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酒当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39章 惊,第一次当海盗很紧张,浊酒当歌,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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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箭尾用的修剪过的大雁毛,应该是轻箭。”聂尘盯着箭育看了看,轻轻在沈世魁耳边说道:“射箭的大哥又在最后一刻偏了方向,沈太爷,别叫了,你运气太好了,应该笑才是。”
“笑你的鬼!我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沈世魁在嚎叫之余没好气的答道:“明明是要射你的,毛帅吼一声就变成射我了!”
“不妨事,太爷为了我受了这一箭,聂某必然铭记在心。”
“啥?就这么完了?光铭记算什么事?”沈世魁瞪眼。
“太爷放心,我另加汤药费一千两。”
“什么,一千两?我中箭了啊。”
“两千两!”
“三千两就成交!”
“好,沈太爷就是直爽,三千就三千!”
两人躺在地上,已然看到毛文龙正气急败坏的跑过来,从他怒吼朱国昌的动作来看,聂尘死不了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危机应该解除,毛文龙既然箭下留人,就不会再动杀心,沈世魁和聂尘都立刻明白,毛文龙巴巴的亲自赶来救下劫持旅顺军中大员的一个绑匪,一定不会只是为了将绑匪亲自正法。
见毛文龙那张脸凑近过来,沈世魁眼含热泪的喊道:“贤婿,我好痛……”
毛文龙皱着眉头,伸出一双大手。
然后把他掀开,一言不发的丢给后头不知什么人。
手在掀起沈世魁的时候,还无意中抓到了插箭的位置,痛得沈世魁又嗷嗷的叫。
“贤婿啊,嗷嗷嗷~~!”
毛文龙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听到一头猪在叫,然后紧盯着企图从地上爬起来的聂尘,按住他的肩,沉声问道:“小兄弟,你的船上,是不是有大炮?”
“嗯?”聂尘没有想到,毛文龙开口问的居然是这个。
他瞅了一眼绑在马背上还没醒过来的巫医,心虚的答道:“是!”
“那可极好!”毛文龙居然露出笑容,仿佛这回答令他非常高兴一样,然后期待的问:“可否,让我上去看一看?”
“看一看?”聂尘先是懵逼的重复一遍,脑子里一转,然后瞬间就回过味来了,从地上站起来后,他的个头比毛文龙还高一点,用意味深长的口吻答道:“看一看当然可以。”
…….
距离旅顺三百多里地开外,辽阳南四卫之一的复州城里,后金复州总兵刘爱塔正在接待一位客人。
客人身份极尊贵,以至于贵为总兵的刘爱塔也要恭敬的站在地上,向坐在总兵椅子上的客人行礼。
客人并不客气,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模样倨傲,神情冷漠,仿佛刘爱塔的大礼是天然该有的一样,连正眼都不看他,反而在用手拍去白色棉甲上沾染的一些黑色灰尘。
刘爱塔深深的鞠躬之后,缓缓抬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莽古尔泰莫非从马上摔了一跤,不然那怎么一身污物?”刘爱塔暗暗心道,揣测不已:“听说他在沈阳练兵,怎么突然跑到复州来了?”
正偷看了着,不防莽古尔泰斜眼瞥了过来,刘爱塔忙低下头去,眼观地面。
“起来吧,虽然你是正红旗的奴才,不过父亲大人将族里的女眷都赐给你作妻,论起来你也是我族中人了,不必老是弯着腰,男子汉就该抬头挺胸的做人。”莽古尔泰随意的说道,伸手去拿旁边桌子上的一尊瓷瓶来看。
刘爱塔闻声挺直了腰板,答了一句“是”。
莽古尔泰似乎对那瓷瓶很有兴趣,翻来覆去的看,瓶身上有图案花纹,他看个没完。
刘爱塔见状,贴心的说了一句:“贝勒爷,这瓷瓶上画的是汉人的一个故事,叫做西厢记,说的是一个小姐和一个书生的故事。”
“小姐和书生?”莽古尔泰浓眉一挑,不屑的道:“为什么不是小姐和武将?”
“呃……”刘爱塔是汉人,看过西厢记的书,不过还是头回听说这种问题,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只好说道:“故事的作者就是这么写的……啊,有了,里面有武将,那武将却是个反派,要强抢小姐当夫人,最后被书生的朋友---另一个将军主持了公道,最后小姐和书生在一起了。”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故事!”莽古尔泰听了,勃然大怒,砰的一声将上好的瓷瓶砸在了地上。
然后拍着桌子骂道:“汉人怪不得这般无用,编个故事都这么迂腐!为什么书生就要和小姐在一起,明明武将更为可靠,若不是那武将朋友替书生解围,书生怎么跟小姐在一起?对不对?”
“这……好像是这样。”刘爱塔被他怼得脑子都转不过来了,觉得貌似很有道理一样。
“所以说,汉人就是这样,说些书生的故事,若是喜欢说武将的故事,也不至于这么无用!”莽古尔泰哼道,伸腿把脚边的一块瓷片踢得远远的。
“呵呵…..”身为汉人的刘爱塔不动声色的附和着干笑两声,然后小心的问道:“贝勒爷来复州,可是有吩咐?”
“倒不是刻意过来的,本来是想带正蓝旗的一些新晋马甲练练马,从辽阳过来寻些人头战功,打算跑到哪儿是哪儿,没想到跑着跑着一时兴起就到了金州,所以没有提前知会你。”莽古尔泰若无其事的说道。
金州?
刘爱塔却心中一紧,金州在复州以南,莽古尔泰竟然过了复州而没有进城向他这个南四卫管辖总兵说一声,这可不寻常。
莫非……后金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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