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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功学派,好一个事功!”
仅是闻听此学派的纲领,便让韩桢为之欣喜。
儒家经千年的演变,中途吸收了佛、道两家之精华,可本质上依旧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理论纲领。
到了宋时,儒家出现了大爆发,各思想、各学派层出不穷,但不管是所谓的洛学还是蜀学,又或是王安石的新学和其他不知名的学派,皆是空中楼阁。
这千百年来,维持政治与国家正常运转的一直是法家。
因为相比于儒家,法家有一整套完善的制度。
汉宣帝的一句‘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世人,从来没有甚么所谓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有的只是霸道、王道并用罢了。
说到底,自汉至今,历朝历代一直延续了儒表法里的本质。
需要讲道理的时候,那就子曰,不需要讲道理的时候,则是自古以来、伐不臣……主打一手灵活。
这种灵活映射到民间,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对神灵的信仰。
你要是灵,日日叩首,香火祭祀那都不成问题。
你要是不灵,不好意思,那就是龙王俺日你娘!
晁冲之的事功论,在一堆虚无缥缈的儒家学说中,让韩桢眼前一亮。
不同于其他学派,事功论非常接地气,主张脚踏实地,道在事物间,理存生活中,讲究做实事、究实理、求实效、谋实功,重经济、重民生、重教化,不奢谈天理,义与利并存。
这与孔子的‘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以及孟子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截然相反,因此晁冲之的事功论,与洛学、蜀学等学派天然便处于对立面,属于儒家中的一个异类。
不过好在这个时代正处于思想大碰撞,不乏‘六经皆我注脚’的离经叛道之人,读书人的接受程度也更高,这使得晁冲之的事功论有相当一部分拥趸。
念及此处,韩桢问道:“颜卿对事功论如何看?”
闻言,颜阶沉吟道:“臣对事功论不予置否,然具茨先生有一言,臣深以为然,所谓读书不知接统绪,虽多无益也;为文不能关政事,虽工无益也;笃行而不合于大义,虽高无益也;立志而不存于忧世,虽仁无益也。”
这番话很含蓄,翻译翻译就是:事功论我不评价,不过其中有些话还算有点道理,但也仅此而已。
对此韩桢倒是不意外,颜阶祖上是颜回,乃是孔子最喜爱的弟子,根正苗红的儒家正统,对于事功论这种离经叛道的学说,能支持就见鬼了。
“呵呵。”
韩桢微微一笑,吩咐道:“今日论道结束后,命人抄录一份,送到宫中来。”
刘昌应道:“奴婢领命。”
“谢相求见。”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唱喏。
谢鼎?
韩桢说道:“宣。”
不多时,谢鼎迈步走进殿中。
韩桢问道:“谢卿也是来求情的?”
谢鼎先是微微错愕,旋即答道:“苏贺私造假钞,触犯律法,自有大理寺定断,臣此来是为海外之事。”
“外交部马扩的奏疏抵京,奏折言明渤海王通情达理,愿为陛下分忧,供应讨伐倭国一应粮草,共计五万石。此外,后续海军也已抵达高丽,与秣陵郡主汇合。”谢鼎说着,从袖兜中取出奏折双手奉上。
从刘昌手中接过折子,韩桢翻看了一会儿后,轻笑道:“这王启倒是个体面人,往后可多多亲近。”
谢鼎笑着附和道:“臣也是这个意思。”
此人识时务,懂恩德,可以着重培养。
韩桢问道:“王启可有子嗣?”
谢鼎如数家珍道:“有三子两女,嫡长子今年十岁。”
韩桢下令道:“思想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内阁拟旨,招渤海王嫡长子入国子学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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