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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野种儿子,跟他爹一个德行!”男人的声音混着酒气穿透薄薄的门板,“吃你的住你的,连包烟都不肯买!”
谢凛的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这个不到五十平米的破旧公寓,连他的折叠床都放在厕所旁,算什么住她的?
他闭上眼睛,身体的伤口隐隐作痛,耳边却响起另一个声音——那是他亲生父亲喝醉后常说的话:“小杂种,滚去厕所睡,别让我看见你!”
七岁那年冬天,他因为不小心打翻了父亲的酒瓶,被扒光衣服锁在阳台上整整一夜。
北方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皮肤,他蜷缩在角落里,数着对面楼层的灯光一盏盏熄灭。
那时候他就明白了,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谢凛!你给我进来!”陈舒媛尖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谢凛深吸一口气,走进客厅。
屋内烟雾缭绕,茶几上堆满了啤酒罐和吃剩的外卖。
陈舒媛穿着暴露的吊带裙,脸上的妆容已经晕开,正被男人搂在怀里。
“王叔让你去买烟,你没听见吗?”陈舒媛瞪着他,眼神里是他熟悉的厌恶与不耐烦。
谢凛的目光扫过茶几上散落的几张钞票。
他记得六岁那年,陈舒媛也是这样数着客人给的钱,然后把他塞进衣柜里。
“别出声,敢出声就打死你。”衣柜里黑暗潮湿,他能听到外面床板吱呀作响的声音和陌生男人的喘息。
“我明天有考试。”谢凛平静地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王叔猛地站起来,啤酒罐被撞翻,黄色的液体流到地上。“考试?”
他嗤笑着,“就你这种货色还读书?不如早点去打工赚钱!”
谢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十岁那年,班主任发现他身上的淤青,带他去派出所报案。
警察找来他父亲,那个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扇了他一巴掌:“小兔崽子学会告状了?”
然后转头对警察赔笑:“孩子不听话,教育一下。”
那天晚上,他被皮带抽得几乎昏死过去。
“看什么看?”继父被他的眼神激怒,抄起一个啤酒罐砸过来。
谢凛没有躲,铝罐砸在他额角的伤口上,结痂的地方再次裂开,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流下。
“哎呀,你怎么打他脸!”陈舒媛惊呼一声,却只是抽出纸巾擦拭沙发上的啤酒渍,“他也就这点能看的了,说不定过几年还能被富婆包养呢。”
谢凛抬手抹去脸上的血,忽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他苍白的脸显得格外诡异。
他怎么还会对这种家庭怀揣着希望?
早就死了心的……
“我出去买酒。”
谢凛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只有那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在响起。
……
买完酒,谢凛站在雨中,雨水混合着血水流进他的衣领,他却感觉不到冷。
他已经很久不知道“温暖”是什么感觉了。
回到楼下时,谢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楼道口——是姝朵,她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站在雨中,裙摆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哟,这不是谢凛吗?”姝朵挑眉,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怎么,又被赶出家门了?”
谢凛没理她,径直往楼道里走。
姝朵“啧”了一声,高跟鞋踩在水洼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让他无法挣脱。
“放手。”谢凛冷冷道。
“怎么,怕我啊?”姝朵嗤笑,故意凑近他,浓烈的香水味混着雨水的潮湿扑面而来,“你这一脸血的样子,走出去吓到人怎么办?”
谢凛皱眉,想甩开她的手,可失血过多加上一整天的饥饿让他眼前发黑,手臂竟使不上力气。
姝朵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很快又被傲慢取代。
她拽着他往旁边的长椅上一按,从包里翻出湿巾,动作粗鲁地按在他额角的伤口上。
“嘶——”谢凛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偏头躲开。
“躲什么躲?”姝朵冷笑,手上力道更重,“你不是挺能忍的吗?怎么,这点疼都受不了?”
谢凛绷紧下颌,不再动弹,任由她擦拭。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混着血水染红了她的湿巾。
姝朵从包里又翻出一小瓶碘伏和创可贴,嘴里却依旧不饶人:“你这张脸要是毁了,我可就不喜欢你了,没了我,你还想在学校待下去?”
谢凛闭了闭眼,嗓音低哑:“不用你管。”
“谁想管你?”姝朵翻了个白眼,手上却小心翼翼地替他消毒,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皮肤,又迅速缩回,像是怕被他察觉什么似的。
贴好创可贴后,姝朵又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直接丢到他怀里,语气嫌弃:“拿着,别晕在我面前,晦气。”
谢凛盯着那块巧克力,没动。
姝朵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红唇微扬:“怎么,怕我下毒啊?”
谢凛抬眸,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
姝朵被他看得心头一跳,立刻别开视线,冷哼一声:“爱吃不吃。”
说完,她转身就走。
谢凛看着姝朵踩着高跟鞋走向路边那辆黑色迈巴赫,雨水在她脚边溅起细碎的水花。
司机早已恭敬地撑伞等候,她弯腰上车时,裙摆划过真皮座椅,像一朵转瞬即逝的玫瑰。
车门关上的瞬间,谢凛看见车窗缓缓降下,姝朵侧脸在车内暖光里镀上一层金边。
她似乎想说什么,红唇微微张开,却又猛地扭过头去。
车很快就行驶走了。
谢凛低头看着手中那块进口巧克力,包装纸上烫金法文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这种巧克力,足够他吃好几顿饭。
“呵……”谢凛突然笑出声,额角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
他想起上周在图书馆,姝朵把热可可泼在他作业本上时,周围同学谄媚的哄笑。
也记得上个月下雨天,她故意把伞扔进水坑后,用那种施舍的语气说:\"捡起来啊,穷鬼不配打伞吗?\"
巧克力在掌心融化成黏腻的糖浆。他忽然用力攥紧拳头,甜腻的液体从指缝间溢出,混着雨水滴落在积水里。
就像他那些可笑的期待,每次刚要成形就被现实碾得粉碎。
远处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音,那男人又在发酒疯。
谢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期待什么——难道就因为那几张创可贴,就妄想那个骄纵的大小姐会不一样?
谢凛转身走进漆黑的楼道。
他早该明白的,他们之间隔着的何止是这道生锈的防盗门,而是从出生就注定的、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谢凛拎着酒走进屋内,劣质酒精的气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他将酒瓶放在茶几上,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王叔醉醺醺地抓起酒瓶,眯着眼打量他,目光突然钉在他额角的创可贴上,脸色骤然阴沉,“这玩意儿哪来的?”
谢凛没回答,径直往自己房间走。
“老子问你话!”王叔猛地站起来,酒瓶重重砸在桌上,玻璃震得嗡嗡响,“你他妈是不是偷钱买的?!”
陈舒媛从厨房探出头,不耐烦地皱眉:“又怎么了?”
“你看看这小白眼狼!”王叔指着谢凛,唾沫横飞,“老子让他买酒,他倒好,拿钱给自己买创可贴?真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你还跟这野小子计较?花了你的钱让他加倍还回来就是,何必生这闷气。”陈舒媛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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