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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来,呼吸之间的热气,像白雾。在那白雾中,她看到他在笑,这笑和平时不同,仿佛多了点什么。

他借给她的书,崭新的像刚从书城的书架上拿下来,就撕去了书的封皮,一点都没他的痕迹。《且听风吟》不长,她都看几遍了,但是这次她看得非常仔细。在她觉得有感触的地方,她都写下几行文字,不能叫诗,一些心情,一些体会,也是她想和他说的话。

书还过去时,那本书页页都有了她的标记。她非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忘了这是你的书,在上面做了笔记。我另外买一本还你吧!

有笔记啊,俊雅的双眉一挑,细薄的唇逸出一缕迷人的微笑,我喜欢看笔记。那也是一个晚上,他们一起去看越剧《杜十娘》。她喜欢的每一件事,她都想与他分享。

二个多小时的演出,他没有在半途中睡着,一直和她轻声交流。

他居然也懂戏剧。

康雨漪搁下笔,呼吸微微急促,她小心翼翼地看看周围温课的同学,没人注意她,她才继续沉浸于她的思维中。

每走近一步,都会发现他们奇特的契合,是否他们是为彼此量身定做的那一个?

康雨漪摇头。

大学校园里最普见的就是情侣,手牵手是小清新,火辣的是搂腰贴面。他们在餐厅里旁若无人的喂食,在花园里亲吻。除了睡觉时间,他们每分每秒都泡在一起,仿佛还嫌时间太短。同寝室的一个女生和男友刚分开,就走了几级台阶,说相思如火煎,她快不能呼吸。

和人家一比,她和卓逸帆真的什么也算不上。

她想与他多见一面,都很难。他不住寝室,不正常上课,似乎他很神秘,又很忙碌。想给他打电话,说什么呢?

康雨漪萎萎地趴在桌上,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书还去三天了,他看了没有?

回寝室时,她特意和几位师姐同行,希望师姐们能谈到卓逸帆。他很没人缘么,师姐们几乎不聊他。只有一个师姐开玩笑对另一个师姐说:你的心太高,是不是想嫁卓逸帆那样的?那位师姐做出惊恐的样子:饶了我吧,那种家庭,那种男人,接个吻说不定都有几个在围观,我怕怕。

他家房子小成那样?她问。

师姐们大笑,真是可爱的小学妹。

又是一个灰暗无光的冷夜,康雨漪觉着呼出的白气都像结成了冰。北京怎会这么冷,雪一场一场的下,康雨漪向白雁抱怨,我应该在滨江读大学的。你想抛弃把你含辛茹苦养大的父母?康雨漪噤言。

夜深时分,白雁告诉康领导,囡囡的恋爱之路不平坦,她想当逃兵。

康领导对那个传闻中的坏家伙已经恨之入骨,你试探下囡囡,他到底是谁,我去会会他。

我尊重囡囡的个人隐私,不问。白雁像个威武不屈的布尔什维克。

康领导晕眩,你......你还对囡囡的恋爱乐见其成?

白雁理直气壮:想当年,你就没欺负过我么?如果是个不错的男孩,我当然举双手赞成。

康领导理屈,音量小了下来:囡囡才多大,恋爱嫌早。

康领导,不要为了证明人生的意义,非要把自己的命运搞得很曲折。白雁说道。

*

学院有座温水游泳馆,元旦前对学生开放。每天去游泳的人很多,服务社在那开了个小店,专门卖泳衣泳裤、游泳圈什么的。游泳回来的人都像打了鸡血,精神亢奋。

丁丁过来找康雨漪逛街,康雨漪提不起劲,懒懒地坐在寝室的阳台上晒太阳,随意说到了这件事。

丁丁的见解很不同:“那不是运动后的效果,而是看过异性后的荷尔蒙发作、肾上腺激素释放。你想想,男生穿巴掌大的小裤衩,哪一块你丈量不出来。女生就三点式,轮廓处处鲜明。许多身材好的女生、肌肉壮壮的男生,最爱到游泳池显摆了,撩人呢!”

康雨漪愕住,脑子里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我记得你好像不会游泳的。”丁丁说。

“以前是不会,现在我准备学。”

终于有了一个给他打电话的借口了。没有考验她的心脏,一拨号就通了,还直接叫出她的名字。

他有把她的号存在手机里!!康雨漪欢喜得都说不出话来。

“我去西藏呆了几天,那儿空气稀薄,每天都非常疲累。我随身带着那本《且听风吟》,看你的笔记是我每天睡前必做的功课。”

这是好久不联系的解释么?康雨漪捂着嘴巴,不然心就要从嗓子口跳出来了。

“你......会游泳么?”要命,关键时刻,她结巴了。

“我和鱼游得一样好!”他在笑。

她也跟着傻笑,“这就好,我是只旱鸭子。我妈妈一直让我学,学院有温水池,你......能不能给我指点指点?”

