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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绚丽多彩的夜晚,东方不败一夜之间扫平了官府封锁苗疆的十二道关卡。在他归来的时候,人们夹道相迎,簇拥欢呼。无数火把分成长长的两列,他居中而行,火光涌动中,那俊雅仪容宛若天神。自己拼命挤到人群前面,为的,只是希望他能看自己一眼。
象他这样一个出色的英雄,身后不知道夹杂着花季少女梦里的叹息…
所幸,那一夜,他看到了自己。那一刻,自己如坠五里迷梦。
这两年来,自己负责他的膳食、起居,做尽了一个妻子一切该做的事,一切该做的牺牲,但他始终不肯给自己一个名分。不过这无所谓,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自己就已经很满足了。
大雨过去,甲板上形成无数大小不一的水洼,在月光照耀下粼粼闪动,仿佛是无数的繁星。船的两侧干舷边上,一道道黑影如标枪般笔直肃立,那是负责值夜的教徒,身上都湿淋淋的,想必刚才饱受风雨之苦。但没有东方不败的命令,任凭天崩地裂,他们也不能离开岗位半步。
诗诗忽然觉得,在东方不败的内心中,自己也许跟这些人没什么分别。跟着他已经两年多了,但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的心。你觉得可以轻易的了解他,但很快就会发现,那只是他性格的一小部分,或者说他允许你了解的部分。
东方不败象是完全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外边用一层又一层的铁甲牢牢裹住,拒绝任何人的探究、了解,就连自己也不例外。
历代君王威加四海,却个个称孤道寡,内心是不是都怀有一份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情怀?
落寞的摇摇头,一声低沉的话语打断了自己的如潮思绪。
“诗诗姑娘,上边风势很大,小心着凉。”下面传来司徒策的声音。
诗诗随口应了一声,走下楼来到司徒策面前:“晚上一个人睡不着,下来走走。这批弟兄快该换岗了吧?我吩咐厨房一声,给大家熬点姜汤去去寒气。”她知道船上的水手是三班倒,每四个时辰换一班,这会快到换岗的时间了。
“啊,诗诗姑娘真是体恤我们这些下人,我代表弟兄们谢谢了。”司徒策一拱手,颇为感激的答道。老实说,他们这些人都对诗诗很有好感,觉得她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善良,这么一个难得的好女人,东方右使为什么就不肯把她扶正,实在有点不明白。
“司徒长老多礼了。”诗诗一转身,感伤的望着那黑漆漆的第三层柁楼。尽管灭了灯,但她知道,今晚,对东方不败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权力?就那么让男人着迷么,就算陪上生命也在所不惜?
自己只希望,他不要象历史上那些人,穷尽一生追逐权力,最终被权力的火焰吞没。自己只祈求,他能平平安安,而那一天也永远不要到来。
看着看着,忽觉面颊一阵湿润,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眼帘。
冬夜,寒风,把一滴泪,吹落下情人的脸。
静静的月光流进窗里,纷乱的思绪飘向了窗外。天边的月一定很美,东方不败心中的感觉却是很空,很乱。
尽管感到深深的倦意,却偏偏辗转反侧就是没法入睡,那种滋味简直要叫人发狂。
焦躁?紧张?恐惧?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兼而有之。
任我行已经在向自己动手了,削弱自己的权利就是一个危险的征兆。该怎么办?
象杨诗诗说的:交出权利,自动退隐?
妇人之见,一派胡言!
大丈夫岂可一日无权!
