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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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地宫，”屠染见秦无衣果然吃了他亲自做的红豆糕，弯着嘴角满脸幸福。

然而他的幸福还没持续一会儿，秦无衣立即皱了眉头撇开头去：“你这红豆糕味道不对。”

屠染心一提，立即有些紧张：“怎么不对？”过去九世，他总是做这样的红豆糕给她吃，她也没说出不对来，难道她真的恢复了记忆？

秦无衣佯装艰难地将红豆糕咽下，然后抬眼：“红豆没去皮。”

“怎么？原来这红豆糕的红豆是要去皮做的？”谁料屠染非但没有半分不开心秦无衣的挑剔，反而像捡到宝贝一样欣喜。

床顶上的黎湛英眉一皱，如薄如削的嘴更是紧紧抿成一条线。尽管知道秦无衣是因为失忆才会将这红豆糕的做法告知屠染，但他还是不爽。

秦无衣喜欢吃红豆糕，这是姬氏一族内部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没有人知道，秦无衣最爱吃的，还是去了皮的红豆磨成粉做出来的——秦无衣还是白蔹的时候，自己研究出来的做法，之后只告诉了他一个人，十世之后，又由他教给了失去圣女记忆的秦无衣。

而现在，屠染也知道了。

他不开心。

屠染很开心：“妹妹你等着，哥哥立刻就就去给你做新的来！”

看着屠染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秦无衣得逞一笑，一掀被子立即蹦到门口。

透过门缝，是一条悠长的暗道，道的两边同这个大房间一样镶着红莲托月灯盏，随着屠染翩跹的红衣过，带起一阵阵带着蓝光的风，原本黑暗的过道立即亮成一道灯道，曳曳得带着一股子庄严的味道。

秦无衣还待细看，纤手被人一捏，下一刻便被黎湛带出了房间，沿着屠染走过的步子追了出去。

“诶……”

“这些暗道设有机关，除非这些烛光亮起，否则只有有人走过暗道，就会启动机关。而这些烛光，只有屠染知道怎么亮起。”黎湛好听的声音响起在秦无衣的耳畔，在这狭窄而冗长的暗道中，那刻意压低了的声线，带了一丝平时不大有的暗哑，秦无衣任由黎湛拉着手，看着黎湛轮廓分明的侧脸，微微眯了眯眼。

黎湛带着秦无衣在暗道尽头的门前停下，示意秦无衣回头。但见原本亮堂堂的暗道，此刻所有烛光已全然熄灭。若不是确定方才他们俩就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恐怕没有人想得到沉溺在那片黑暗中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怪不得这地方一个守卫多没有。”秦无衣难得严肃地看着暗道两面墙上因燃烧未尽而浮动的微弱火星子。

“这些是磷粉。”秦无衣嗅着空气中浮动的属于磷粉的味道，一般人所用地道中燃烧原料都是硫磺，但这里很干净，不仅没有硫磺的味道，还有一种淡淡的莲香，不同于黎湛身上带着雪气的清新，反倒有一种甜腻的味道。

黎湛点点头，丝毫没有意外。他一直都知道，身为姬氏一族圣女的秦无衣，虽然没有恢复记忆，但她的身体机能，五官感觉，总比常人要强得多，不仅是嗅觉。

秦无衣借着那些就连黎湛也看不见的暗暗火星子，观察着暗道中的红莲托月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