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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微笑着，皮笑肉不笑，缓缓回头，看向司暮。
“你咋不早说呢？”她压住了声音，足够司暮听见的。
司暮：“……
你也没让我说呀。”男人的嘴蠕动了几下，声音很小。
偌大的教室，第一排就是几个熟悉的面孔。
校长，朱婷，甚至……青柠？
昨晚打电话还说在另一个半球的青柠，现在就坐在她的面前？盯着她？
摸不清头脑吧？就是摸不清头脑呀。
缓缓走到讲台，下边的人笑眯眯的。
“司暮，你去帮一下顾教授吧？”中年男人起身，示意了眼门口的司暮，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竟然没有挑顾朝阳的刺了。
上课时，她前边还会注意一下前排三个人，后边则是完全忽略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三个人压根就不是来听课的。
尤其是那校长，从顾朝阳的话来说，他要是学生，绝对是那个最调皮、最不认真听课的学生。
时不时地扭过头去跟朱婷和青柠说话，要不是朱婷和青柠还有点在上课的意识，他（她）们三怕是要聊得个没完了。
......
两节课很快过去，头顶的音响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时顾朝阳正讲到兴头上，底下的学生也听到兴头上。
一个个渴望求知的眼神盯得她想延课。
只是，还没有问群众意见决定到底要不要延课，校长就已经下了位置，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示意她，收拾收拾，赶快出去。
为数不多的大班课呀，看来确实没有办法继续讲下去了。
顾朝阳很多课都是属于专业课，也就是只有两个人的课。
像这种大班的课，大都是别的系别的专业的，算是一门公共基础课，但是又不是所有的系和专业都有。
说她这节是大班课，但是其实，事实上，应该来上的也并不是很多人。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纯属是因为不少人是来蹭课的。
她也不反对，本来就是这样的，要是有那种愿意学习的，愿意来多听几节课的，有师德的老师都是开心还来不及。
“好，同学们，今天姐姐我就不拖堂了，赶课的赶课，回寝的回寝，吃饭的吃饭，下节课再见喽。”
女人的话才说完，下边纷纷不情愿地“啊？”了起来。
“朝阳姐姐，把刚刚那点东西讲完呗，不然我们回去晚上都得睡不着觉呀。”
“就是呀，上次我就是这样的，嘤嘤嘤，要不是为了赶课......再讲完呗。”
下边蛮多人的，大概都是这种话。
她本来就讲的像是故事一样的。
一个故事不能一下子看完一下子听完，那可不就是难受得很嘛！
看了看外边等着的人，顾朝阳眯了眯眸子。
“好，五分钟内。”
女人坐回了座位。
此时，在外边一直等着的中年男子半天没看到人出来，刚刚还听到里边声音蛮吵的，怎么突然就没什么声响了？
走向门口，朝里边一看，哦豁，人还在里边上课，所有人，就连朱婷、青柠、司暮都没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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