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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没送出去,我伤心了许久,一边宽慰自己,一边等着机会为云洲做媒。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很快机会来了。
慈恩堂的远照大师,也就是现任武林盟主,他老人家的生日就要到了。说起远照大师,那真是一个传奇!当年他二十六岁中武举状元,带兵讨伐女真一路势如破竹,女真人谈起他的名字都是又敬又怕,私下称呼他为威虎将军。不过,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虽立下赫赫战功却深感杀孽太重,回来之后拒绝朝廷封赏,回到泰安故里创建慈恩堂收养孤儿传授武艺,并在家修行。他是师父的舅父,我们这些师兄弟都对他敬佩仰慕,亲切地称呼他为舅公。
每年他的生日我们都要去给他贺寿,武林各大门派也都会去。机会就在这里,武林之中,有两大门派出美女,一是蛾眉派,一是远山派。远山派是后起新秀,取自“眉如远山”之意,那真是名副其实的美女如云。我觉得,远照大师的生辰将是我大展拳脚,为云洲师兄尽心尽力将功赎罪的机会。
师父带着我和六位师兄到了泰安,正是远照大师生日的前一天。朝廷将前朝泰安侯的山阴别院赏赐给了远照大师。偌大一片宅子,层层院落修建得十分精巧别致。远照大师挑了一处最小的宇轩院起居,其余的不是给慈恩堂的徒弟们居住,就是留作客院。
我们到达山阴别院之时,宇轩院里早已是精英云集,武林各派掌门带着得意弟子都来了。听说,淮安府的小王爷和小郡主也带着礼物来凑热闹了。
师父一听朝廷里来了人,立刻将我们召集起来开了个小会。师父正襟危坐,很严肃地说道:“咱们逍遥门一向不掺合任何江湖和朝野的利益纷争。大家心里要有数,和朝廷里的人要保持距离。”
同来的四位师兄都表态不跟他们打交道,只有江辰和云洲不吭声。
师父愣了愣,想起来云洲的爹正是朝廷的砥柱栋梁,怎么可能让人家父子俩保持距离?于是将云洲排除在外,看向了江辰,“你有什么看法?”
“掌门您有点过虑了。不就是舅公过个生日大家来凑热闹么,你怎么搞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这是未雨绸缪。”
江辰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突发奇想道:“师父,要是咱逍遥门的某位师兄能将小郡主一举拿下,岂不是扬威武林,成就一件风流佳话!”
六位师兄齐齐瞪我一眼,一副生怕这个任务落到自己头上的模样。
师父也瞪了我一眼,“你净出馊主意。我正要让大家保持距离,你倒好,还想扑上去亲密接触。”
我悻悻地闭了嘴。如今我满脑门子的牵线搭桥,恨不得将逍遥门的大小光棍都一并解决了。说起来,这事得怪逍遥门的上上上上任掌门。他一生未娶妻,活到百岁高龄,江湖人士来给他贺寿,问起他的长寿秘诀,他答道:“因为不娶妻,我才活到这么大年岁,武功才这么高。”
这句话的直接后果就是,从那以后,逍遥门不娶老婆的人越来越多,到了我师父这一辈,共十八个师兄弟,只有七个下山成了亲,剩下的都在逍遥门里当千年老铁树,打死不开花。如今,逍遥门的开销是越来越大了。
托师父的福,我们被安排在了山阴别院南边的竹致院。而我暗暗觊觎的远山派竟然就住在我们东隔壁的莲华院。你看,这竹致对莲华,真是珠联璧合,天意!
我偷偷问师父:“你是不是故意请老爷子这么安排的?”
师父道:“什么意思?”
我小声道:“我们逍遥门光棍多,远山派美女多,我正想着给云洲师兄找个仙女来配他呢,你这种安排真是太天时地利、花好月圆了。”
师父蹙着眉头点点我的额头,“小末,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一团糨糊么?”
“师父,你看我的吧,我不光给云洲师兄做媒,我顺便给其他几位师兄也操操心。对了,师父你需要不需要?”
师父连忙摆手道:“小末,我替众位师兄领了你的好心好意。不过,我们在这里只待三日,你还是安安静静地别惹事为好,消停点儿成不?”师父被我的雄心壮志吓得有些变色,脸色越发白净,且白里还透着一点红。脸皮这么薄,怪不得成了一棵俊俏的铁树,唉。
我笑嘻嘻道:“师父,那我去和远山派的女侠们聊聊天总成吧?”
