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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小口喝着姜汤，脸上烧得有些发红，心脏的一角再次柔软下来，心中悔意更甚。
只是嘴上依旧佯装责怪，“那后山是什么地方，是大晚上随便能去的吗。”
沈念初手上一顿，又继续把头埋在茶杯里，闷闷地辩解：“我也不想去，是司绮非拉我去的。”
“她叫你去你就去？”
感受到他中的责备意味，沈念初心里一酸，‘砰’的一声放下茶杯，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再理会司让。
见她这样，司让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重了，想拉下她的被子，可被子里的人却避开他的动作，蜗牛般往里挪了挪。
他失笑，轻扯了下她露在外面的黑发，低软着声地哄着，“好啦，是我说错了。”
见沈念初没反应，他起身从旁边袋子里拿出什么，放到她脑袋边。
感觉到床边一空，沈念初心里一紧，以为他这就走了， 没过一会儿感觉到旁边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一转头，一只蓝白星黛露在自己眼前，刚想接过却见司让又搬出好几个玩偶放在她的床上。
“这......”她呆了，这娃娃数量多到差点就可以把她埋了。
“不喜欢吗？”
沈念初忙摇头，从小妈妈就对她非常严格，从不给她买这种东西，说是玩物丧志，她从没见过那么多的娃娃。
她左手拿着一个星黛露，右手一只玲娜贝儿，怀里还抱着一只抱抱熊，一下子把刚刚的噩梦全部抛之脑后。
见她一脸欢喜，司让这才放下心来，又从纸袋中把买来的衣服拿出来摆在床上。
“一会儿试试看合不合适。”
看见这些漂亮的新衣服，沈念初心中反而没有了刚刚的惊喜，渐渐冷静下来。
“有什么想要的就跟哥哥说，别不好意思。”司让道
见她不说话，以为是累了，便站起身想离开，“好好休息吧，晚安。”
“哥哥。”
听见沈念初的声音，他止步，“怎么了？”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刚想回答，听见她继续说：“如果不能负责，就不要对我那么好，也不要给我多余的希望。”
有什么东西瞬间击中他的心脏，一时竟让他无言以对。
眼前的女孩坐在床上还没有那只玩偶熊大，然而那双注视着他的眼睛却格外有力。
司让收了笑容，开始重新打量沈念初，虽然长相稚气未脱，可脸上是与她年纪不符的认真。
也是，沈律师夫妇是何许人，他们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什么都不懂的普通小女孩。
这个孩子的情绪比一般小孩要敏锐地多，司让在心里想着措辞，话到嘴边却被女孩阻止。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又站了一会儿，终是走到床边，他凝视着被子鼓起的一角，沉声道：“既然带你回来，我就能保证护你长大。”
“小孩子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吧。”说完，关门离开。
沈念初从被子中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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