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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展的那天，天下着小雨，馆里的人没多少，只有零星几个看展人，和比顾客还多的推荐员。
沿着画展的墙壁停停看看走了一遭，没有一副画能入眼。孟宴臣记得画廊总有一个位置，能将他晦暗不明的心事，光明正大地挂在墙上，等着他找寻，共鸣。
寻着记忆中的位置，略过不起眼的画作，兜兜转转来到了“终点”。明明印象中挂满画的四面墙，独独留下那一面的空白。孟宴臣静静地看着墙上还残存着挂画的痕迹，由满怀期待变成一场空，心里谈不上失落，也说不上平静。冷静想想好像本来就该这样，什么都没有才是正常。
推荐员是画廊的老员工，从孟宴臣踏进门口的那一刻，就在暗中观察他，知道他是画廊的常客和投资人，一直祈祷能在今天为他开单。
见他一直注视着一面空墙，赶忙向前为他引荐其他画作。孟宴臣摇头拒绝了，他只想一个人欣赏眼前的“空白”。
孟宴臣手背于身后，身姿挺拔，任由思绪飘散，往事如投影，一幕幕投放在墙上。总感觉少了点东西，让他心中有股不明的落寞。
“吴总今天在吗？”孟宴臣问刚刚的推荐员。他打算将画廊从明灏中剥离出来。以个人的名义继续投资。今天来画展的目的主要是这个，其次才是赏画。“在的，孟总。吴总现在在办公室，我为您带路。”推荐员说完就领着孟宴臣上办公室。
“不用了，我认识，谢谢。”孟宴臣摆摆手，谢绝了她的好意，独自上了三楼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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