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星渊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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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爆的余韵在虚空中扩散，像是涟漪般一圈圈荡漾，凌九霄的身影在强光中彻底消失，只留下铁剑的清鸣在无边的光海中回响，仿佛一首未完的挽歌。而零的投影，依然站在那片浮动的光岛上，身影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似能看穿无尽的时空，直抵凌九霄的灵魂深处。

凌九霄并未真正“消失”。在那光爆的瞬间，他的意识被卷入了一个奇异的维度，一个充满旋转光点的虚空之境。这里的每一道光点都是一段记忆，一片记忆碎片，或是一个完整的文明。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海洋，脚下是无尽的光点，而头顶则是无法触及的混沌。

“这就是观察者的领域吗？”凌九霄喃喃自语，手中的铁剑自动浮现，剑身上的符文开始微微颤动，似乎在试图与他沟通。

“欢迎来到星渊之渊，盗火者。”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整个虚空之境。

“你是‘零’？”凌九霄抬起头，目光如刀，试图捕捉声音的来源，但回应他的只有更加浓烈的光点海洋。

零的声音仿佛从宇宙的深处传来，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你以为你能打破规则的枷锁吗？初代的野心早已被我洞悉，而你，只是他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棋子？”凌九霄冷笑一声，铁剑在手中猛然一震，剑身上的黑色晶体散发出不稳定的光芒，“如果我是棋子，那你们这些‘管理者’不也是更高层次的棋手？你们到底在守护什么？又想阻止什么？”

零的沉默持续了片刻，随即，虚空之境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那是剑道文明的开端，无数破碎的剑器漂浮在混沌的宇宙中，剑意与法则交织，形成了最初的剑道规则。接着，画面切换到初代持剑者的时代。初代站在一座漂浮的实验室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正在操控一台巨大的装置，而那台装置的核心，正是凌九霄如今所执掌的铁剑。

“初代的计划并非简单的‘盗火者计划’。”零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带着一丝冷酷的冷静，“他想通过盗取星渊的力量，打破更高维度的屏障，成为整个多元宇宙的主宰。但他忽略了，星渊本身的存在，正是为了维持多元宇宙的平衡。”

凌九霄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画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那你们又做了什么？毁灭了无数剑道文明，收割了无数生命，就是为了维护你们的‘平衡’？”

零的投影重新出现在虚空之境的中央，身影依然是模糊的，但这次，凌九霄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纹路，像是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在流动：“我们是秩序的守护者，而剑道文明的扩张，必然会打破这种秩序。”

“秩序？”凌九霄冷笑，“你们的秩序，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奴役！”

他抬起铁剑，剑身上的符文骤然大放光芒，整个虚空之境的光点开始疯狂涌动，仿佛在回应他的愤怒。凌九九霄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复苏，那是属于他自己的意志，而非初代的意志。

零的声音变得低沉，仿佛某种巨物在靠近：“凌九霄，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背叛。但你知道吗？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悖论。”

“悖论？”凌九霄冷冷地看着零的投影，“如果我的存在是悖论，那你们的存在又是什么？你们既然是更高维度的存在，为什么还要纠缠于我们这些低维的剑道文明？”

零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虚空之境中的光点开始旋转，逐渐凝聚成一座巨大的剑冢。剑冢的中央，悬浮着一柄散发着无尽寒光的剑器。

“那是‘管理者之剑’，”零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只有它，才能终结你的存在。”

凌九霄握紧铁剑，感受到剑身上的符文在疯狂跳动，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终结’，是否真的无懈可击！”

他一步踏出，剑冢的光芒瞬间覆盖了整个虚空之境。管理者之剑的剑意如潮水般涌向凌九霄，而他的铁剑则发出初代持剑者的清鸣，迎接着这无与伦比的力量。

剑意与剑意碰撞，整个虚空之境开始崩塌，光点如雨点般洒落，仿佛一场无尽的风暴。凌九霄的身影在风暴中若隐若现，他的铁剑与管理者之剑的力量不断交织，剑意如同烈焰与寒冰的碰撞，既毁灭又重生。

就在此刻，凌九霄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波动传来。

那波动，他认得——是紫苏的光明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