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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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问：“谁诬陷他们？”

裴湛静静的听着，开了头，后面的话就容易说了，万适宁道：“有他压着，没有人能出头，最可恨的是你大哥也进了太医院，隐约还有了你爹年轻时候的风范，大家就更恨了，这就意味着往后几十年都没人能超越你们裴家，就连秦忠带来的那个秦家最年轻最有才华的秦昭，被你大哥比的就像是个小气没用的孩子，你说说，秦忠那种人，怎么可能允许他和他的后代。永远被你们裴家人压制？”

万适宁怀疑，要不是裴湛在，这个人真敢杀了他，而且死法绝对不怎么好看。

裴湛知道没什么可问的了，他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于树也走了过来，万适宁脸色一变，惊恐的大喊：“裴湛，你说过要放了我……”

“这证据是假的？”裴湛摇头：“不对，证据不可能是假的，可是为什么你还说是诬陷？”

裴湛说：“万大人说点我想听的吧，不然我可还管不住他。”

一阵沉默中，万适宁终于认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裴湛现在还无心思考，他看着万适宁道：“谁给秦忠的证据？”

万适宁显然也没那么蠢，他还在犹豫，于树看不惯他磨磨唧唧的模样，拿着刀上去就要捅了他，万适宁本来以为裴湛是在吓唬他，没想到裴湛的手下一言不合就来真的，他吓了个半死。忙后退道：“别杀我，我说……”

于树靠近了一点，万适宁看着黑了的一块刀身，不敢想那药粉落在他身上会是怎样的，他忙道：“我真的不知道，是秦忠拿出来的，秦忠和你爹斗了几十年，他名声好，威望高，我们所有人的医术都不如他，在他面前我们还不如外面的赤脚大夫，京城里那么多权贵，都是找他看病的，钱都被他赚了，名声也被他赚了，你说，大家对他怎么可能不恨，不怨？”

万适宁靠着墙，舒了口气道：“证据自然是真的，但是诬陷也是真的。”

万适宁说到这忽然抬头凉凉的嘲讽的看了裴湛一眼：“三司会审没有问题，你们裴家就是贪赃枉法，残害皇子，这都是事实，秦忠已经死了，你若是要报仇最好把太医院的人都杀了，毕竟裴庸的死，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添了一把柴，在大理寺来查案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万适宁摇头：“我……我不知道……”

至于什么时候放，那就要看裴湛的心情了。

于树却不为所动，裴湛很想撬开他的嘴，可这个徒弟却不在乎他开不开口，只想玩的高兴点。

万适宁对裴家羡慕嫉妒恨，而且他和秦忠走的近，在秦忠拿出能搬倒裴庸的证据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万适宁急道：“你想知道什么？”

裴湛问：“我爹和大哥真的贪墨太医院的银子了？”

<div class="contentadv"> 万适宁摇头，惊恐的看着站在一边的于树道：“没……没有……没有……是诬陷……”

于树听着新鲜，不过想想确实气人，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大，努力在绝对的天赋面前，简直一文不值。

万适宁脸上满是悲愤：“我努力了四十年，不如你一个纨绔子弟的十几年……”

裴湛皱眉，万适宁说的应该是真的，可是没有那么真，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裴湛道：“我反悔了……”

万适宁还想说什么，一块熟悉的破布就堵住了他的嘴，他愤恨的看着裴湛离开的方向，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很快灯灭了，于树也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