头别过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突然沉默,沉默得令她不安。

“我晚上去找你。”他说道。

“好,88!”

搁了电话,才想起两人没有约地点。不过,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找她很容易。

又是足球场,莹光幽幽。

教学楼的灯熄了,只有阶梯教室和图书馆灯火通明。

他给她带了一袋吃的,现榨的黑米汁,还有一块车轮饼,豆沙馅,一口咬下去,馅烫烫的、甜甜的,很好吃。

她有点抖,不知是冷还是紧张。

有两个胖胖的女生围着操场在跑,经过他们面前时,气喘如牛。

他说:“我从小就爱画画,似乎是还不会握笔就已经喜欢上了。虽然我擅长的是风景画,对于人物很少涉猎,但是作为一个画者,他的眼睛就像是CT,不管对方穿多少衣服,他都能勾勒出她的轮廓。”

一口黑米汁含在嘴里,她窘得无法下咽。他识破她的小伎俩,不用脱衣,他也知道她不是玛丽莲�6�1梦露。哪里有坑,快把她给埋了吧!

“学院游泳池的人太多,想学的话,我们明天重找个地方。”

“不要了!”她笑得很勉强,“等夏天到了,再学吧,我要回寝室。”疗伤去。

“明天课多不多?”他挡住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里面。

“有几节!”

“敢不敢逃课?”

“啊!”

他柔声诱哄:“偶尔逃几节也没事的,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她像被催眠了,傻傻地点了点头。

*

所谓好玩的地方,原来是郊区的一个农庄。树木矮矮的,但很粗,是修剪的果树。小河里冰结得很厚,卓逸帆说可以在上面走。

“真的!”康雨漪不敢相信。

他拉拉她的风帽,身子一矮,突地就从河这边跑到河那边。

他向她招手。

康雨漪又激动又害怕,犹豫不决。

“来吧,丫头!”他张开双臂,对着她大叫。

她悄悄地探了一只脚,冰层纹丝不动,没有吱吱的裂声。壮着胆,整个人踩上去,虽然有一点小滑,但是很安全。她咯咯地笑着,向他走去。

快到岸边时,脚下没站好,她向前一摔,他接住了她。

两个人都穿得很臃肿,不算是肢体接触。但是她闻到了他的气息,听到了他的心跳声,那么强壮、有力......与她的心跳在同一个频率。

有一点眩晕,或许是阳光太直接的缘故。她闭上眼睛,感觉到他双臂紧了紧。“没事了,没事了......”他哑声在她耳边说。

她羞涩地站好,头低着,不敢与他对视。

他带她去看羊场去看鸡场,在冰冻的田埂上奔跑,吃农家烤的红薯,用砂锅炖的鸡汤。

好像就一会的时间,天就黑了。他们坐公交回市区。这一天很怪,他们来来回回坐的公交,就他们两个客人,空荡荡的车厢,他与她挤在一个座上。

白雁的电话就在这时来了,问她几点到家。

她啊了一声,忘了今天是周五。

“最后一班车要开了。”她苦着脸嘀咕。

“我骑车送你。”

那辆山地车?她记得好像没有后座的。

当他把车从车棚里推出来,她耸耸肩,她没记错。

“上车吧!”他拍拍前面的大杠。

她的眼睛瞪到脱眶。

“放心,我的车技很好!”

她不怀疑他的车技,她怀疑自己做不到平静如水。

她坐在大杠上,他圈着她,两手握车把,下巴抵着她的发心,这已形似一个名副其实的拥抱。

她记忆里好像从没有这样坐过车。

夜风吹在脸上,刺刺地疼。不需要隔着玻璃窗看霓虹,真好!

他骑得很慢,正合她的心情,她还巴不得回家的路没有尽头,他们就这样一直骑下去,骑下去......

似乎应该说点什么。

“我有点重。”

“我觉得正合适。”就是两人的衣服穿得有点多,手脚舒展不开。

她想仰起头想看他脸上的表情,那样嘴唇就会碰到他的下巴。她选择放弃。

沉默继续着。

下车时,他把外套拉链拉开了,热气呼呼从里面窜出来。这一路,不短。

“我家在那幢的二十楼!”她朝里面指了指。

“嗯,我看着你上楼后再走。”

她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将声音降至最低程度,尽力抑制身体的随之颤动,心慌,口干。她一跺脚,闭上眼,豁出去了。

“卓逸帆,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不在意,你的家庭我不在意,你怎么出生我不在意,你色盲我不在意,一切一切,统统都不在意。我......喜欢你,我们做男女朋友吧!”