师父忙道:“我陪你聊天可成?”
“不成。”
“小末,小末!”师父在后面追着喊,我装听不见,跑到隔壁敲了敲莲华院的大门,片刻之后,门吱嘎一声开了。
我莫非是进了西王母的瑶池金苑?眼前这一位,莫非是仙女不成?我看得忘记了说话,眼睛直勾勾的。
“姑娘你找谁?”唉,仙女的声音也好听得紧,跟瑶琴似的。
“我,我住在你们隔壁,我是逍遥门的弟子云末。远照大师是我的舅公。”
一听远照大师和逍遥门的名字,“仙女”的脸上立刻绽开了一朵让我神魂颠倒的微笑。她怎么就能笑得这么好看呢?
“哦,原来是云姑娘。”
我觉得自己当时选择云姓甚是英明,云姑娘,这听起来,真是飘飘欲仙的。
我赶紧笑道:“和我同来的都是师兄,我觉得很没意思,想到你们这里玩玩,方便吗?”
我打定了主意,就算她说不方便,我也要来和她们“玩玩”,嗯,就是打探打探情况、套套近乎。
“当然方便,欢迎云姑娘过来,里面请。”
我高高兴兴地随着“仙女”进了莲华院。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是董双成还是许飞琼?”
仙女姐姐扑哧一笑,“云姑娘,你取笑我了,我可不是什么仙女,我叫水慕云。”
一听她这诗情画意的名字,我立刻后悔起来,当时改名的时候为什么不连“末”字也一并改了,水慕云和云末,这两名字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仙女一个炮灰啊。
“慕云姐姐,你们远山派来了几个人?”
“加上掌门共七个。你们呢?”
我兴奋地一拍手,“太好了,我们来了八个。”
她愣了一下,估计是被我兴高采烈的模样给弄糊涂了。她哪里知道我心里的小算盘?除去我,我们逍遥门正是七个男丁。你看,这天时地利人也和,连人数都如此配对,简直就是天意。
我心花怒放的同时也深感责任重大,时间紧任务重,我得先紧着云洲。
一想到云洲,我激动不已,眼前的这位仙女,名叫慕云,你说说,这不是天意是什么?我又高兴又失落,觉得自己此行不虚,有出师大捷的苗头。
进了客厅,我眼都要直了,厅里坐着六个既可入诗又可入画的美人。正中一位美人,鼻梁之下蒙着一层白色面纱,虽然看不清楚她的全部容貌,但一双剪水明眸波光潋滟,流转生辉。她端坐在那里,不语不笑,却风华无限,蒙着轻纱越发显出一种朦胧神秘的美。
水慕云一进厅,正正好是七仙女。我目不暇接地看着诸位美人,在心里粗粗将众美人和我家师兄们配了配。说起来,我家师兄中最出挑的就是云洲和江辰。云洲好说,我一眼就相中了水慕云,两人甚有夫妻相,如同一对仙人。可是江辰就比较棘手了,我瞅着眼前这几位,气质都不大合适。我一直觉得江辰那种性子,得配个夜叉般的姑娘方能降得住他。
水慕云对那蒙纱女子道:“掌门,这是隔壁逍遥派的云末姑娘。”
哦,原来她就是远山派掌门鱼慕溪!如此年轻美貌,实在是让人敬佩。我赶紧上前施礼。
鱼慕溪眉眼弯弯,玉指一伸,“云姑娘不必客气,请坐。”蒙着面纱还能笑得如此动人,我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也不客气,自来熟地坐下,很快和她们打成一片。除了掌门鱼慕溪,六位姑娘都被我逗得咯咯直笑,笑得我眼睛都花了。我心里想起了江辰,这等养眼的美事,他委实应该来的。
真是想到谁谁就到!只听见大门外有人叩门,水慕云去了之后,片刻工夫领进来一位风流倜傥的白衣公子,正是江师兄。
他一进门,六位姑娘,脸红了五位,只有鱼慕溪蒙着面纱,看不出脸色来。
江辰对着鱼慕溪微一拱手,“鱼掌门。”
“哦,原来是江公子。令堂身体可好?”
“多谢鱼掌门挂念,家母身体很好。”
我在一边看着发愣,原来他们认识?
