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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是看病还是抓药?”
紫苏看见一位俊美公子站了一会,主动走上前询问。近两年他们都在兽苑幻境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开医馆前一夜,忽地被传送到医馆后院,从此常住在医馆。
医馆营业从病患嘴里才知道,他们的医馆是大王姬出钱开的,也是那时候大家才猜到教授他们医术的人是王姬。王姬身边有位圣女,他们见的不多。如今听闻圣女许多事迹,听到她砸了死斗场,隐隐猜到她就是九凤大人身边的那位。
“瑶儿呢?”防风邶扫了一眼戴着面纱的女子,那晚的鹿妖。
紫苏笑着摇了摇头,“公子,圣女极少过来。”
自从青丘一行,防风邶一个月没来,一来就找瑶儿。刚看完诊的小夭听见熟悉的声音,掀开纱帘走出去,“邶,今日专门来找你的瑶儿?真不巧,她与狗友下农田了。”狗友现在被她带成农夫,两人白日农田,晚上花楼。
防风邶看了一眼外面的飞雪,“这么冷的天,她去农田?”此时正是寒冬最冷的时候。
“她捣鼓出的水车,今日要正式入水,她说去盯着点。”府邸里她有一处房间做毒药,瑶儿有一处房间做木室,经常召集外爷送给玱玹的匠人过来探讨。
玱玹笑着私下打趣过好几次,“爷爷哪是送给我匠人,分明是送给她。”
本只有当初装饰府邸的那几位木匠,石匠。玱玹最后一次打趣恰巧被瑶儿听见,瑶儿当夜跑到外爷那里去告状。
外爷又送了一批匠人过来,直接明言让瑶儿看着喜欢,顺手的选,匠人彻底成了瑶儿的专属。
“你要是找她,得去郊外农田,打听打听就知道圣女在哪里。”
防风邶微微点头,看了一眼络绎不绝的病患,“你先忙,我晚点再过来。”
小夭目送防风邶离去的背影,现在他身上丝毫没有相柳的影子。或许,他真的不是相柳。
离戎昶站在岸上焦急注视着站在水里帮匠人安装水车的爷们。“爷们,你快点上来,等会冻出病,我得以死谢罪。”
寒冬腊月的河水冰冷刺骨,漂浮着碎冰。
匠人们将百年榉木主轴抬进河床,爷们站在冰水里扶正轮辋,学徒们再次检查绑在轮缘上的水槽,每系一个绳结就呵口热气防止僵指打滑。冰雾在他们眉睫上结出白霜。
洛愿回头看了一眼狗友,“你冻死我都没事,你站在那里别碍事就行。”敲个木锤都敲不明白,指望他帮忙,不如指望他懂点事,别碍事。
防风邶在郊外农田附近问了一两人,轻易打听到她在河边。远远看见一袭白衣站在河水里,脚步不由加快。
雪窖冰天、呵气成霜、冻土裂鳞。铜轴咽冰、木榫咬寒、麻绳僵蟒。洛愿听见匠人的咳嗽,急忙扯开自己中衣的银线滚边。“裹住你的肺部。”她将锦缎甩进匠人怀里,丝绸上未化的雪粒簌簌落在生满冻疮的手掌上。
匠人怔愣间,圣女已夺过少年学徒的凿子,锋刃在冰轮辐条上刮出蓝汪汪的火星。
“扶稳轮轴!”她吼声未落,三个匠人已扑进水中。老铜匠将麻绳缠绕在红肿的手上,举起青铜锤将榫头砸进卯眼。
学徒们肩扛着颤动的轮辐,圣女一记重击让主轴归位,
离戎昶抱着她的狐裘,在岸上急得跺脚。突然一件裘衣盖在他的脸上,眼前瞬间一黑,扯下裘衣意外看见防风邶跳入河里,一步一步朝爷们走过去。
防风邶跳入水中,初入水时肤若蒙千层雪刃,毛孔皆绽冰蒺藜,汗毛倒竖如中箭之翎。
“我来,你上去。”
正在专心将榫头卡进轮轴凹槽的洛愿,听见声音,回头一看,“你怎么来了?”
“你上去。”防风邶去拿她手上的榫头,却被躲开。
洛愿笑着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你上去等我,我不怕冷。”
“不会就学。”防风邶固执地拿过她手上握着的东西,看了一眼她的动作,将榫头卡进轮轴凹槽。
暮色染檐时,最后一道榫卯咬合声没入河风。洛愿拉着防风邶与老匠人退后三步,但见那十丈筒车如卧龙抬头,忽地溅起一串泠泠玉珠
整架筒车发出龙吟般的嘎吱声,湍流撞上轮叶的瞬间,冰渣混着水花炸开成水晶箭雨,匠人们却在飞溅的冰沫中大笑起来。
大家望着24枚竹制水槽次第舀起银浪。初时缓若月宫捣药杵,渐疾似车驾轮转,每转一圈便抛下漫天星子,铺成碎琼乱玉的银河。
“你们看。”洛愿指着连接到各处农田的长竹筒,水槽接到的水全部由竹筒传向干渴的农田。
“圣女,只要还有水,咱们的农田再也不愁会干旱。”老匠人哽咽地说完。红肿的指节按在车架浮雕的螭吻纹上,竟觉龙鳞在掌心微微搏动。
这辈子,他们没想过能造出水车,解决农田灌溉问题。
笑声里,刺骨的河水像是有了暖意,眉眼如水的防风邶凝视着她笑盈盈的模样,眉眼弯弯,皎洁的弯月却透着晨曦般的温暖。
转动第三轮时,有位匠人突然嘿嘿笑起来,原来崩飞的浮冰里,有颗正落在他缺了半截的拇指上,那正是年轻时做木匠遭遇意外的见证。
此刻那截断指竟在隐隐发烫,仿佛冰河里转动的不是水车,是他被岁月冻住的半辈子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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