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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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正打算对自己来一场开膛破肚式自检的艾米丽，欧文摇了摇头，就让她自己折腾去吧。

欧文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研究人员，布莱恩。

<div class="contentadv"> 相比于想要重活一世的艾米丽，布莱恩更为适合残酷的战锤世界，因为他对自己的改造从未停止过，并且根本不在乎外形，所以为了容纳自己越发庞大的躯体，他专门打造了一个齿轮大厅，作为自己工作的地方。

至于休息，只要营养液跟得上，已经将大脑分割成两个半球，可以轮流思考的布莱恩根本不需要。

不过这也是他最为苦恼的地方，从最初的履带垃圾桶，到现在占据一个足球场面积，如同金属小山一样的庞然大物，布莱恩依然没有停止对自己的改造，只不过现在限制他的不是技术，也不是材料，而是他引以为傲的大脑。

不管再怎么改造，布莱恩依然需要大脑来进行思考，也需要大脑作为他灵魂的居所，所以他可以连接无数设备辅助自己的大脑去思考，却不能舍弃大脑，一旦他这么做，就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否保有思考与创造的能力。

欧文朝齿轮大厅慢步走去，这里到处都是复杂的管线，还有负责维护的各种型号机器人与负责守卫的T800，它们共同维护齿轮大厅中那座庞大且复杂的机械持续运作，任劳任怨，从不停歇。

至于为何不用人类工人或者精怪，因为这些维修跟守卫机械全在布莱恩的掌控下，也就是说这里是他的机械领域，精密且高效，远胜有一定几率出现错误的血肉之躯。

对于布莱恩的想法与做法，欧文并不干涉，只要不突破底线，他都会给予一定的支持，否则布莱恩的改造那会这么顺利，早就被雷霆近卫军端着爆弹枪查水表了。

来到十米高镶嵌无数齿轮的金属大门前，欧文还没有所动作，沉重巨大且严丝合缝的齿轮开始转动起来，大门在沉闷的震动声中缓缓打开，露出无数管道线路与不知名机械堆积起来的金属山，这就是布莱恩。

为了维持这具庞大身躯的运作，无数管线连接在上面，强大的魔力，高压电力等能源在其中流淌着，如同人体内的血管，输送着营养，让大量机械能够长时间运转。

死板的电子音响起，布莱恩近百年来第一次停下所有运算与正在运行的实验，并且唤醒了沉睡的另一半大脑，以虔诚的态度迎接他的神。

越是对自身进行改造，布莱恩越是感到自己的不足与局限，也越发对能够拿出无数知识与技术的欧文感到敬畏。

对于布莱恩通过这种与魔幻世界格格不入的方式能够走到哪一步，感到好奇的欧文同样赐予他灵能种子，并且亲自灌注灵能，帮他渲染已经完全不见人形的庞大躯体。

在亚空间灵能的灌注下，已经成为布莱恩一部分的机械在发出全力运转的轰鸣声，甚至导致整个齿轮大厅都陷入共鸣中。

对于任何机械而言，全力运行都代表着更高的磨损与压力，可偏偏能够从轰鸣声中听到机器愉悦的声响，机器活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到机魂大悦。”欧文不知道这是因为布莱恩对自己的改造，还是因为他依然保有灵魂，机魂的产生超乎预料的顺利。

“我获得了新生。”布莱恩第一次不是通过数据感知到整个身躯的存在，就好像他真正化身为这具庞大的机械聚合体。

与此同时，原本受限于大脑的运算不断突破上限，他感到自己充满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