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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勇觉得朱玉林是吹毛求疵,他辩解说:“他俩都是副省级,还分什么先后呀?”
朱玉林强调说:“虽然级别一样,但黄老的资历比李老要老一些,还是调过来,黄老的摆在前边。”
“秘书长,”林大勇不理解地问,“不就是送个花圈嘛,他们常年不住在东州还分什么先后。”
“大勇,”朱玉林认真地说,“这叫政治待遇,可不能马虎,弄错了传到黄老耳朵里,非给张市长惹麻烦不可。”
我陪张国昌到灵堂时,朱玉林正在给林大勇上政治课。
张国昌在灵堂门口就听到了,他接过话茬说:“大勇,李老和黄老虽然常年住在省外,但政治待遇你不能动人家的。”
“张市长,”林大勇哭笑不得地说,“这下我可明白了什么是官本位思想了,给死人送个花圈还要分个资历和级别。”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省一级领导的追悼会,场面之大令我震撼。晚上回到家,我情绪有些低落,一个人躺在床上猜想,这么热闹的追悼会一定不是老书记的本意。
杨娜看出了我的心思,她递给我一杯水说:“默,追悼会的场面一定很大吧?”
我抿了一口水说:“太隆重了,光各级领导的小轿车就有一千多辆,交警主力都到卧龙岗疏散交通去了。参加追悼会吊唁的人流足足排出了一公里。”
杨娜坐在我身边叹了口气说:“为什么人一有了资历,有了级别,第有了官位,连死都不能清清静静的?”
“娜,”我坐起来问,“你知道追悼会上,谁哭得最伤心吗?”
杨娜摇着头问:“谁啊?”
“当然是张国昌了,”我冷冷一笑说,“在东州官场上,只有李绍光跟老书记感情最深。李绍光要是活着,哭得比张国昌还得伤心。老书记是个廉洁的人,这些年来,过年过节去老书记家看望的现职领导不少,但没有人敢送东西,更没有人敢送钱,但空手去又不好看,于是,就送花篮。一到过年、过节,老书记家桌子上、窗户上、地板上摆满了鲜花,唯有李绍光和张国昌敢送点东西,但东西也不过是两桶油、一袋大米什么的。娜,这两天我一直琢磨一副对联:佛号经声唤回苦海名利客,晨钟暮鼓惊醒尘寰梦迷人。我想好了,我得想办法离开张国昌。”
杨娜秀眉一挑问:“他能放你吗?”
我思忖着说:“通过朱玉林、丁能通这些人斡旋一下试试吧。”
“默,你要是真不当秘书了,我就出国驻外,咱们苦熬两年,也好有个家底。”
我自嘲地说:“那我不成吃软饭的了?”
杨娜开玩笑地说:“你现在是该软时不软,该硬时不硬。”
我一骨碌将杨娜搂在身下喘着粗气说:“我现在就让你尝尝硬的滋味。”
佟广真从美国回来后,逢人就讲他在美国的历险记。他走进李国藩的办公室,俨然一位英雄。当佟广真将双手捧着地球的人居奖杯捧到李国藩办公室时,李国藩激动不己,他让陈建样请最好的摄影师在他的办公室神采飞扬地拍了一张怀抱“人居奖”奖杯的大照片,第二天就挂在了办公室。
正在李国藩欣赏着自己灿烂的风采时,佟广真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李市长,”佟广真恭维道,“这‘人居奖’杯捧在你怀里和捧在我怀里就是不一样,你看你捧在怀里奖杯闪闪发光,提升了奖杯,我捧在怀里,奖杯不发光,我脸上发光,奖杯提升了我。”
李国藩听罢哈哈一笑,和蔼地说:“广真呐,这次你是受命于危难,为东州市立了一功啊,我代表东州市的老百姓谢谢你了!”
“李市长,”佟广真抱屈地说:“不瞒你说,我在美国过海关时,脱得就剩裤衩了。”
“广真,委屈你了,”李国藩关怀地说,“你这一去美国,我还真舍手,全国市长联席会议这届在东州开,怎么开好,你还得多操心啊!”
佟广真巴结说:“我是个士为知己者死的人,谁让你老兄赏识我呢,用个词这叫领导艺术啊!”
“广真啊,”李国藩深有感触地说,“任何一件事,只要玩成了艺术,就他妈妙不可言、意趣无穷啊!你我的道行离艺术还差十万八千里呢。”说完开怀大笑。
佟广真不无感慨地说:“这官场犹如登山,怪不得一位登山家说,登山不是一种理性行为,它是欲望战胜了理性。”
李国藩赞同道:“干事业就要有一种登山精神,更要有登山的欲望啊!”
佟广真话里有话地说:“李市长,命中八尺,难求一丈啊!”
李国藩听出了弦外之音,安慰道:“广真,太悲观了,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的事在我李国藩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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