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集 永别了，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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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呼吸之后……

正当王天涯准备出手，一股如排山倒海般的危险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好！”王天涯大惊失色，运转所剩不多的灵力，施展身法，转身拼了命的逃。

“你逃不掉的！”老者的脸部血管如蚯蚓般凸起发胀，整张脸变得如墨般漆黑。

“入魔！”王天涯扭头看了一眼，惊叹这魔功的厉害，竟能让老头的修为从一流巅峰跃升至绝顶初期，直接跨越了一个大境界。

王天涯竭尽全力运转身体内所剩无几的微弱灵力，如疾风般在林中狂奔，身后那危险的感觉如影随形，慢慢逼近。他掏出最后一颗回春丸放入口中，身体如鬼魅般左右穿梭在森林中。

老者入魔后，修为大增，但生机也快速流失，这让他是后悔莫及，于是把速度提升到极致，必须速战速决，杀了对方。

感受到老头离自己越来越近，王天涯知道不能再逃，要抓住一线生机，必须拼死一搏，他调动丹田中最后的灵力，转身就是一掌。两掌相击，灵力与内力相撞发出巨响，王天涯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十几米，同时撞断了几棵粗壮的树枝，最后撞在一棵大树上，又弹落倒地。他挣扎着刚坐起来时，老头已经来到面前。两人四掌相击，王天涯再次如被重锤击中，撞在身后大树下，使巨大的树身抖动摇摆。同时，回春丸的药力在体内滋润着他身体所受的重伤，这才让他没有当场晕厥过去。

老者此时也是只剩下半条命，他低估了入魔的伤害，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魔功带来的反噬，生机在快速消失，哪怕是死，他也要拉上对手。

王天涯努力抬头，利用回春丸最后的药力抬起右手，用自身最原始的力量就是一拳，在老东西的右手插入自己左胸瞬间，拳头结结实实砸在老东西面门，就这样简简单单一拳把对方打趴下了。

王天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左胸口一片麻木，赶紧低头，感受伤势，发现只是裂开了两根肋骨，伤口偏离心脏两指。再看向地上的老头，脸上皮肤如同枯树皮一般呈现出死灰色，双眼已经失去了光彩，看来是身体无法承受魔功带来的反噬，命不久矣。

“你还有丹药，这怎么可能？小畜生，老夫失算了！”老者抬头看天，心里悲叹。

“老夫寿元将尽，修真者出现，给了老夫一线生机。原以为老天爷对我不薄，没想到，这里却是老夫的葬身之地。”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王天涯都没听清楚他说了些是什么。

王天涯紧张盯住老杂毛，如果他再次出手，自己真的就无力抵抗了。十几个呼吸过后，见老头还是一动不动，王天涯捡起地上一个小石头丢向老头，石头落在老头胸口上，老头还是一动不动。

“真的死了？”

怕老头没死透，王天涯丢出一张火球符，倒退数米，直到面前的土地化为一片焦黑，没有一点人体留下的痕迹，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打坐恢复了一些修为，王天涯捡起地上的铜伞，都来不及查看，下山来到寺庙前，发现断腿的人已经离开，王天涯用剩下的火球符把所有尸体化为灰烬，走下山路。

［自己现在是半条命，也幸好老东西够狠，直接或间接杀了他弟子，不然现在那三人一起上，我真的就要交代在这里。］

当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山间小路上，王天涯的心一痛。

“娟儿，你怎么啦？小妮子，你不要吓我。”王天涯快步来到黄娟儿身边，抱起黄娟儿。

黄娟儿安静的躺在地上，满脸紫黑色，嘴唇发黑，早已没有生命气息。

“怎么可能？我都没发现你中的毒，这怎么可能？你快醒醒，小妮子，我是你天涯哥哥，我回来了。”

不管王天涯如何呼唤，黄娟儿还是紧闭双眼。

“老天爷！您快救救小妮子，我知道您看见了，您快来救救她吧！您快来救救小妮子。”

王天涯抬头看向天空，不断呼唤老天爷，许久过后，天空还是原来的天空，只有无情的白云飘过，带出一片湛蓝。

“老天爷，师傅，您救救小妮子吧！徒儿求您了。”

不管王天涯如何哀求，老天爷还是没出现。

也不知过了多久，蓝天慢慢消失，天边出现一片晚霞，黑夜降临，天上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无尽的黑暗。

“为什么？为什么…”

抚摸着小妮子的脸，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小妮子脸上。王天涯突然振作起来，拿起小妮子手腕，自欺欺人般将大量灵力从丹田中涌出，灌入小妮子体内。当丹田中的灵力耗尽，他紧紧抱住小妮子，等丹田中有了哪怕一丝丝灵力，就会再次输入小妮子体内，反反复复，希望奇迹能够出现，直到天边出现一抹红霞，他才明白，奇迹不会出现，黄娟儿不会活过来。

“小妮子，对不起，对不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王天涯把小妮子抱起来，发现地面上有几个干枯的血字。

(天涯哥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