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月照无眠，剑拭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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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衫共血**

宁姚的剑还钉在岩壁上，血顺着袖口滴落成串。陈墨用残破衣襟裹住断臂，踉跄着要去拔那天真剑，却被一道剑气扫中膝窝，重重跌坐在她身侧。

\"你若碰我的剑...\"宁姚苍白的唇抿成线，眼底映着青年染血的侧脸：\"我便斩了你这只手。\"

陈墨扯出个笑，忽然抓住她垂落的手腕。宁姚瞳孔骤缩，剑气刚要迸发，却感觉一股温润灵力顺着手太阴经渡入——这人竟在拿所剩无几的先天剑元替她疗伤！

\"陆老前辈消散前...\"陈墨低着头，喉结滚动：\"传了我半部《素女回天诀》。\"

岩缝渗下的月光忽然晃了晃。宁姚发现他耳尖通红，才惊觉这疗伤心法需掌心贴合命门穴。而自己罗衫早在血河侵蚀下薄如蝉翼，此刻他指尖正抵在后腰裸露的肌肤上。

二、夜潮暗涌

子夜时分，地宫血河竟泛起银光。陈墨抱剑守在甬道口，听着身后窸窣水声。宁姚在十丈外的浅潭清洗伤口，剑气化作幕帘悬在四周，却漏了几缕青丝浮在水面。

\"你当年...\"陈墨突然开口，又硬生生截住话头。水面波纹轻颤，传来宁姚清冷的声音：\"想问我为何独闯骊珠洞天？\"

剑气幕帘忽地消散，宁姚披着半湿白衣走来，赤足踏过之处绽开冰莲。她将还在滴水的发梢撩到耳后，露出颈间一道狰狞旧疤：\"七岁那年，有人用这把天真剑刺穿这里。\"

陈墨的剑忽然嗡鸣，他这才发现宁姚的疤痕形状竟与止戈剑尖完全吻合。潭水无风起浪，映出二十年前雪夜——幼年宁姚被黑袍剑客扼住咽喉，剑尖透颈而过的刹那，黑袍下赫然露出陈墨如今的面容！

三、因果镜碎

\"不可能！\"陈墨暴退三步，背脊撞上飞升台残碑。宁姚却平静地系好衣带，指尖抚过颈间疤痕：\"陆芝残魂消散前告诉我，问心火能照见前世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