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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花和苏大柱正满怀期待地盘算着未来,脸上的贪婪还未褪去,突然,剧烈的疼痛如同尖刀般刺入他们的脑海。
“啊!”刘春花率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猛地抱住头,身体如触电般剧烈抽搐。她的脸色瞬间惨白,眼珠子死死地瞪着,瞳孔急剧收缩,仿佛能看到某种无形的恐怖力量正在她脑中肆虐。额头上立刻冒出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地上。
她哆哆嗦嗦地想开口叫喊,却因为疼痛过于剧烈,只能发出低沉的、几乎不成人形的呜咽声。她的双手使劲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指甲深深嵌入头皮,仿佛想要通过撕扯来减轻那股无形的剧痛,但那深入骨髓的痛楚反而像毒蛇缠绕,一圈一圈,越勒越紧,仿佛要把她的脑袋彻底撕开。
苏大柱的情况好不到哪去,剧烈的头痛如海啸般席卷而来,令他整个人猛地跪倒在地,他的脸扭曲得可怕,青筋暴跳,五官因为极度痛苦而完全变形,像是被人狠狠地折磨一般,每一根神经都被那股莫名的力量生生拉扯撕裂。
“啊!头!我的头!啊!”苏大柱的声音沙哑而凄厉,音调高到刺耳,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发出如此高的声音。
他的双手死死按住太阳穴,用力到手指发白,像是要把自己的头捏碎。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却无情地继续侵蚀,仿佛永无止境。
苏兰兰听到他们凄厉的喊声抬起头来,就看到这幅场景,双眼睁大,整个人愣在原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嘴里焦急地喊道:“爸,妈,你们怎么了?”
“啊啊啊——!”回答她的是两人越发凄厉的惨叫。
疼痛让刘春花站立不稳,身体重重摔在地板上。她的身体像是被电击般不停抽搐,手脚胡乱挥舞,仿佛要抓住什么来逃脱这无法承受的痛苦。她在地上剧烈地翻滚着,像一只挣扎的虫子,每一秒都仿佛被凌迟般痛不欲生。四肢无意识地乱踢乱打,撞得桌椅东倒西歪,杯碗碎裂的声音夹杂在她凄厉的惨叫中。
她的脸色愈发惨白,眼眶充血,她用头狠狠地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砰砰”声,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摆脱脑海中的痛苦。可是,无论她如何挣扎,那深入骨髓的剧痛依旧像一把无形的锯子,像是要一寸寸地撕裂,绞碎她的意识。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额头汩汩涌出,顺着额角和脸颊蜿蜒而下,迅速染红了她的脸,滴落在地面上,绽开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与此同时,苏大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他的双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捶打,想把那钻心的痛苦赶走。可是,那股剧烈的疼痛似乎深入到了灵魂深处,无论他怎么用力捶打,痛楚却越来越强烈,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刺入他的脑海,搅动着每一根神经。
“啊!——”他嘶吼着,声音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嘶哑。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青筋暴露在额头和脖子上,肌肉痉挛般地抖动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球凸起得像是要从眼眶中迸出。他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血迹混着口水从嘴角淌下,滴落在地板上,沾湿了他的衣襟。
他身体蜷缩成一团,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像是希望通过这种自残的方式来解脱。可是,无论他怎么撞击、捶打,剧痛反而越来越加剧,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利刃在他脑海中来回切割。
苏兰兰看着两人这痛苦的模样,满脸焦急,一会儿看看刘春花,一会儿看看苏大柱,急得团团转,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打......晕......我......”刘春花艰难地吐出破碎的字句,声音低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沙哑嘶鸣。她的脸色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那双刚刚还满是贪婪算计的眼睛,如今竟然带着一丝的哀求。
“让我……让我……晕过去……求你......”苏大柱发出绝望的呐喊,声音却低不可闻,眼睛里同样带着乞求,似乎没有了勒令她退学时的强势和刚刚算计苏妙妙时的精明。
他们的声音交错在一起,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每一秒钟都在遭受最残酷的刑罚。
疼痛仿佛吞噬了一切,两人再也顾不上其他,唯一的渴望就是逃离这炼狱般的折磨,他们拼命撞击自己的头,祈求着那最后一丝意识的破碎,希望黑暗能够将他吞没,哪怕是短暂的昏迷,也能让他们摆脱这地狱般的痛苦。
可偏偏,他们怎么也晕不过去。
每一次他们以为自己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那痛苦就会更加清晰,她的脑海深处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们即将堕入黑暗的瞬间,残忍地将他们强行拉回来,逼迫他们继续清醒,继续感受着那深入骨髓、剜心裂肺的痛苦。
苏兰兰勉强从他们断断续续,微弱的声音中听明白了他们的话,爸妈想让她打晕他们。
“我不敢。”她咬着唇拼命地摇头,眼中满是慌乱无措,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要是有人就好了。
“对,找人来帮忙!”她眼睛一亮。
“我去找村长,我去叫人来救你们!”她一边喊着,一边慌乱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跑了出去。
刘春花和苏大柱看着苏兰兰远去的背影,眼中那一丝微弱的希望彻底破碎,转而化为更加浓重的绝望。
等苏兰兰带着村长和几位村民赶回来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春花和苏大柱两人如同破布般瘫软在地,身体无力地抽搐着,仿佛刚从一场极度痛苦的折磨中挣脱出来,浑身湿透,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贴在他们的身上,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两人的眼神空洞,瞳孔涣散,仿佛所有的生气都被痛苦抽干。额头上布满了血痕,先前疯狂地撞击地面,额头上裂开的伤口依然渗着鲜血。鲜血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血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看上去十分可怖,像是发生了惨案一般。
看着他们进来,两人嘴唇颤抖着,却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呜咽,眼中还残存着恐惧和绝望。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这样?”村长皱着眉,看向苏兰兰,苏兰兰之前只一直喊救命,什么都没有说清楚。
苏兰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指在衣角上不住地搓动,嗓音因害怕而发抖,“爸妈……刚刚突然喊头痛……然后就开始用头……用头撞地,还让我……让我……”她语气断断续续,声音几近哽咽,显然刚才的场景对她的冲击极大,“让我打晕他们……”她回忆起父母的绝望乞求,心里一阵慌乱无措,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村长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突然头疼?还撞地?这事儿还真奇怪。”他扫了一眼周围围观的村民,许多人面露惊愕,显然谁都没有料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
“还是先让村医来看看吧,他们这模样,我们也不敢随便动。”村长果断地指挥,让一个村民赶紧去叫村医。
不一会儿,村医便匆匆赶到,后面还跟着不少前来围观的村民。
围观的村民看到刘春花和苏大柱的模样,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好惨,就连村医眼中闪过惊讶。
村医来到两人跟前,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把起脉来。整个过程安静无声,村民们围成一圈,静静地注视着村医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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