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无理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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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什么意思，我只是知道有界限，但是并没有触摸到？”

许世安确实很疑惑，他虽然知道，但是并没有感受到界限。只是觉得北冥神功吸收的内力，已经不能增加他自身的内力，只能靠自身缓慢的增长。他也一直以为，这种缓慢增长就是所谓的界限。

听到无崖子说他触摸到界限，他才突然这个界限是可以触摸到的，这么说起来他并没有触摸到。

“前辈，到底这个界限是什么，怎么样才算是触摸到？”许世安心急如焚，今天他终于体会到了有人领路的感觉。

无崖子看他不像说谎，缓缓开口：“只要到了极限，你就能触摸到，是真正的触摸到。他像是一层壳，打破它会释放出一些，我无法言明得东西，自然而然的进入我现在这样得状态。”

“至于你的情况，确实很奇怪。刚才那条‘咫尺路’，没有到达极限的人，是无法启动它的。强行开启只会让你被吸干，成为一个普通人。”

无崖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又说道：“你进来之时，一身内力还有三四成之多，这就很奇怪了。极限之下的人被吸干也进不来，到达极限，进来也会内力全失。”

“所以，按理说你应该突破界限，进入我这样的状态才对。但你一身内力，总量超越极限，质量又没有突破极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许世安听完却完全不在意，这不就是木桶理论吗。我最短得那一块木板，比你见到过的人都要长。

“前辈，要怎么到达极限，然后突破极限？北冥神功已经没法增长我的内力，只能依靠时间慢慢积累太慢了。”

许世安感觉不到极限，现在这种内力增长速度，他怕到死都触摸不到。

“我也不知道如何到达极限，我也是七十有九那年才到达极限。那种感觉就像是，体内有一层壳，压制住了内力衍生。很难言明，不过只要你到了，就能明确的感受到。而后我又花了七八年才打破它，进入如今的状态。”

无崖子已经隐隐有所感觉，自己的大限快要到，是时候准备找个传人了。想起聪辩、丁春秋二人，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失败的。醉心于武学，却是连两个徒弟都教不好。一个想要他命，另一个武功平平。

虽然眼前这个人也是不错，不过这种人估计不会需要他的传承。一身实力都已经无限接近极限，已经没有什么传承能让他更进一步。

“你这一身实力，虽不如我，却也在极限之上。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就此离去吧！”无崖子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可造之材，但也尤为惋惜。

“前辈对武学‘道理’有何看法？”许世安仍不死心，想从武学之道上作突破。

“何为‘道理’？”无崖子也是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玩意儿。

许世安只好解释道：“以北冥神功为例，海纳百川为‘理’，夺人内力是‘道’。‘道’承载‘理’，‘理’也作为‘道’的延伸。”

“原来如此，你这解读也尤为奇特。到了你这一步，你应该也发现了。无论‘道理’，对你来说都无所谓。一举一动都是‘道’，自身的存在便是‘理’。只要知道了‘理’，任何神功武学都能信手拈来。所以也可以说，你既是‘道’，也是‘理’。”

无崖子近百年的武学造诣，确实非同凡响。

无“道”无“理”，既“道”既“理”！

这番言论让许世安茅塞顿开！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自己悟通了北冥神功的“理”，所以不仅仅能用它来吸取内力，也能用来摄物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