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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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舍保持着防御状态，同样假笑着说：“在先祖的书上见过，说阴煞剑集阴恑邪气于一身，有墨色阴气缠绕其上，剑外一寸可吞常光。”

俊美鲛人微微点头，摸着阴煞剑横在胸前，似是而非的笑着说：“要看看真正的阴煞剑和记载有何不同吗？”

江之舍双眼瞬间一沉，微挪双脚准备应战。虎啸刀似感应到主人的战意，白莹之气不激自发，缠绕刀身瞬成肃杀霞带，浩然之势一触即发。

一双白蛇立刻缠上纪心刻的双臂，化为一对白蛇祥云护臂。纪心刻双目一寒，瞬掐白虎诀，唤出储存戒里的太昊少金剑。

俊美鲛人瞬间一愣，这两人好强的气场。拿得竟然都是上古神器，这要是真对上难免要吃亏。思绪飞转之下，脸上笑意不减。

“别紧张，只是让你们看看，又不是要和你们打架。”

俊美鲛人说着就站起来，做了个痛心疾首的模样。徒自哀婉了一声，眼角挂了滴莹莹晶泪，“啪嗒”一声掉落下来，化为一颗完美的珍珠。

“我对你们是真心的，就如我对刘据一般，你们竟然这样防备我……”

见江之舍和纪心刻不为所动，干脆主动收了阴煞剑。走到东侧壁画的西北角，指着上面眉目清秀的人，似伤且悲的徒自苦笑。

“我和刘据是在街道上相识的，他当时一身青衣佩剑走在路上，我被他的容貌吸引便撞上了他。”

“当时我就被侍卫围了，他却呵退了他们将我扶起。我告诉他我是从北地逃来的难民，实在是太饿了才想抢他手里的吃食。”

“后来我跟他回了东宫，开始陪伴在他身边，每日看着他宽仁的笑颜，也看着他如履薄冰的谨慎。随着刘彻（汉武帝）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也越来越忧虑不安，甚至常常睡不着觉。”

俊美鲛人看向江之舍和纪心刻，见他们依旧处于戒备状态，就继续说：“再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买通了未央宫的舍人给刘彻透消息，让刘彻能多来东宫几趟。”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和他的感情也日渐深厚，在元封元年（公元前110）他把自己给了我。从此以后我与他便形影不离，可惜我费尽心机，用尽手段还是救不了他。”

纪心刻微想了一下，就冷淡的笑着说：“你是用尽心机手段害他，还是真的帮他，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们毕竟距离汉朝已经上千年了，真相到底如何我们可不知道。”

俊美鲛人微怔后疯狂大笑，双目瞬间赤红妖艳如血欲泣，用右手捂紧心口说：“我要不是真心帮他，何苦陪他颠沛流离，何苦泣泪成珠、靠编织水绡来养他？”

“你可知水绡是鲛人的血织的，为了他我不惜损耗自己，只求和他在泉鸠长相厮守。他不忍我如此损耗自己，就偷偷跑出去找昔日旧友，却不慎走漏消息招来杀身之祸。”

“我屠尽了湖县又如何？我就是出去卖珍珠换米，他就在家被逼得上吊自杀了。等我带米回去，看到满地的狼藉，我就知道他出事了。”

“我进城一打听，才知道他死了。既然他都死了，那凭什么他们还活着？为什么他们能活着？我要让他们全都下地狱，我要让他们和我一样痛苦。”

江之舍看着疯魔的俊美鲛人，忽然想起他为什么会现在的语言，没有之乎者也的说文言文。

“你为什么能和我们沟通无阻？”

俊美鲛人目光阴冷的看着江之舍和纪心刻，用手指着老太太说：“从她撬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在接收她的信息了。虽然不是她的全部信息，但是够我了解你们的世界了。”

江之舍想了一下说：“你现在能放下了吗？斗转星移，已经过了上千年。不管是当时的汉武帝刘彻，还是当时害刘据的人都已经成了历史，你已经没有可寻仇的对象了。”

俊美鲛人微微发愣后说：“我当然知道他们都不在了，不然我又怎么会想要你们陪伴。”说着再次傲慢起来。“跟着我你们不会吃亏的。”

纪心刻立刻撇嘴说：“不要，我们吃的饱穿得暖，犯不着跟着你过日子。再说了，万一你骗我们怎么办？再退一万步讲，我们就算想跟着你，也得能在水下呼吸啊！”

俊美鲛人瞬间笑起来，说：“鲛人是生活在海里没错，可是也没说不能活在陆地上啊，你这个考虑完全是多余的。”说着就隐去了鲛人的特征。

纪心刻看着化人的俊美鲛人，突然就有了一股熟悉感。思索了一番才想起来，是微博上的画手萌公子的恋人图，标题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梦。

“扶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