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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神态有些不安:“什么意思?”
我推回碟子,说:“先检查一下吧。”因为这家伙性格那么强势,如今我反倒挺喜欢他这幅懵瞪的样子,觉得很可爱。
他狐疑地拿出里面的硬盘,我对侍立在一旁的女佣吩咐:“去拿电脑。”
女佣拿来电脑,繁音把硬盘插进去,过了约摸半分钟,他突然锁紧了眉头:“怎么是空的!”
我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这么粗心。”
“我拷的时候明明有容量。”
“对,但你一拷,它就自动替换成乱码了。”我说:“你说得可不是拷出去,而是用来要挟我。现在你怎么要挟?”
他愣了几秒钟,然后笑了起来,并不生气:“你故意的。”
“毕竟那个房间是我用来化妆换衣服的。”我笑着说:“你以为,换个房间我还肯让你乱来?”
他稍微一愣,随即很暧昧得笑了,低声问:“这么说卧室也是可以乱来的?”
“晚上你就知道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合上了电脑。
现在这个时间孩子们都睡了,我和繁音一起吃了点夜宵,然后喝了几杯酒,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他酒量比我好,我也难得心情很好,自然多喝了几杯。
后来又滚到了huang上,我困了,而他背着光,因此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天花板上灯光组成的花纹。突然他压了下来,钳住了我的下巴,固定了我的头。
他那对有着飞扬眼角的漂亮眼睛看着我,我不禁有些失神,在这一瞬,我甚至错觉他是不是已经想起了我。
然而这真的只是我的错觉,他突然笑了,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东西在哪?”
我的舌头被酒精麻痹了,讲话不免有些吃力:“什么东西?”
他薄唇勾起:“你的鞭子。”
“我哪有……”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还真以为我有什么奇怪的爱好。还真是擅长给人扣帽子,喜欢那些的明明是他。
他略有不满:“那你之前故弄玄虚。”
我忍不住笑:“准你逗我……不准我逗你?”
他依然不理解:“这算什么逗?”
他这样皱着眉头的样子既有点像第一人格,却不像他那么凶,也有点像第二人格,但没他那么孩子气。我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酒精使人感性,所以我忽然有些难过:“要是你还记得我,这就算是逗了。”
他似乎有点尴尬,手上动作一停,侧了侧脸,回避了我的目光,没有说话。
既然已经煞风景了,我若清醒,一定不会继续再说。但此刻的我是没有自制力的,我搂住他,把脸贴到了他光lu的胸口上,熟悉的体味让我觉得很舒服,我抚着他的背,忍不住说:“音音……”
他似乎低低地“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我没有听清。
我在他胸口上吻了吻,能够感觉到他正轻轻地han抖,我搂紧了他,说:“我好想你。”
他一愣,随后握住了我的手臂,把我的手臂扯了下去,然后再度将我翻趴了下去。
我也没挣扎,把脸埋进床里。可能是真的,也可能只是我想太多,我感觉他特别用力,就像在发脾气。
之前我好恨他,我觉得他辜负了我,那时我一点也不后悔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我甚至觉得即便他就此死了,我也不会在乎。那是他自己选的,如果他不自以为是,我们本来可以很幸福。
可我又好想他,这是因为我没有自尊心。
后来,我俩一起瘫在huang上。醉酒的后劲儿使我觉得天旋地转,**的满足也令人周身酥软。当然了,还有痛,不过这痛也是熟悉的,他一直都很粗鲁。
我闭着眼睛,马上就要睡着,隐约中感觉huang上一动,身边似乎空了。正好我也不想抱着他,我便抱了只枕头翻身过去继续睡,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我是被助理的声音叫醒的,他在那边不疾不徐地问:“老板,十点钟的约会还要吗?”
我先说了句“当然要”,便察觉到了问题。
电话并不在我手里。
我顺着那条手臂望去,抬头看到了繁音的脸。他目光还有点迷糊,皱着眉头,一副被打扰了的表情。
我拿过放在我耳朵上的电话,看了一眼屏幕,现在九点了。
我依然有点迷糊:“十点钟有什么约会?”
“莫先生,”他小声提醒:“上个月约好跟他一起去骑马。”
莫先生是我最近来往得还算密切的客户,今年三十二岁,未婚,话不多,但很会做生意。
今天不是只有我们两个,是一个聚会,与会者不乏上流社会人士,不过是莫先生主办而已。
我正要说话,手机突然被抢走。伴随着一声巨响,飞到了角落里。
我愕然看着繁音,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他依然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吵死了”,便翻身睡过去。
我坐起身来,说:“去捡回来。”
他没理我。
我推他,命令:“捡回来!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撵出去。”
他猛的睁开眼,看着我说:“再说一遍。”
我说:“谁准你砸我的电话?”
他又闭上了眼睛。
我说:“繁音,我在问你话。”
他再度睁开眼,说:“叫我什么?”
“音……”我从震惊里慢慢醒悟,心里有点兴奋:“你恢复记忆了?”
他不答只问:“你十点钟去跟谁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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