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8章白璧案(三),将门权宠,薄须,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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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殿下?”陈伯言催促他,“只要你发话,我就去安排。一定做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那就杀了他。”
——
是夜,洗镜湖上泛舟几许。
小舟上坐着两桌人,抱着琵琶的女子在船头随手拨动琴弦,低低地吟唱。船上的人不多,都是荆楚之地的读书人,徐砚被簇拥着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按惯例,今日礼部就应该开榜,可不知道为何,榜单迟迟没有公布。徐兄可有消息啊?”有个书生颇有点急切地询问。
“我能有什么消息?应当是判卷还需斟酌吧。”徐砚不显山不露水,摇晃着杯子里的酒,爽朗道,“好风好月,不可辜负。不要谈这些扫兴的事了,既已至此,何不乘兴而归。”
徐砚没心没肺的,其他人却有些恹恹。徐砚有靠山,有伯乐,有才华,就算落第也不愁没有去路。书生们嘴上不说,对他接到的名刺邀帖又嫉妒又鄙夷——江南霍氏宁愿辞官也不愿同流合污,竟然有这样的门生。
徐砚毫不在意,独自凭栏远眺,凉风吹散了他些许醉意。
一只手却忽然扣住他的手腕,强硬地倒掉了他杯子里的酒。徐砚诧异地回头,对上一张银色鬼面具。这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船上,一言不发,徐砚却来不及生出恐惧。
“有毒,别喝。”沉舟嗓音清淡,简洁有力地说。
其他人都被他吓得离开座位,沉舟霍然出剑,直取一个平头正脸、不善言辞的书生眉心。徐砚大惊之下还未出声阻止,便见那书生突然变了脸色,袖间划出两柄短刀架住剑,贲凸的肌肉把长衫撑得逼仄。
沉舟剑锋斜走,猛地挑向书生印堂,一线鲜血缓缓滴落,人皮面具无声无息地开裂。书生恼羞成怒,转身欲从惊慌失措的读书人中间退走,后背却结结实实地挨了少年一脚,扑倒在地。
船下平静的湖水骤然被人撕裂,五六个湿漉漉的影子直扑上船。沉舟一把将徐砚抓到自己身后,头也不回地问他:“会水吗?”
徐砚:“啊?”
黑暗中飞出两支带火的羽箭,不偏不倚地射中船顶的彩色绸带,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沉舟一把按下徐砚的脑袋,刺客两剑走空,他顺势撑在徐砚的脊背上,飞身踹断两个刺客的肋骨。
又是带火的羽箭射来,整条船都剧烈地燃烧起来,火焰转眼就席卷了整条船。
沉舟抓着徐砚就往水里跳。
——
徐砚被沉舟捏着脖子从水里提起来,趴在岸上吐得七荤八素。徐砚被灌了一肚子水,手脚发软地勉强撑着自己离地,看向面前打量他的人。
楚识夏拎着一张弓,半蹲着端详他狼狈的样子,不见外地冲他笑笑,“又见面了,徐公子。”
“你是来救我的?”徐砚艰难地看她一眼。
“不像吗?”楚识夏挑眉。
“感觉有点幸灾乐祸。”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楚识夏坦诚道。
“敢问在下哪里得罪你了?”徐砚吐够了,翻个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问。
“你跟长公主什么关系?”楚识夏问。
“长公主孀居多年,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她就不能单纯欣赏我的才华吗?”徐砚批驳她,“龌龊。”
楚识夏用弓撇过他的脸,微笑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长公主多年深居简出,居然为你一篇赋进宫面圣。就算那篇赋是你老师他老人家亲自捉刀写的,也太过夸张。”
徐砚的脸被弓弦勒出一道红痕。
“你去见殿下,到底是霍先生的意思,还是长公主的意思?”楚识夏挑明了问。
徐砚倒抽一口凉气,推开她的弓,好声好气地说:“见二公子,是我老师的意思。让齐王殿下解决科举舞弊案,是长公主的考验。”
“往下说,”楚识夏盘腿坐下,笑容温暖明媚,“我不和撒谎精打交道。要是我发现你有一句话、一个字不对,我马上把你扔洗镜湖里喂鱼。”
徐砚舔了下唇,慢条斯理道:“你既然怀疑我,为什么还要让我见霍二公子?”
“因为我能随时让你闭嘴。”楚识夏说,“从你出秋叶山居大门开始,我的人就盯着你了。你要是有半点透露霍文柏踪迹的举动,这些人还没到,你就已经死了。”
沉舟坐在一边拧头发和衣服,楚识夏抽空给他盖了件披风。沉舟很乖地坐在她身边,百无聊赖地盯着徐砚。徐砚被沉舟看得有点发憷,沉舟在水下拎他的时候简直像是在拎一个死人。
“好吧,”徐砚妥协般叹道,“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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