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章 眼泪，为谁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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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明，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为我吃尽千辛万苦，自悟成魔，现在不但成为‘拜魔宗’的灵使，而且还要用你的才智在雪舞修道界掀起腥风血雨，让那些万年宗门也要彻底毁灭！”

这清雅的女子就是周书妍，只是她看着这白衣的男子说话时，眼中充满着哀伤与无尽的眷念。

“是的，我现在容貌尽毁，即使用法术变化出的本来面目或者其他容貌都是虚假，而且不可以持久，我的心中除了你之外，现在最多的就是算计与杀戮，书妍，这样的我，你不在乎吗？我现在已经一身血腥，而且此后还要杀戮数不清的修士，帮师尊完成心愿，让我魔种大成，书妍，这样你还愿意以后伴随在我左右吗？”

一头白发，触目惊心满是剑痕的脸庞，炽烈又宁静的目光，此刻周书妍面前的南宫羽明，让每一看过一眼的人，都牢牢将这容貌铭记一生。

周书妍的眼中再次涌出眼泪，如同晶莹剔透的细小珍珠不断从面庞滑落，无声而又悲伤。

“我们不是说好，永远不离不弃，即使此刻你永远失去原来容貌，可是在我心里，一直保留你原来的样子，你已经刻深深刻画在书妍心中，我又怎会嫌弃，你要在雪舞掀起腥风血雨，让无数雪舞宗门家族毁灭陨落，可是难道像许兄那样的人你也要一样灭杀，让他宗门毁损？那这样的杀戮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到底对还是不对，难道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羽明？”

“从我师尊为我换血重生那刻起，这一切早就注定，许兄对你我有恩，我南宫羽明对他坦诚相告，劝他离开，但他与我一样要报师恩，不愿离开，我南宫就单独为他推迟十年再毁灭雪舞修道界，但十年后如果他再不走，再敢挡我，即使是他，我也要杀！”

南宫羽明剑痕密布的脸上露出一丝决然，目光中的寒意如有实质，即使此刻周书妍俏立身边，可是千年来可以突破‘六欲魔种’束缚，自悟成魔，自创魔种的人，其心性与意志，早就坚如铁石。

刚刚止住泪水的周书妍，微微闭上清澈的眼眸，而这次如同断线的泪珠，从眼帘中涌出，覆盖住前面留在脸庞上的泪痕。

一生中能找一个值得自己爱恋的人不容易，可是如果自己爱恋的人是一个拥有魔种，心硬如铁，冷酷如霜的人，还有一往无前的爱恋下去，那又会是何等的艰难。

南宫羽明再次伸出手来，将身前这秀美女子的面庞上的泪珠拭去，眼中露出无限的怜惜之意。

“书妍，你的眼泪是为许兄而流，还是为我而流？”

在周书妍泪如泉涌的时候，耳中传来南宫羽明变得温和的声音。

“我是为我们而流，为这我们不可逃脱的命运而流！”即使周书妍睁开眼眸，可是眼中依然是泪光晶莹。

“‘天奇山’虽说在这次即将到来的雪舞浩劫中会保持中立，可是师尊曾说，无论最后输赢是谁，‘天奇山’也不会和‘拜魔宗’合作，也更不会让‘天奇山’弟子与‘拜魔宗’有任何往来！”周书妍的脸上露出掩藏不住的无奈与痛苦。

“从魔种凝成的那一刻起，我已经不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自己的力量，我知道‘天奇山’与‘天机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使‘拜魔宗’也不敢轻易招惹，可是书妍你知道吗，我愿为你杀尽天下所有的人！在雪舞事了后，我会去找你，然后去杀死所有敢阻挡你我在一起的人，即使杀到‘天机宗’，即使有一天要面对传说中的天机宗圣主，我也要杀，这天地间，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南宫羽明剑痕密布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而近在咫尺的周书妍，泪光盈盈的眼眸中，泪水又如泉涌。

不爱，痛入骨髓，爱了，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