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和邓布利多一起领悟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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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是太心软了，邓布利多校长。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哈利波特，在被指控杀人之后还能为自己澄清。我为霍格沃兹工作了这么多年，我知道有些学生就是天生的坏种，他们会为了一些荒唐的理由然后做出许多荒唐事来。”

平斯女士气得肩膀都有些颤抖起来，在邓布利多校长的面前似乎她也变成了一个爱生气爱耍脾气的小姑娘，将自己内心隐藏起来的情绪一下子都倾泻而出。邓布利多校长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她等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她的情绪似乎变得稳定了一些，肩膀也不再颤抖之后，才接话道：

“世界上有第一个哈利波特，那也很可能有第二个哈利波特。现在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而且米勒娃也不在这里，如果你要坚持对这个孩子的指控，你也一样要等米勒娃回来才能裁决，所以为什么不在这之前我们好好聊聊呢？我想这也有助于你们两个理清思绪。所以现在，找两张椅子坐下吧，我们谈谈这件事。”

画像里的邓布利多校长温和平静的话显然是起了效果，平斯女士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下来，她用魔杖驱动魔法从校长室的角落里搬来了两张椅子然后放到了画像面前，但在坐下来之后她还是不忘瞪我一眼，然后说道：“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撒谎，尼姆塔拉先生。如果你愿意彻底坦白的话也许霍格沃兹愿意从轻处理你犯下的错误。”

“不，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一本禁书。”平斯女士不留余地的话既让我委屈又让我生气，我迫切地想要澄清于是我也一坐下就急切地辩解道，“我才刚来到霍格沃兹不过一个星期，我怎么可能能够突破图书馆禁书区的屏障还能给书本施加混淆咒呢？”

我脱口而出的话显然让平斯女士也产生了些许犹豫，她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弱了起来，然后支支吾吾地说道：“也许你在课本上的什么地方学会……什么咒语……“

画像里的邓布利多校长对着我笑了笑，似乎是在赞叹我这么快就指出事情的疑点，然后他也开口道：“看吧，平斯，你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问题。如果这位小先生真的能在一年级就突破米勒娃亲自给禁书区设下的魔法屏障还能释放出能让你也无法察觉的混淆咒，那恐怕我们学校又要出一位新的魔法部部长或者绝世傲罗了，谁能保证他不是第二个哈利波特或者赫敏格兰杰呢？”

“但是如果不是他，那还能是谁呢？”平斯女士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正中央，从她的表情中我能看出她真的对这件事非常头疼。

“那这就要问我们面前这位小巫师了。”邓布利多校长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看向我，温和的目光让我刚才血管里流淌着的焦躁和急切的情绪也全部消失不见了，他用非常循循善诱的口吻对着我说道，“你不会说谎的对吧？尼姆塔拉先生。”

“不，永远不会，邓布利多先生。”面对邓布利多校长温和的话语，我赶紧回答道，心里已经决定把我释放了那个真相咒的事情在他们的面前彻底说出来，不论我是不是被冤枉的，他们都有权利知道这一点。

于是在一人一画像的注视下，我又一次把昨天晚上我遇到的事情详细地复述了一遍，这次和图书馆里那次特意略去了释放真相咒的部分不同，我对释放了真相咒之后的事情进行了极其详细的描述，连那张最靠近我的脸的诡异白色影子身上有几个雾疙瘩我都描述得一清二楚，其中当然也包括我最后从他们的尖啸声中听到了疑似亘古的歌谣的内容，那些古怪的歌词是用我不熟悉的语言唱出来的，但我却能完全明白它的意思，并且和那句同样古怪的咒语一样，仿佛烙印在了我的心间，让我忘也忘不掉。

听完了我极尽详细绘声绘色的描述之后，邓布利多校长和平斯女士都沉默了良久，平斯女士用一种凝重的表情双手抱着胸看着我，过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看来你之前的确说谎了，但是我有点相信你了，那些内容不像是一个一年级学生能为了逃脱偷书的罪责能够想象出来的，而且……”

平斯女士说到这里顿了顿，而邓布利多校长很快从画像里接过了话头：“而且一个只有十一岁的新生是不可能阅读过诗体《埃达》的，你知道那些歌谣出自哪里，平斯。”

“是的……那是一本相当古老的书了。”平斯女士点点头，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当她注意到我向她投去的好奇的目光的时候她愣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开口解释道，“诗体《埃达》又叫做《老埃达》，它最早是一本在1643年被一位麻瓜主教发现的手抄本，是一部描述维京时代北欧神话和英雄故事的诗歌集合，实际上那些诗歌的内容也很可能创作于古老的维京时代……而你刚才复述出来的歌谣，就出自这本书的第一首诗《女巫的预言》。”

“我根本没听说过这本书的名字，我连维京时代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平斯女士说完后我赶紧开口道，希望这次能够彻底洗脱我身上的嫌疑。

“是的，这对你来说或许真的有些超纲……但是我开始不认为你和这件事完全无关了，尼姆塔拉先生。”邓布利多校长说道，然后当他看到我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眼圈泛红的时候，他又马上发出了轻柔的嘘声然后用安慰的语气补充道，“别着急，尼姆塔拉先生，我并不是说你就是拿走并给这本书施咒的犯人，但是我个人更倾向于你昨天晚上释放的是真正的真相咒，而你看到的也一定程度上是属于你的真相，像是某种预言和占卜。”

“可是不管是那些白雾一样的鬼魂还是诗歌……以前都从未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有些犹豫地说道，感觉自己的眼睛发酸，为了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我坐在椅子上缩了缩，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只不过是想来霍格沃兹好好念书然后成为一名巫师，然后摆脱我的麻瓜寄养家庭，结果第一个星期的室友先是被入侵霍格沃兹的神秘人袭击了，现在我去图书馆借一本书还遇到了这种事。”

“有时候你经历的困境是你的命运给你的提示和历练，提示你要变成一个更坚强可靠的人，而我也相信你一定会的。”邓布利多校长温和地回答道，如果他不是一幅画的话，我甚至都要感觉他会伸出温暖的手来轻按着我的肩膀然后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我，带给我战胜困境所必不可少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