好棒,她吼出来了。她不要再等待再观望再猜测,他拒绝也没关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努力,她不会再落下遗憾。

只是眼睛仍然不敢睁开。

四周很安静。

没有回应?YES OR NO?

她把眼睛撕开了一条缝,心跳戛然乱了半拍。

他的双臂张得大大的,温情脉脉,“来吧,丫头!全部给你!”

她克制住身体的颤栗,屏住呼吸,向他的怀抱扑去。

他的唇缓缓落了下来......

时光凝固在这一刻。

*

黑暗里两个高壮男子默默对视一眼,受不了地哆嗦了下,异口同声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说谁呢?”夜风送来一句笑问。

“除了你,还能有谁。欺骗人家小姑娘,明明是你对人家一见钟情,抢了辆山地车就奔过去,人家没看你,你又半路折回。”

“一声不吭地跑去图书馆,当时我紧张得心脏病差点发作。”

“大半夜的把人家书店的门敲开,买什么书。还去戏剧学院找教授请教什么戏剧史。”

“十岁就开画展了,在国际上都拿过奖,艺术学院最年轻的客座教授,竟然装色盲。谁信呀?”

卓逸帆反驳道:“打住,色盲可不是我说的。”

“那你反驳了?人家小女生一胆怯,他又忙上前添把柴,这都什么呀!以后康部长会把你剁了上笼蒸。”

“耍阴枪,腹黑!”

“嘘!”卓逸帆忙朝两人作揖,“两位大哥,这些都是秘密。”

“想我们保密,以后就得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不准不经我们同意,就私下活动。”想想今天,都一身冷汗。茫茫田野,他们都无处藏身。只得拿着望远镜,趴在芦苇后观望着。那公交车,不要提,费了太多周折。

“是!”卓逸帆敬了个漂亮的军礼。

上车前,他又回了下头。

康雨漪,他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美丽的名字。

是的,是他先动心的,但是她主动向他走来的过程不美妙么?他会好好珍惜这个过程,珍惜她,用全部的生命。

要不是她说学游泳,他的节奏可能还会慢点。他绝不会让俏丽的人儿落入别人的眼帘。

去西藏写生,在灯下读她清雅的少女心情,他是那么那么的想念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

妈妈说:帆帆,长大后,你会遇到一个真正爱上你的女子,你的父母是谁她不管,你会不会画画她不管,你是代孕还是自然生育她不管,她爱你,因为你是卓逸帆。

卓逸帆嘴角噙笑,飞跃上车。

有一天,他把她介绍给爸妈,告诉他们家的房子并不挤,在远处围观的不是家人,而是保镖大哥。他已经尽量把他们的约会放在晚上,但保镖大哥的双眼能穿透金属,他很抱歉。再告诉她,自己并不是在艺术学院读书,而是客座教授。她说过她不在意的。他们烙过印了,所以绝不允许反悔哦!

*

某一天,诸航罕见的坐在沙发上看人挑战吉尼斯纪录。

卓绍华调侃道:“你也想挑战什么记录?”

诸航专注地盯着屏幕,“不是我,是帆帆。”

“呃?”卓绍华在诸航身边坐下,这孩子说半句留半句,急死他了。

“他要打破我创造的记录了。”诸航终于把视线从屏幕上挪了过来,眼里隐隐的失落,“我曾经认为,妈妈生我时四十几,姐姐生梓然三十几,我生帆帆时二十一周岁吧!”

“帆帆生孩子了?”卓绍华啼笑皆非。

“那到没有。不过,我估计不会太久。那小姑娘太讨人喜欢,我想让他早点把她娶回来的。”

“你见过她了?”

“嗯,她妈妈也在,一块看了场戏。我在剧场里睡着了,她妈妈说这很正常。她还说以后陪我一块去打球”

“就为这句话?”

“我觉得好沟通,又有共同爱好!”

这是什么逻辑?卓绍华OUT了。

同样的时间,白雁也在看电视,她看的是篮球赛。康领导惊得以为自己走错家门。

“领导,快告诉我,哪个是前锋,哪个是中卫?罚球的人为啥总换?”白雁看得一头雾水,忙不迭地向康剑发问。

“小雁,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篮球的?”康领导反省自己,有多久和白雁没交谈了,以至于她有这么大的改变,他都没发觉。

“不是我喜欢,是帆帆的妈妈喜欢。”

“你见过那臭小子了?”康领导跳了起来。

白雁眨巴眨巴眼睛,“人家挺好的,你干吗骂人。”

“你凭什么认为他好?”

“因为他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妈妈,就冲着这样的婆婆,我发誓非要把囡囡塞给他家。”

康领导捧着头,这是什么逻辑,他OU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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