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极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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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时,两人终于望见了白虎城高耸的城墙。
回到螭吻营内,宁芙正站在点兵台上,身影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正眺望着北方。
她腰间那柄幽蓝长剑映着晚霞,仿佛蘸了血。
“记住。”白泽最后低声道,“战场上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谈仁慈。”
他轻轻推了下李当归的后背:
“去吧。”
……
军营校场。
黄昏。
木剑破空的声音在寂静的校场上格外清晰。
李当归赤着上身,汗水顺着脊背滚落,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
他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老赵教他的“保命三式”——“青蛇吐信”、“地龙翻身”、“逆鳞回斩”。
手腕不再僵硬,腰劲也渐渐贯通。
“唰!”
木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最后一式“逆鳞”终于有了几分模样。
“谁教你的招式?”
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李当归猛地回头,看见宁芙不知何时站在校场边缘,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柄斜插在地上的剑。
“将、将军!”李当归慌忙行礼,木剑差点脱手。
宁芙走近,目光落在他握剑的手上:“我可没教过你这几招。”
李当归咽了咽口水,他想起老赵教他保命三式时的叮嘱:
“你可别跟别人说这是我教的啊,尤其别跟宁将军说!”
想到这里,李当归支支吾吾的说:“白教习曾经指点过……但”
“但什么?”宁芙挑眉。
李当归想起老赵的叮嘱,硬着头皮道:“但主要还是我自己琢磨的。”
“胡说八道!”
宁芙冷笑一声,突然伸手——
“啪!”
她只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李当归全力劈下的木剑。
“青蛇吐信,专攻下盘,看似阴狠,实则畏缩。”她指尖一弹,震得李当归虎口发麻,“地龙翻身,守势有余,进取不足。”
木剑“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
“至于这招‘逆鳞’——”宁芙突然近身,手刀如电,直取李当归咽喉!
李当归本能地使出老赵教的第三式,木剑横挡,身形急退——
“砰!”
宁芙的靴尖却早已等在他后退的路径上,轻轻一绊,李当归整个人仰面摔在沙地上。
“看到了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招最大的破绽,就是退得太多。”
李当归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却听见宁芙淡淡道:
“老赵头教你的?”
李当归心头一跳,没敢接话。
宁芙也不追问,只是解下腰间那柄幽蓝长剑,随手抛给他:“拿着。”
李当归手忙脚乱地接住,剑身入手冰凉,却轻得仿佛没有重量。
剑柄上还残留着宁芙手掌的温度,带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白泽不是用剑之人,老赵的剑术——”宁芙顿了顿,难得斟酌了一下用词,“适合保命,但赢不了战争。”
她走到兵器架前,抽出一柄普通的铁剑:“从今晚开始,戌时到子时,我亲自教你。”
月光下。
宁芙的剑招如行云流水。
“螭吻军的剑,不是‘挡’,而是‘断’。”她手腕一抖,铁剑将竖立的木桩齐齐削断,“不是‘退’,而是‘进’。”
李当归看得入神,忽然发现——
宁芙的剑术,竟和老赵的“保命三式”有七分相似!
只是更加凌厉,更加果决,仿佛老赵剑招的另一面。
“看清楚了?”宁芙收剑而立,“明晚我要看到你练会第一式‘螭尾’。”
她转身离去时,李当归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将军……您认识老赵吗?”
宁芙的脚步微微一顿。
夜风吹起她的高马尾,声音飘过来:
“他曾经是我的剑术老师。”
……
李当归震惊不已,虽然老赵确实厉害,但他居然是宁将军的老师!
那可是觉醒了神力的宁将军啊!
在李当归的心里,宁芙是他见过的最强大的人。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李当归的心里五味杂陈。
进入螭吻营后,这些强大的人不断的刷新着他的认知。
……
又是一个夜晚。
李当归的剑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线,宁芙传授的“螭尾”一式已练得形似。
可每当他收势时,手腕总会不自觉地微微一沉——那是老赵教的“青蛇吐信”的起手习惯。
“手腕再抬高三分。”
宁芙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她今夜仍然未着铠甲,只穿一件素白劲装,腰间悬着那柄幽蓝长剑,像一抹游荡在校场上的剑魂。
“将军。”李当归收剑行礼,“我有个问题……”
“如果是关于老赵的,免谈。”宁芙直接打断。
她的目光扫过李当归布满茧子的手掌,“你现在的剑路像醉汉走路——又想往前冲,又想往后退。”
李当归低头盯着自己的影子。
这半个月来,他确实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困境——
宁芙的“螭吻七式”如烈火燎原,招招抢攻;
老赵的“保命三式”似深潭止水,式式求稳。
每当他试图融合两种剑意,结果不是剑招走形,就是自己绊倒自己。
他本不应该妄想鱼和熊掌兼得。
但是白泽得知了宁芙开始教他练剑的消息。
他告诉李当归,宁芙的招式要努力练习,但是老赵的保命三式也不能落下。
如果宁芙不让明目张胆的练习,那就在心里暗自演练。
李当归不知其中缘由,只好听从白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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