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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盈盈又给阮流苏加了亮闪闪的项链做点缀:
“好看!就是一会儿你这身打扮,不好抢捧花,我直接递给你吧!姐妹们有意见吗?!”
阮流苏赶紧摆摆手:
“捧花不都是抢的吗?”
接住捧花的女孩未来不都有一桩幸福美满的姻缘吗?
在场的几个女孩都笑成一团,觉得阮流苏可爱极了:
“我们可没意见啊!”池南溪也赶紧摆手。
斯涧羽也拖着京腔调侃:
“反正我们都不想结婚,结婚多无聊啊~”
“就是,家里平白无故多个男人,这不给自己找事儿呢嘛!”
“说得对啊,小阮我劝你也想开点,别太早相亲。”
刚毕业的时候,有人张罗给阮流苏介绍对象,她总是推脱,不到时候。
这一年江颖念叨多了,又操心,总是希望有个男生能照顾她,本来阮建明就走得早,江颖这个身体不好,有时候药吃多了副作用起来,腿肿的没办法自己下楼,得靠着轮椅行动。
阮流苏扛着快三十斤的轮椅,有时候还得和江丽抱着江颖下楼去医院,吃力得很。
要是家里有个男人就好多了。
力气大,别的条件他们也不要求,就是体力活有时候还是得靠男人来。
母亲催多了,阮流苏态度也就松动了,有合适的先相着呗,能让江颖少操心也是好的。
袁盈盈指着一帮姐妹对着阮流苏说:
“看见没,都不婚主义,这捧花一定是你的。”
“行。”
简单地修整补妆后,一行人又吃了点小点心。
摄像师又对着换上婚纱的新娘一通狂拍,然后是伴娘。
一路下来,踩着高跟,真有点折腾人。
酒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
秦,袁两家这辈都有人做生意,认识的人也多。
五层酒店包厢大堂都被包下,坐满了宾客,真有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斯见微和阮流苏最后一对入场,本来还是按照排练好的方式。
阮流苏一直披着外套,斯见微还不觉得有什么。
等到灯光一打下来,阮流苏脱下外套,一身抹胸羽毛丝绸礼服上台的时候,斯见微只觉得眼前都是一片白。
阮流苏的身材,胸大得恰到好处,胸型也好看,所以斯见微不爱她穿那些凸显轮廓的衣服,总是会被异性盯着看。
现在没了他的束缚,阮流苏倒是自我放飞地有点太过分了。
曾经那些隐秘又不为人知的纠缠画面,不受控制地侵袭着斯见微的大脑。
她欲拒还迎的表情,氤氲含雾的眼神,还有咬着他耳垂的轻喃。
尤其是那张因为极致的厮磨和快乐而通红的脸,和当下的阮流苏没什么区别。
“我操。”
斯见微在台上骂出了声。
“你骂我?”阮流苏听见了。
他们正在往台上走,因为分神,阮流苏的鞋尖被阶梯轻轻绊了一下。
斯见微扶她的时候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十指纠缠,他握住她的掌心,随着阮流苏意欲抽回的力道,越攥越紧,甚至让阮流苏有些发疼。
肌肤摩擦相触时,久违而又熟悉的温度顺着手向四肢心脏蔓延开。
分开的时候,斯见微还不肯放手。
阮流苏用力甩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明明是在舞台两边,站得最远的两个伴郎伴娘,被摄像机收录下后,摄影师却感觉到斯见微一直在直勾勾地盯着阮流苏。
从被羽毛遮住,若隐若现的肩颈胸口,一直看到小腿,再看回去。
摄影师在台下暗暗感慨:
“看来还是我太保守,现代年轻人,全垒打都这么快了吗?”
整体仪式没有那么煽情。
袁盈盈提前删除了所有矫情的环节,主持人也相当配合。
到了捧花环节,袁盈盈自己拿着话筒,把捧花送给阮流苏,插科打诨道:
“我所有姐妹里,只有这位想结婚,其他人都不要捧花,所以大家不用抢!”
