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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奔行数里,不久追上两人。其中一人是白铠,将阳问天背负在肩,他听见脚步,急忙回头,看清是盘蜒,心头大石落地,喜道:“前辈好生了得,竟真逃出来了?”
盘蜒点点头,道:“王爷如何了?”
白铠道:“他仍未醒来,不知伤势如何。”
盘蜒替阳问天诊脉,神色忧虑,道:“他所练逐阳神功,关系心绪,此时心绪大乱,悲伤阴郁侵入经脉,这才醒不过来。”
白铠问道:“这又该如何是好?”
盘蜒道:“须得抓药处置,他体格健壮,应当不难治。”他赶到时,恰好见阳问天接过九和公主头颅,随后伤心过度,大怒如狂。盘蜒见到此情,想起蛇儿与吕流馨来,不禁生出同情之心来。原本以他此刻境界,心中再无爱恨情仇,方能与那斗神红疫一战,可在此世间,功力受制,七情六欲偶尔会主宰心思,飘忽不定,难以掌控。
两人怕有追兵,挑人烟稀少,荒野密林中穿梭,忽然间,盘蜒一拉白铠,停下脚步,只见前方一人从天而降,那人身穿红衣,样貌俊秀异常,似隐隐有火光闪耀。
白铠见此人正是那逐阳教主,惊呼道:“白夜大哥!你你也逃出抑天山了?”
白夜冷冷道:“那朱雀之火虽将我重创,却未将我杀死,此刻伤势已复。不料你也在昆明。”
盘蜒心想:“若朱雀真要杀你,你怎能不死?它初醒过来,暂心智未开,只想将你与那伏火逐走罢了。”
白夜看见阳问天,皱一皱眉,道:“此人缘何受伤?”
白铠看向盘蜒,盘蜒点头道:“阁下于灵王与蒙古王爷并非一路么?”
白夜淡然道:“不是。将此人交给我。”
白铠如何能答应?不由退后半步。白夜手指一点一捏,白铠脸色痛苦,胸口气喘如鼓,手也由此松了。阳问天如牵线木偶,蓦然到了白夜手中。
盘蜒心想:“他也受抑天山摧毁之利,内力大有长进,此时已不逊于那灵王。”
白铠道:“大哥,我俩仇怨,与义兄无关!”
白夜一探阳问天手腕,神色喜悦,目光竟情意流转,喃喃道:“他与我一般,也已脱胎换骨?”语气竟情意绵绵,不复冷漠。
盘蜒闷哼一声,微觉窘迫,白铠瞧这兄长义兄眼神不对头,恍惚间冷汗直流。
白夜手掌不停,解开阳问天长袍,抚过他肌肤,表情沉迷赞叹,像是摆弄一件宝贝,盘蜒骂道:“臭子,玩什么勾当?”白铠也忍不住道:“大哥,你要对义兄做什么?”
白夜一托一翻,阳问天身子圈转,宛如陀螺。白夜手指凝在半空,指尖轻颤,内力如雨,点向阳问天前后穴道,内力所及,炽热无比,好似艾灸,阳问天白嫩身上立时红红肿肿,大汗淋漓。随着白夜运功渐急,他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嘴角溢满笑容。
白铠长须一口气,道:“原来大哥是替义兄疗伤来着。”
白夜柔声道:“他这等俊秀,年纪也与我相当,天资才智,更是相配,我怎能忍心让他死了?”声音痴缠纠葛,大有深意。
盘蜒苦笑道:“教主一番苦心,当真感天动地,独一无二。”也是他毛骨悚然,惶惶不安,不知该如何置评。
白夜渐渐停手,将怀中人抱稳,轻抚阳问天脸颊,忽然在他唇边深深一吻,盘蜒与白铠汗毛直竖,连退数步,真如被雷打了一般,正不知该不该与此人拼命,好在白夜浅尝辄止,神色又恢复冷峻。
他叹道:“可惜我身有要事,也不能带着他,你二人好生照看公子,不得有失。”
盘蜒怒道:“你这这不走正道的子,轮到你来向老夫指手画脚?”
白夜更不看两人一眼,道:“我与他为天上白云,美白无暇,你二人为烂泥败木,丑不堪言。木泥焉知白云之心?俗人焉知天人情意?”连声感叹,飘然而起,足不点地的去了。阳问天缓缓飘来,白铠忙将他接住。
盘蜒骂道:“白铠,你这兄长也太不像话了!有其子必有其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子不会也爱这邪道吧!”
白铠如蒙大冤,急道:“前辈,你这可冤枉人了,我对默雪姑娘一片深情,岂能走上歪路?”
盘蜒见阳问天伤势痊愈,脸色缓和,道:“既然如此,咱们莫要耽搁,早些去向道儿交差。”
经过此事,白铠再抱阳问天时,便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想起白夜与义兄的古怪模样,过了一会儿,道:“前辈,我手臂酸了,你抱着义兄好么?”
盘蜒如临深渊,战战兢兢,叹道:“老夫先前连斗强敌,伤势不轻,不可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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