江辰回头对我笑笑,“小末,师父叫我来喊你回去吃饭。”
“我不饿。”
他瞪了我一眼,“不饿也要回去吃。”
我只好和七仙女告别,跟着江辰回到了竹致院。
“江辰,你认识她们啊?”
“我只认识鱼掌门。”
我兴奋道:“太好了,熟人好办事。”
“办什么事?”
“方才领你进门的那位姑娘,我寻思着配云洲师兄再也合适不过了,你觉得呢?”
江辰停了步子,上下打量了我两眼,似笑非笑,更像讥笑,“你想当媒婆?”
我正色道:“是红娘。”媒婆有点贬义的意思,我觉得红娘这名字听起来比较风雅。
他嗤笑了一声,迎头给我泼了一盆冷水,“小末,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笑眯眯道:“我的意思是,你能将自己凑合着嫁出去就算功德圆满了,千万别操别人的心,你知道有个词叫‘帮倒忙’么?”
我很不服气,“江辰,你是不是嫉妒云洲?你放心,我若看见合适的,不会忘记你的。”我这人一向不记仇,虽然他和我之间有点过节,但是我每晚都睡在那樱桃核枕头上,一想到他积累了四年才凑成这样一个枕头,我心一软就原谅了他。
他“哦”了一声,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合适我?”
什么样的姑娘合适他?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所以我不假思索地说道:“我觉得夜叉样的姑娘比较合适你。”
他将笑容一敛,脸立刻就黑了。
我见他有点不悦,忙道:“你放心,我定给你找个俊俏的夜叉。”
他哼哼冷笑了两声,瞪着我,眼里嗖嗖地直放冷箭。
我缩着脖子,眼睁睁看着他硬邦邦地拂袖而去暗自后悔,自己这爱说实话的毛病又犯了。
吃过晚饭之后,天色还昏昏亮,我出了院门,看着东隔壁的莲华院,开始苦思冥想怎么能找个借口将水慕云约出来,再将云洲和她约到一起。云洲这人比较正经,平时不苟言笑,我若是直接对他说“我帮你看上个姑娘,你去瞧瞧可中意”,他必定是冷着脸拂袖而去。所以,我得委婉地曲折地迂回地将他们“无意”地凑到一起才成。
正想着,西隔壁传来一阵笑声,爽朗地直冲霄汉。这西隔壁的桃花坞住着无涯派的几位大侠,吃饭的时候我见过他们,都穿着严肃规矩的黑衣,一脸正气凛然。不知怎么回事,我立刻就想到灿烂的桃花上大咧咧地停了几只黑乌鸦。
做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我偷偷往西院门口站了站,隐约听见他们在院里喊着:“不赌钱,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哈哈。”
我的天,这群道貌岸然的大侠私底下就是这样的?我赶紧往东边的莲华院站了站,突然脑子里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若是这远山派的仙女们玩掷骰子,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该是何等的香艳妩媚妖娆荡漾?我不禁想入非非,心潮澎湃……
“小末,你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江辰不知从哪里晃过来,突然扑在我耳朵边吓了我一跳。
我瞪他一眼,小声道:“没什么。就是在想,要是东隔壁仙女们掷骰子,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该多好看……”说完,我还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话里带着水音儿。
江辰面色一变,怔怔地看着我,半晌道:“小末,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我瞪他一眼道:“我当然是。”
“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谁说女人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小荷包的身子可比七师叔好看得多了。”七师叔,我那晚惊鸿一瞥,整个就是一黑秤砣啊!
江辰嘴角一抽,面色更加阴郁。
“小末,你,你是喜欢男人的吧?上回,你不是挑了云洲么?”
我郁郁地叹了口气,“大家都说鲜花插在牛粪上,我放弃了。”
江辰一副自责的表情,“是我说的。”
“你!”
他忙道:“我本来说你是鲜花的,后来兄弟们谈论谈论,不知道怎的,你就成了牛粪了。”
原来如此!不过细想想,我还真得感谢师兄们敢于说真话,一语惊醒我这梦中人。我怎么就能做出那样的春梦呢?唉!
在我眼里,云洲就像那云彩上的仙人一般完美,勉强非要挑出个缺点,就是长得太好看,将来桃花定然不会少。不过,依照他那三九严寒的性子,花见花败,特别是桃花,那需得有春风才开。而我家云师兄,一向刮西北风,所以,这个缺点也就算不得缺点。
想到此,我颇为惆怅,忧郁地感叹道:“唉,下回,我找个极丑无比的,估计也能当回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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