在万俟祖没参与太多,给他递了律师名片,表示出“黎家破事别牵连我”的态度,再多就没了。

系统感慨:“……您对省心的判定底线已经这么低了吗!”

楚祖叹气:“但他怎么觉得自己和黎亚岷一样呢?明明完全不一样,黎亚岷惹麻烦是他性格就肆无忌惮,沈惟笛也太自卑了。”

小黄鸡:“自卑……?”

它不会质疑宿主的判断,但怎么也没办法从拽得二五万似的叛逆青年身上看出半点自卑。

“他是过继的,黎家老大身怀守旧革新二象性,觉得家里皇位还是得跟血缘走,又怕黎亚岷真的没孩子,拿沈惟笛兜底。”

“这压根不算父母,说公司上下级还差不多。沈惟笛早该打妇联电话投诉,他不敢。这小子纯小孩思维,闹事惹父母关注,又怕真的闹大了父母不要他,也不敢真的闹翻。”

楚祖说,“很自卑,所以才想迫切的整出点成绩。”

小黄鸡愣愣道:“听着蠢蠢的……”

“他精明着呢。”楚祖凉凉道,“知道该对谁闹别对谁闹。”

“你看,他父母都管不住他,但黎亚岷说话好使。要是他叔叔真被逼急了,去搞出个根正苗红的小黎,他就完了。”

“他更不敢跟我闹。”

楚祖说,“他叔叔能不能搞小黎,不还得看我嘛。好拿捏,不费事。”

小黄鸡:“……”

小黄鸡:“等等,您的措辞有点凶猛。虽然逻辑上没问题,但听着太奇怪了!!”

楚祖乐了:“怪吧,娱乐圈怪事多,也挺有意思。”

小黄鸡悻悻:“我算是明白了,您就是喜欢有挑战性的怪事。”

“这不挺好吗。”楚祖拍拍它脑袋,“比起动不动就容易剧情大崩,还有生存威胁的工作,这趟实在是太轻松了。”

系统也跟着点头。

它其实觉得宿主有干劲的点其实不在于工作。

怎么说呢……比起一心想着要走剧情的其他工作,万俟祖的自由度非常高,他只有名字出现,剧情对他的约束很小。

除去“经纪人”这一事业,他想干什么都可以。

宿主不用给谁铺路,也不用当谁的垫脚石,主角成不成长都和他没关系,他只用自由的、无拘无束的选择做自己。

而且万俟祖的性格和宿主还挺像的……

小黄鸡也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

只看设定的话,万俟祖不喝酒,热衷锻炼,习惯骂人,衣冠楚楚其实是个暴力猛人……和宿主半点不沾边。

宿主对酒精没特定喜好,打死不锻炼,很有素质不说脏话,意识海的形象穿着衬衣,但就没好好扣过纽扣,窝在沙发上这么舒适怎么来。

而且很文明,能走官方渠道不会私下乱来,投诉都很讲究。

但小黄鸡就是觉得很像。

那种有了目的之后,不管自己付出什么,或者要绕多大的圈,都一定要实现自己目标的态度……简直如出一辙。

宿主经常说,如果一件事能达到多个目的,那何乐而不为。

多个目的常常内含很多,包括工作需要达成的结果,还有宿主私人想做的事。

如果有必要,宿主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拿命去赌到结果。

和万俟祖真的太像了。

所以,能不能认为,这次度假就是交给楚祖的一次不用考虑后果的人生。

——可以。

楚祖觉得可以,那就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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