况且,就算交出了权利,任我行能饶了自己,答案是绝不可能。自己太了解任我行办事的风格了,他可不是个喜欢做事留尾巴的人。
不能坐以待毙,一旦任我行把自己的权利全部削除,最后的下场就是象条野狗一样被他宰掉,必须要反击。翻过身来,心里盘算一下,教内的势力中,真正死心塌地跟随自己的只有两堂兵力。白虎、朱雀、玄武、风雷四堂和向问天都是任我行的死党,和自己积怨已深,他们甚至还巴不得早些把自己除了。至于疾电、百草、枯木三堂,以傅宗宇马首是瞻,这老家伙早已没了当年独闯江湖的捍勇,只想安稳的混日子,他们虽不一定支持自己,但应该也不至于和自己为敌。
最后,就是杨莲亭和那个贾布,前者身为神教总管总揽内务、财政大权,后者统帅青龙堂负责神教中枢机关的防卫。这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的能量绝对不可小窥,而且他们好像还在密谋着一些事情。尤其是那个杨莲亭,表面上还装得平易近人,温和可亲,胸怀大度,君子泱泱,将自己的野心、阴谋隐藏得无懈可击,掩饰得天衣无缝。
这次自己权势被削,就是这条汉狗的杰作。他几次三番在任我行面前力陈自己居功自傲、职权过大,有不臣之心!哼,说得象是忠心为主,实际上还不是自己想多捞一些好处。自己已经在部署针对他的策略了,只待时机成熟就给他来个迎头痛击。
心念一转,想起马上就要见到德川家康了,不安和期待的心情,在胸中反复交织。为了这一刻,自己暗地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别人以为自己主张把总坛迁到黑木崖是垂涎沿海的商贸巨利,真是鼠目寸光,自己才没那么无聊呢,来到福建沿海真正目的就是为了东联扶桑,为自己争霸天下找一个最有实力的强助。
自己曾经仔细计算过,一旦夺得了日月神教的大权,进取大明江山光凭苗族一族之力显然力有未逮。关于外援的问题,算来算去,就只有扶桑最合适。
第一:他们有实力,更有与明朝军队的作战经验。
第二:对于中土他们早已垂涎已久,对于合作有足够的热情。
第三:他们邻接东南沿海,地理位置优越。
大明皇朝的精锐部队多在北方,援助高丽,拱卫京师。留在南方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加上戚继光死去多年,戚家军故旧多已星散。一旦合作起兵,最低限度攻取东南半壁不成问题,届时以此为根据地,饮马长江进图中原也指日可待。
正是基于这些考虑,自己近三年来不但苦学扶桑语言、文化,更数次潜入扶桑了解当地风土人情,政局变化。三年磨一剑,为的就是竞一日之功。
想了这么多,东方不败心里忽然打了个突,一个可怕的念头不由自主的滋生于脑海:自己的全盘计划都是建立在能够成功联合扶桑的基础上。千钧之重,系于一发。万一德川家康不同意和自己合作怎么办?扶桑方面不同意和自己联兵共取大明江山怎么办?
哪,自己三年的心血就全部付诸东流了。
哪,麻烦可就大了!
这一刻,东方不败感觉遍体生寒,如坠冰窟,是那种从心里往外的冷,他紧紧裹住身上的貂裘。
漫漫长夜中,几欲成为武林神话的东方不败,在一个人,如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翌日,日起月落,乌坠兔升。东方一线晨曦由灰暗变淡黄,又由淡黄变成橘红,赤轮乍启,荡漾波面,海中倒影半吞半吐,欲上而止,跳荡恍惚,仿佛有二日捧出。
屋外有人轻轻的拍了拍窗棂,“谁?”东方不败紧闭的双目豁然挣开,精芒四射。
“司徒策。”
“来了?”
“是。”
起身,净面,束衣,正冠。
素白缎子软靴,月白色滚金边锦袍,以金银丝线镶边的系织锦腰带,镂金冠上嵌翠玉,东方不败今日的装束即典雅大方,又华丽威严。对他而言,今天可是一个大日子。
氤氲的雾气中,对面驶来三艘战舰。
一大两小,居中者漆黑色的船体积大而坚固,船头扁平,船中央后方设警楼,分三层,是扶桑水军中的主力战舰关宅船。两侧各有一艘中型战舰,如同螃蟹的两支巨钳,小心翼翼的拱卫着旗舰,虎视前方。
在彼此距离三十丈开外时,双方战舰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象两国边境上的军队,互相戒备森严的对峙着。
眯起眼睛望了一会对面战舰的旗语,司徒策有些忧心的请示道:“东方右使,扶桑船发来信号说请您一个人过去谈判,您意下如何?”,他特别加重了“一个人”三个字的语气。
东方不败略加思虑,即道:“也好,我就过去一趟。”
很快,对面的安宅船放下一叶轻舟,摇撸向东方不败所在的战舰驶来。
“多加小心。”耳边传来诗诗关切的问候,一夜未眠,她如花的容颜也变得有些憔悴,星眸中挂了几抹血丝。
东方不败豪迈的哈哈大笑,身子突然向前一滑十余丈,飞出船外,身法曼妙轻灵如鹤舞长空。
双方船只的距离超过三十丈,没有人能一下凌空飞跃三十丈的距离,东方不败也不能。就在他飞到一半的时候,身子斜斜坠下,正好落在小舟的船棚之上,足尖轻轻一点,提气再次飞起,轻盈的身姿象是在花间漫步般优雅迷人。
这时日轮掀开云幕,冉冉升起,顷刻间,霞光四射。洒在日月神教战船的明黄色锦帆之上,锦帆上绣着金龙逐日,一条长达十余丈的盘龙全部以金线织成,纹路细腻而又绚丽,在日光的照射下,竟折射出一道巨大的龙影,直冲扶桑战舰。
迎着东升的旭日,在绚丽惊人的龙影中,东方不败飞向此次远行的终点。
注一:明朝时期对葡萄牙的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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