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国殇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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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水湖心亭这边，户部尚书一闻到茶香立马找座位坐下了，众人不解，只听道户部尚书喃喃道“平生最爱芳从芽，顾渚紫笋可堪夸。荈茗自有真滋味，此茶饮罢无好茶。”

“这是贡茶，茶神陆羽在《茶经》上说此茶第一，茶中极品，今天是有口福了。”不知何时连礼部尚书都在坐等喝茶了。

其他人一听虽然不懂茶，但也明白是好东西，再说人家都坐下喝茶了，自己哪有在害怕周围，让人笑话的道理，也都坐了下来，宰相卫应看着他们都坐了下来，开始抚琴。

琴声传了出来，亭上的人听了如听天籁，亭外的人还在打斗不断，但却丝毫没有影响琴声给人带来的宁静的感觉，让人享受当下。

“高山流水，宰相是在等我吗？”亭外有一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宰相的对面。

“应该是我要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吧？折川。”卫应一边抚琴一边问道。

“不知道这样给你个警告够不够？”折川在卫应对面站着手里拿的正是上了十八般武器排行榜的排名第四的白幽剑。据说是当年的公输家祖师爷无意中得到了一块很大的天然白水晶，其水晶其莹如水，其坚似玉，于是打造成了一把剑，跟墨家的曜尺剑一样作为公输家的掌门信物。

“不得无礼，小川。”铁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还是来了，”折川只是微微地侧了一下身子似乎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你做好是战还是退的准备了吗？不要把一些往事恩怨还要再算一遍，有些事……”铁老还没说完就被折川给打断了。

“有些事不会如你所料的那么美好，师哥，你如果执意坚持自己所谓的道，只会显得你还是愚蠢无知。”折川用剑指着他略带愤怒的说道。

“我的道至今都在寻找一个答案，但我并不承认我这一刻选择站在你的对立面是错的或者我们两个人都是对的，只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铁老略带感伤的说道。

“竟说这些可笑的话，”折川手持着白幽剑朝铁老攻来，然而铁老飞闪开来，两人相继跳到亭顶上，仍在打斗着。

遥想起十五年前，当年的称霸中原的俞国无道，凭借着拥有霸道机关术的铁鹰和折川，先把矛头瞄准了当时比较弱小的雍国，雍国被打的且战且退之时，有些人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幻想，首先就是墨天，墨家新一代的佼佼者，在俞雍大战中一次次瓦解了霸道机关术的进攻，其次就是年仅弱冠就身在相位的卫应西连胡宛，南说（shui）越国，与雍国对俞国进行夹击之势，还有意气风发当年还只是雍国太子的雍司飏，身先士卒，颇有王者风范。

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一旦入世，就表示发动战争，而墨家入世，就要秉承兼爱非攻的宗旨，就表示阻止战争，铁鹰和折川护卫最后的城池的时候，铁鹰那时因为战争断掉了一只胳膊，在这杀戮不断流血不断哀嚎不断的战争里，有些人害怕的发抖畏缩在城墙的角落，但更有些人已经杀红了眼，明知道也许下一刻就会倒下，但在自己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要把自己脑子里所想的一一实现，铁鹰属于后者。而折川看着已经无力回天的俞国，国内皇帝始终呆滞着脸，似乎不相信眼前呈上军报，还在训斥着他的大臣，还在渴望着反败为胜，折川自己并不气馁，绝境并不代表绝望，一个人在自己的嚣张气焰还未抹灭，就永远都会猖狂。

但最后雍国的兵临城下，马上的人正在稳住躁动的马，他们知道，俞国大势已去，被城破国亡只是时间问题，这时宰相卫应站在城下喊话：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