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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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的话，臣女有一庶妹。”皇帝听沈凤仪这么说，明白了过来，“原来如此。”

沈月听沈凤仪不愿意提起她的名字，顿时就有些急了，连忙站了起来，“臣女沈月参见陛下！”

她这么一站起来，皇帝也有些惊讶，不过表面不露声色，顺着话问道，“你可愿意为你嫡姐伴奏？”

沈月脸上挂着笑，“臣女愿意为长姐效劳。”

皇帝不在与她多说，而是向在场的人问道，“谁是徐瑶？”

徐瑶站起身，“臣女徐瑶，参见陛下。”

“你可愿为沈凤仪伴奏？”皇帝继续问道。

徐瑶微微一笑，“臣女愿为沈小姐效劳。”

说着，她就从自己的座位上走了出来。

皇帝见她仪态端庄，神情自然，心中也是暗暗点头，他瞧了李德全一眼，李德全连忙附在他耳边说，

“陛下，这徐姑娘是户部尚书徐斌家的嫡女，今年十七。”

皇帝微微点头，“那她可许了亲事没有？”

“据说还没有。”皇帝一摆手，李德全马上就退下了。

此时的沈月还沉浸在马上就要上场的喜悦当中，直到看见徐瑶离开座位才反应过来。

于是她赶紧离开座位，快步赶上了徐瑶。

等宫女们把琴摆好，沈凤仪也换好了衣裳，徐瑶笑着开口，“沈小姐觉得，以《从征》为伴奏可好？”

沈月的脸色顿时一白，可还没等她说话，就听沈凤仪道，“如此甚好，有劳徐姐姐。”

徐瑶淡淡一笑，开始拨弄琴弦。

苍凉雄浑的音调从琴弦中流出，大殿上顿时弥漫起了肃杀之气。

这《从征》本是边关的军乐，经改良后传入京城。

沈月虽然平时喜欢弹琴，却从未研习过这首曲子。不过他的琴艺极高，凭借着徐瑶的琴声，竟也能弹出来。

大殿上，沈凤仪一袭红衣，英姿飒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皇帝看着她，眼中闪过了一丝追忆。

在沈凤仪身上，他看到了皇后的影子。

当年皇后也是将门之女，他当年就是被皇后身上那股英姿飒爽的气质所吸引，决心此生非她不娶。

自沈修远班师回朝之后，皇帝就一直琢磨着将沈凤仪赐给楚云舒做太子妃。

可谁知，这事儿还没等他开口，楚云舒倒是先开口了，楚云舒说，她此生非沈凤仪不娶。

皇帝当时十分惊奇，自从皇后崩逝，楚云舒的性子便越发冷淡，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帝悄悄扭过头看了一眼楚云舒，只见褚云舒正认真的盯着场上的沈凤仪。

那种眼神很专注，就好像他眼里只容得下沈凤仪一个人。

皇帝心中不由的感慨，当年他看皇后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此时舞剑已经进入了高潮，徐瑶拨弄琴弦的速度越来越快，曲子也越来越急，这可就苦了沈月。

沈月本就是听着瑶弹出的曲调才能够勉强跟着弹奏，如今徐瑶弹的这样快，她根本就辨别不出徐瑶究竟在拨弄哪根琴弦。

她这一着急，错的更多了，她只感觉越来越多的目光看向了她。

她不敢再随意动作，只好假装手在动，但却不真正拨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