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像你这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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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格外的清凉,从礼堂方向传来的风里还带着些许黄油和白砂糖甜腻的味道,这让我感到肚子有些饿,但我也十分清楚现在并不是吃晚饭的时候,因为我正和西格蒙德坐在校医院外的走廊栏杆上,他双手抱着胸坐在那,配合上身上的漆黑校袍,就像是一尊雕像坐在那一般。
大概十三分钟之前,我答应了西格蒙德参与他计划的请求,然后也正是那个时候,我发现了他眼角一直在被他刻意掩盖的红润,因为这件事我追问了他,而最终他也回答了我,他所回答的有关伊玛梦境和他的阿格妮特祖母的内容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又大概五分钟前,西格蒙德带着我来到了校医院外一个平时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的走廊,然后他在走廊上非常详细地把所有的计划告诉了我,并且显得非常理所应当地用“人为了家庭牺牲”“我的家人值得我这么去做”的虚浮缘由决定最后由他去往密室的内侧,而我站在密室门口给被水淹没的密室施加冰冻咒。
所以也是理所应当的,看着大义凛然的西格蒙德,我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情也变得怒火中烧了起来,我们因为计划的这一个细节吵了起来,最后这场争吵以我给了西格蒙德的脸一拳而告终,他在这次计划的决定上完全屈从于了我的暴力。
我现在依然也记得五分钟之前我在打了西格蒙德一拳之后是怎么和他说的,我看着被我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的西格蒙德,声音像是不受我本人控制一样从我的喉咙之中倾泄而出:
“你怎么能这么选呢?什么叫做‘为了家人牺牲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因为他们是你的家人,所以你才更不应该这么选啊。如果你死了的话你的父母你的哥哥要怎么办?还有你的妹妹伊玛呢?而且你的朋友亚瑟还有希布莉呢?你觉得他们能接受你为他们而死的事实?西格蒙德,你有这么多爱你的家人和朋友,和我这样的孤儿完全不一样,你应该好好活下来,然后和他们在一起!”
可能我真的是有点太激动了,说到这里我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不知为何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非常累,在我的胸腔中似乎有一个地方正在不断地传来刺痛的感觉,我几乎要喘不上气了,明明只是说一些劝解的话,结果到最后我感觉我的脸、我的手甚至于我的脚都是发麻的,像是刚刚被安装上去的一样。
令人窒息的脱力感如蟒蛇般死死缠绕着我,我的喉咙发紧,舌头也完全不听使唤了,于是我只能识趣地闭上嘴,然后非常没出息地因为双腿发麻而蹲在了地上,我把脸埋进自己的膝盖里,尽管我知道这时候我可能什么都不应该说,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继续说道:
“如果你刚才说你‘拥有可以为之去死的家人’这种话是为了刺激我然后向我炫耀,那你真是个混蛋……西格蒙德。你有很好的家人和很好的未来,这些东西简直是我可遇不可求的,你的父亲至少不会十几年来没见过你然后你还是从找上门来的他的敌人嘴里知道他的存在的。”
“所以最危险的工作还是让我来吧……我不在意我的父亲是世界蛇还是世界毛球,也许就像养父母说的那样,我这样的孩子唯一的价值就是某天遇到危险之后挺身而出作出一点点可怜的贡献然后……你知道的。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不会跟你去你们家的,我相信你一个人也没办法牵制法弗尼尔,就算带上两个傲罗也不够。”
“所以,别让我恨你,西格蒙德,你本来应该和你的家人好好活下去的。”
我故意地把话说得很绝,至少在我看来很绝……毕竟说句实话,我的确有些累了,准确来讲从知道我的父亲是世界蛇开始,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对所谓的远古的血脉之类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也不想和他们扯上任何的关系。同时我也不觉得这个从我出生起就素未谋面的世界蛇父亲会爱我或是……在意我什么的,向他人盲目地索求爱简直就是最愚蠢的行为了……愚蠢到令人发指。
不论是我长久以来的生存本能还是我的理性都让我无法相信他,他是来自远古的冷血生物,大概并不会在意我这个“儿子”(从我的成长速度和人类一样这件事来看,我的生命最多在他的生命里占一小撮头发丝那么多),所以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把一大堆烂摊子交给我处理。
所以,无论我怎么安慰自己,现在我也依然是孤身一人。也许我应该选择和法弗尼尔同归于尽或是去找到我的亲生父亲对峙,但是……
我很庆幸西格蒙德在听完我这些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并没有着急反驳我,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尽管他的右半边脸因为被我重重地打了一拳鼓起来了而显得有些滑稽,但他的眼神莫名地能让人平静下来。
他又一次对着我伸出了手,然后拉着我到了旁边的走廊栏杆上。
现在他正背朝着外面的夜空坐在栏杆上,而且非常恰巧地他坐在了一个完全背着光的地方,所以他脸上被我打了一拳的地方就这么被掩藏在了夜色之下,而除此之外我同样也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至于在他一动不动的状态下去读懂他的肢体语言,就更是不可能了。
似乎是察觉到我正在观察他,西格蒙德的绿色眼睛突然朝我这边瞥了一下,我听到他似乎是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我就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魔杖来用魔杖指着刚才我打了他的地方,语调清晰地就像是在联欢晚会上朗诵一首诗:
“愈合如初。”
浅白色的光从西格蒙德魔杖的杖尖迸发而出,然后像是一块发光的油脂似地黏到了西格蒙德的脸上,等西格蒙德朝我再次转过脸的时候,他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失了,就像是他根本没有被我打过一样。
看着西格蒙德光洁如新的脸,我的内心反而又更加愧疚了,于是我又低下头来,小声地对西格蒙德说道:“抱歉……我知道我不该打你的。”
听到了我的话之后西格蒙德先是沉默了一会,过了好半响之后他才缓缓地开口,语气和自从我认识他以来听见他说过的任何一句话相比都要柔软和诚恳:
“我没有怪你,尼姆塔拉……实际上,或许我得感谢你那么干脆地打了我一拳,这件事让我对你彻底改观了,谢谢你,尼姆塔拉,而且,我也必须对你说一句抱歉,你的那一拳让我意识到了我想当然的行为对我身边的人伤害是多么的大……如果我真的想要保护……保护某些人的话,我就应该多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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