台下的人都笑了出来。
袁盈盈把捧花放到阮流苏手上,对阮流苏说:
“我把这束沾满我和阿淮祝福的捧花送给你,希望你早点如愿哦小阮。”
主持人得到袁盈盈的示意,知道阮流苏在这种场合下也不是非常能放得开的社牛,问了几个不怎么着调的问题,也没追着发表感言什么的。
仪式结束,下台的时候,斯见微娴熟地牵着阮流苏下台。
众目睽睽之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到了台下,他又迅速放开手。
仪式总算结束,两位新人还在台上做其他互动,阮流苏去换了得体舒适的便服。
阮流苏酒量不大,袁盈盈更不可能让伴娘陪着敬酒。
六对伴郎伴娘都同一桌上吃着东西。
斯见微和秦殊绝先喝了好几碗汤打底,又吃了些暖胃的主食。
不一会儿,他们俩就起身陪着秦书淮挨桌敬酒。
整轮下来,新人团队一直喝到了下午两点多才结束。
阮流苏看斯见微喝了不少,还在帮秦书淮接待同校的那帮高中同学。
她悄悄溜回房间去找璨璨。
前天在斯见微面前嘴硬是嘴硬,她怎么可能不想璨璨。
璨璨从出生喂奶,生病,到后来去伦敦,大部分时间都和阮流苏在一起的。
她之前还觉得袁盈盈每隔两三个月带着两条狗来看她频率有点低呢。
但有些话,不方便跟袁盈盈直说。
从酒店管家那里接了两条狗,阮流苏找了个下午茶的地方,询问酒店管理人员能否携带宠物。
被告知牵着狗绳是可以的,她才放心地引着两条小狗进去,找了个角落里僻静的地方坐下。
“璨璨,让妈妈抱一下。”
阮流苏费劲地掂了下重量,又沉了,小短腿上都是紧实腱子肉。
?
斯见微是不是带着狗一起健身了?
他就不爱注意什么均衡饮食,璨璨喜欢吃肉,他就一个劲儿地喂肉。
还有自己那套歪理:“博美的寿命也就十五年左右,狗生这么短,你还不让人吃好点儿?你得多残忍啊阮流苏!”
阮流苏想到这,又叫了盘水煮西兰花,逼着两条狗吃了下去。
没玩一会儿,斯见微就找过来了。
他进餐厅的时候,视线就直白地扫过来,不加丝毫掩饰。
伴郎服斯见微还没来得及换下来,外套也没拿。
领结倒是拆掉了,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
因为热,斯见微又临时用袖箍把衬衫袖口卷了上去固定,露出的紧实小臂上泛着青筋,他脖子和脸色都是微红。
靠近阮流苏就带着股酒气,不知道到底是几分醉。
但斯见微酒量大得很,光凭走路姿势都知道,他一定是清醒的。
璨璨看见他过来,委屈地跳到阮流苏怀里,拱着脑袋,不想走,可怜巴巴的。
狗都这么难受,更何况人呢?
这场婚礼结束,下次再见又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在台上抓了阮流苏的手,又不想放手了。
本来以为有璨璨在,阮流苏迟早会主动找他。
他高估了,只能自己找过来。
“你偷我的狗,又不告诉我?”
斯见微拉了凳子在阮流苏面前坐下,面对面地看着她。
他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
“是你不让我见它。”
阮流苏拍拍璨璨的脑袋,安抚它。
斯见微得理不饶人:“我有说你不让你见它?”
“你把它领走了。”
“那你不知道来找我?”
“太麻烦了。”
“现在不麻烦?我还得出来找。”
阮流苏不想吵的,但她真忍不了:
“你不是帮秦书淮陪同学?又没功夫照顾它,它被管家关在这儿,多可怜,你真不喜欢狗就别养,这样带着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谁说我不喜欢狗了?我不喜欢狗我当时买它?照顾它?对它好?”
斯见微中午喝白酒喝得多,胃里一团火烧,他语气有些激动。
他直接拿起阮流苏面前的冰柠檬水一口灌下:
“你别忘了璨璨刚抱回北京的时候,生病都是我整夜整夜守着的,你也就是下午有空了才能来我家帮忙,让我去睡一会儿。阮流苏,你是不是什么事情就只看表面,从不看人背后做了什么?付出多少?你觉得你这样说,对我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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