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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血迹,一路尸体,凤酌飞快地越过衙差,都不用仔细梭巡,一头就扎进大山之中。
她心头急的来暴躁,然而越是这样,反而她面上越是漠然冷静,至少眼见还能时不时发现具尸体,那么楼逆便是无碍的,这竟也算是安慰。
然而,当她跃过蜿蜒汩汩的河流,再次瞅见一处似大战一场之后的痕迹,躺在地下的黑衣人尸体,粗粗一数,就是十五具之多,她眉头皱了起来。
断树残枝,满地鲜血,她走入场中,挨个将黑衣人的蒙面扯下,眼见这些人无一不是面目普通之辈,便晓得徒弟多半遇上了哪家的死士,且还是不死不休的这种。
“三姑娘,三姑娘……”凤酌正扳着具尸体的脖子验看伤口,便听闻身后有人在喊。
凤文和嫿峥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瞧着这又是一地的尸体,顿觉头皮发麻。
凤酌瞥了眼凤文身后跟着的一二十名伙计,也不管这些人是否脸色发白,惊惧非常,开口就吩咐道,“此山颇大,两两一个方向寻找下去,如有遇见止戈,便留一人照料一人速来回禀于你。”
凤文也晓得事关重大,楼逆这才初初赢得玉雕比斗,眼下就在平洲出事了,家主追究下来,他也是有些许责任,故而也算尽心,按着凤酌说的,很快就让这些伙计四下分散找人。
凤酌将所有的尸体伤口都看了看,晓得这些致命伤,都是自己给楼逆的那把匕首造成的,那匕首不若寻常的匕首,刃尖有弯,故而划下的伤口会十分的细。
她也就没留意到一旁嫿峥居然脸色无半点异状,且眸色还晶亮非常,仿佛知晓一些什么。
凤文皱着眉头,思忖道,“三姑娘,这深山太大,不若在下再回平洲,使银子多雇些人手来,如此也容易找着楼公子一些。”
凤酌对这样的提议并不抱何希望,然而,人多总是好办事一些,遂道,“有劳文管事,需花费的银两都算在我头上,来日回了凤家,凤三绝不会忘了文管事的好。”
随后她又对嫿峥道,“你且回去平洲等着,若止戈回来,也好有人照料。”
如此,她便不等两人再说什么,一提气,脚尖一点,蹿上高树,飞快的在深山之中灵活地往有血迹的方向行进。
又是一天后,她已经不晓得自己行出多少里去,只是体内内力隐隐有枯竭之感,且最开始显眼的血迹和尸体越来越少,甚至于,到后面她终于发现一抹楼逆的衣袍碎布,而再无尸体。
她晓得多半徒弟体力不支,围杀他的死士却依然源源不绝,这种认知让她胸腔之中的暴躁再不能隐忍,一个尖啸从口而出,惊诧林间飞鸟,扰的落叶纷飞。
当夜色再次笼罩深山,凤酌不得不停下梭巡,她发髻微散,琉璃眼瞳隐带赤红,就连平日粉嫩的唇角也起了老皮,她跃到最高的树冠之上,俯视整个深山,然除了能见依稀薄雾,再无一丝的动静。
从今个起,她就已经彻底的失去追寻的痕迹,没血滴,没尸体,没打斗痕迹,偌大的深山仿佛像是一个怪兽,只要被吞了下去,就再无动静。
她晓得凭自己的力量,太过微小,约莫徒弟正等着她去援救,约莫已经重伤不治,孤零零地藏身某处,到最后,她找不到他,就连尸首都可能找不到。
这种情绪让她陷入无法遏制的暴虐之中,对旁人,对她自个皆有。
一整夜无法合眼,她凝神屏息,企图从幽静的深山之中辨听出一二迥异的动静,然而当旭日初升,她除了眸子更为赤红以外,一无所获。
她沉吟过那么一刻,辨别了个方向,往另一方向疾驰而去。
凤酌早便察觉自己这是出了平洲地界,她一出大山,就到了与平洲挨邻的延州,她晓得的,这延州有凤家一处玉矿山,山里至少有百来号人。
凤文找的人是不用指望了,看见死人都会双腿发软的货色,即便找着了楼逆,也可能断送了自个的性命去。
是以,她便将主意打到了延州这边,这百来号人不是寻玉师就是有一把子好力气的解石师父,个个都会那么拳脚把式不说,且常年待在玉矿山,对山林,那是颇为熟悉的。
她半途顺手夺了旁人的马,一溜烟的往延州玉矿山去。
好在那玉矿山离大山并不远,左右不过半日功夫,她就已经站在了玉矿山外。
大大小小密布的坑洞,飞扬的尘土,还有叮叮当当采石的响动。
凤酌面色疲惫,她报上自己名号,指明要找此处玉矿山的管事的人,领路的小厮惊讶的同时,对凤酌忽的就面露喜色来,那小厮甚至双腿飞快,爬上一比较高的石头上,冲下面喊着,“三姑娘来啦,凤三姑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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