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酒当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六十一章 孙元化不该死,第一次当海盗很紧张,浊酒当歌,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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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熊文灿的上疏得到皇帝御笔批示的消息下来时,时间已经转过了年关,在北方盈盈白雪中,来到了崇祯五年的春天。
皇帝的诏令经过六科给事中的审核、由俗称“银台”的通政司下发至六部,再由六部官员具体执行或者进一步下发至各地州府县,通过庞大的官僚体系运转得到贯彻落实。
所以这个周期很长,等到福建大捷的消息正式登上塘报,传播天下的时候,大明已经发生了许多别的事情,把这个消息淹没其中。
最令人关心的,莫过于辽东战局和山东登莱之变。
去年刚被崇祯皇帝加封太傅的孙承宗在大凌河筑城,企图借此窥视沈阳,被彪悍的皇太极直接发兵攻打,城未修好,反倒被后金兵困死了筑城的人,经过差不多大半年的拉扯,大凌河城破,祖大寿等人外无援、内无粮,被迫投降。
明军大败,灰头土脸的退回锦州,帝师孙承宗被言官弹劾,承受了很大压力。
在山东,孔有德的叛乱愈演愈烈,叛军连克数个州县,并于正月攻克登州,俘虏登莱巡抚孙元化,整个山东糜烂不堪。由于孔有德本是皮岛旧部,他的叛乱引起连锁反应,留在东江镇的副将陈有时、毛承禄等趁机响应,大半个东江镇反了大明朝,以往和辽西互为呼应挟制后金的东江镇,顷刻间成了无主的独立王国。
对待叛军,朝廷举棋不定,主战与主抚的分成两派,争吵不休,由于犹豫不决和无人定夺,居然在很长的时间里对叛军呈放任状态,任由叛军横行登莱两地。
上面两件事,对东林党是毁灭性的打击,标志性人物孙承宗要对大凌河城的失守负责,政敌疯狂攻击他力主重修大凌河城的行为,训斥这是妄开战端;而登莱巡抚孙元化,同样是东林党的骨干,东江镇和登莱地区的乱子他要负全部责任,两人几乎成了言官们喷击的靶子,弹劾的折子堆满了通政司的桌面。
另外,来自陕北的流匪同样不让人省心,贼首张献忠、高迎祥、罗汝才啸聚山西,然后四路出击,连克大宁、泽州、寿阳等县,宣大总督张宗衡、巡抚许鼎臣疲于奔命,却奈何不了任何一路流贼,常常堵住了这边,就漏了那边。
六月,黄河孟津决口,涛涛黄河水肆虐河南,淹死者不计其数,流民无家可归,无粮可食,无路可走,悲号连天,于是聚而成盗,又给流贼增添了无数的生力军,匪,越剿越多。
这些消息,为街头巷尾的文人骚客们提供了新鲜的谈资,他们热烈的讨论,激烈的评击,家事国事天下事,无不论及,说道酣处,热血澎湃,激扬文字,仿佛胸有万千雄兵,一柄羽扇可定江山。
但小二一句:“客官,姑娘们来了。”就把他们拉回了现实,笑嘻嘻的吟诗作对、偷香窃玉。
对他们来说,福建发生了啥事,没什么了不起的。
只有身处局中的人,才会紧张。
距离辽东和登莱都在千里之外的夷州,鸡笼城里,繁华依旧。
大大小小的船只泊满了港口,服色各异的商人穿行街巷,库房里堆积如山的货物,账房们拨弄得噼里啪啦的算盘,码头上挥汗如雨的力夫,压得死沉死沉的板车,都给这座崭新的城市带来了无穷的活力。
聂尘正在大婚。
他按照沙舒友的安排,同时把明月和荷叶,纳为妾室。
其实聂龙头的本意是想再拖一拖的,但架不住沙舒友说的一句话。
“人家两个大姑娘都住进你院里了,你还不懂风情?莫非要她们主动向你提亲吗?你还是不是个汉子?!”
聂尘当然是个汉子,于是他只能答应了。
大红的灯笼高挂,喜事办得热热闹闹,大明沿海只要自认在聂龙头面前能说上话的人都送了厚礼,从商人到官员,从汉人到葡萄牙人,以至于沙大人需要专门安排一个库房来放礼物。
接到熊文灿转来的邸报时,聂尘正处于新婚第三天,意犹未尽,浑身酸软。
他躺在卧榻上,懒洋洋的,明月给他削水果,荷叶给他捏肩膀。
“坐。”他招呼进来的沙舒友:“给沙大人看茶。”
顺便捏捏两位新婚妇人的手:“你们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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