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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
方子怡抓着笔，琢磨光了心思，也做不出来这些题。便萌生了想去找表哥的念头，但是颜常山那样冻人的眼神，不是寻常人能抵抗得住的。
她索性找了二姐方子凝。
“二姐姐，你就去帮子怡问一问这个吧……”她摇着方子凝的手撒娇道。
方子凝没有应下来，反而问：“你一个姑娘家，成日琢磨这些偏门左道干什么。女红都做好了？仔细母亲回头问你。”
方子怡只觉得失望，撇了撇嘴：“难道姑娘家便不能习男儿的学问吗，这是什么道理。二姐姐你不帮我问，子怡自己去寻常山哥哥。”
方子凝也没拉住她。
方子怡取了自己的本子，便跑去了颜常山的院子。
颜常山来京，暂住在舅舅家。
方子怡进过通报之后，才得了允许进了颜常山的书房。她甜甜地叫了一声常山哥哥，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颜常山沉着脸，目光凝视着桌上的书，和煦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侧脸轮廓深邃，鼻梁又高又挺，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房之中，兼之少年的意气和青年的沉稳的气质交错在一起，只让人感到公子如玉，般般都好。
他黑黢黢的一双眼抬起来，视线落在门口，几乎要把方子怡看得愣住了。
颜常山说：“有事？”
“常山哥哥可以帮子怡看一看这个吗？”
颜常山沉默着把手里的书扔给了表妹，表妹这样的人，对颜常山来说，只代表着麻烦。
“自己看。”
若不是颜常山脸上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方子怡会有一种他不高兴的错觉。
不过方子怡心满意足地点头，抱着怀里的书，她知道表哥寡言得很，又直又刻板，但是这个丝毫不影响她心里对表哥的崇敬。
她翻了一下，看到了书页上边的徽印，疑惑地问：“怎么不是表哥的书？”
颜常山拧着眉头，无甚耐心地说道：“看它足矣。”
方子怡揉了揉眼睛，吃惊地看着颜常山给的这本书，上面赫然地写着徐子嘉著几个大字，还配着他的徽印。这个徐子嘉，该不会就是她认得的那个客栈举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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