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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坚冰化开的柔和。
沈凝后来就成了他的小尾巴，他的确也会护着她。
就没有人对沈凝这么好过，沈凝听别人说过，自己是被人丢在孤儿院的。因为她四岁了，进孤儿院的时候还不会说话。
家里人或许以为她是一个哑巴，就将她遗弃了。
对她最好的人，就是霍九。
她视他为天神，为救赎，为……珍宝。
曾经的回忆历历在目，霍胤然再如何冷淡平静，眼底也多了很多不一样的情绪。
他目光闪了闪，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颗水果糖。
他轻轻地摊开她的手掌，把糖果放在她的掌心。
手指尖触碰的温度，是淡淡的温热，不是冷的。
霍胤然唇边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却没收回手，而是和她的手指拉钩。“小结巴。”
“怎么还不醒过来？”
“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你要是再不醒来，那我可就走了，我不要你了。”
“听到了吗？快醒来吧，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糖，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送你去。”
“我答应你。”
男人的目光忽然满是沉静而坚定，他勾勾她的手指。
“你的所有心愿，霍九都能为你实现。”
一字一句，震耳发聩。
不知道沈凝听没听到，又或许她根本就听不到。
所以很久都没有反应。
十分钟的时间到了。霍胤然起身离开了icu，可是没有人看到，沈凝原本摊开的手指，在这个时候突然就颤了颤。
她僵硬而疲软的手指，动了动，最后又一点点的握紧了手里的那一颗糖。
漫长的黑暗里，有人化作了冰冷的剑光，将她眼前的黑暗撕碎。
黑暗破碎。
在霍胤然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大脑宛如一盘散沙，迷离昏暗的视线掠过男人……的背影。
是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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