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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崇遇到极品书虫后,最先掌握的魂术是“穿越之力”。
当初如果没有书虫赋予他的“穿越之力”,他就无法进入书虫的世界,也就没有后面所有的一切了。
但是,对李舒崇束缚最大的也是这种“穿越之力”。
由于魂术是建立在命魂融合的基础之上,所以实际上李舒崇一直都要借助于那个不靠谱的极品书虫,才能把自己的命魂穿越到每一部书里。在穿越期间,他的肉身是无法与命魂同行的。留在外界的“躯壳”必须要有靠得住的人守护,否则,有可能会重演当年铁拐李神魂出窍后肉身被焚、借尸还魂的悲剧。
如果今天借助炼气二层的修为,把“穿越之力”这种魂术提升为法术,其中的妙处就是:以后命魂就可以带着肉身一起,自由穿梭在书虫的世界了。
李舒崇反复思考后,决定再把“浓缩之力”融合到“穿越之力”里面。
他以前是急于吸取书卷气,帮助书虫晋级,所以常常使用“浓缩之力”,让自己的命魂在书虫世界里的任意穿越时空,改变进程。当然,以前穿越时空的都只是命魂幻化出来的“梦幻泡影”而已。
要是能把“浓缩之力”融合到“穿越之力”里,晋级成一种新的法术—不妨称之为“穿梭”的法术,那么,今后他不仅能全身心地往返“穿梭”于现实世界和书虫世界之间;更重要的是,当他进入书虫的世界后,还能达到“心念甫动,身心皆至”的效果!
妙上加妙,简直妙不可言。
……
……
乔峰处变不惊,泰然自若。
只听马夫人接着道:“我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生怕耽误时机,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作主。以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告知各位。”
徐长老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来恩恩怨怨,老朽当真好生为难。”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他慢慢从身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封信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
单正道:“不错,其时在下正在郑州徐老府上作客,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
徐长老掀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纸笺出来,说道:“我一看这张信笺,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并不是大元所写,微感惊奇,见上款写的是‘剑髯吾兄’四字,更是奇怪。众位都知道,‘剑髯’两字,是本帮前任汪帮主的别号,若不是跟他交厚相好之人,不会如此称呼,而汪帮主逝世已久,怎么有人写信与他?我不看笺上所写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更是诧异。当时我不禁‘咦’的一声,说道:‘原来是他!’单兄好奇心起,探过头来一看,也奇道:‘咦!原来是他!’”
单正点了点头,示意当时自己确有此语。
赵钱孙插口道:“单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人家丐帮的机密书信,你又不是丐帮中的一袋、二袋弟子,连个没入流的弄蛇化子硬要饭的,也还挨不上,怎可去偷窥旁人的隐私?”别瞧他一直疯疯颠颠的,这几句话倒也真在情在理。
单正老脸微赭,说道:“我只瞧一瞧信尾署名,也没瞧信中文字。”赵钱孙道:“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是贼,偷一文小钱仍然是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而已。大贼是贼、小毛贼也是贼。偷看旁人的书信,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该杀!”
单正向五个儿子摆了摆手,示意不可轻举妄动,且让他胡说八道,一笔帐最后总算,心下固自恼怒,却也颇感惊异:“此人一遇上便尽找我渣子的挑眼,莫非跟我有旧怨?江湖上没将泰山单家放在眼中之人,倒也没有几个。此人倒底是谁,怎么我全然想不起来?”
众人都盼徐长老将信尾署名之人的姓名说将出来,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物,何以令他及单正如此惊奇,却听赵钱孙缠夹不休,不停的捣乱,许多人都向他怒目而视。
谭婆忽道:“你们瞧什么?我师哥的话半点也不错。”
赵钱孙听谭婆出口相助,不由得心花怒放,说道:“你们瞧,连小娟也这么说,那还有什么错的?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
忽然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是啊,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她嫁了谭公,没有嫁你,完全没有嫁错。”说话之人正是阿朱。她恼怒赵钱孙出言诬蔑慕容公子,便不停的跟他作对。
赵钱孙一听,不由得啼笑皆非,阿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的正是慕容氏的拿手法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时两道感谢的亲切眼光分从左右向阿朱射过来,左边一道来自谭公,右边一道来自单正。
便在此时,人影一晃,谭婆已然欺到阿朱身前,扬起手掌,便往她右颊上拍了下去,喝道:“我嫁不嫁错,关你这臭丫头什么事?”这一下出手快极,阿朱待要闪避,固已不及,旁人更无法救援。拍的一声轻响过去,阿朱雪白粉嫩的面颊上登时出现五道青紫的指印。
赵钱孙哈哈笑道:“教训教训你这臭丫头,谁叫你这般多嘴多舌!”
阿朱泪珠在眼眶之中转动,正在欲哭未哭之间,谭公抢近身去,从怀中又取出那只小小白玉盒子,打开盒盖,右手手指在盒中沾了些油膏,手臂一长,在阿朱脸上划了几划,已在她伤处薄薄的敷了一层。谭婆打她巴掌,手法已是极快,但终究不过出掌收掌。谭公这敷药上脸,手续却甚是繁复细致,居然做得和谭婆一般快捷,使阿朱不及转念避让,油膏已然上脸。夫妻俩配合得妙到毫巅,精微奥妙之处难以言表。
阿朱一愕之际,只觉本来热辣辣、胀鼓鼓的脸颊之上,忽然间清凉舒适,同时左手中多了一件小小物事。她举掌一看,见是一只晶莹润滑的白玉盒子,知是谭公所赠,乃灵验无比的治伤妙药,不由得破涕为笑。
……
……
李舒崇静下心来,沉浸于法术的推演融合之中。
其实推演的过程极为简单,只要用仙韵灵气同时来激活“穿越之力”和“浓缩之力”两种魂术即可。这两种魂术他运用得纯熟无比,在仙韵灵气的作用下渐渐融合,很快就形成了新的法术—穿梭。
此刻,他心里最牵挂的是殷离。
当初,他带着秦雯、小昭和周芷若一起进入《天龙八部》的世界,只留下殷离一人驾车,带着自己的肉身四处逃命,风险之大可想而知。
更何况,这次进入《天龙八部》后,十天十夜的期限也快到了。
他心念一动,便从书虫的世界里消失了。
……
……
谭婆唠唠叨叨地埋怨了谭公好半天。
徐长老忍耐了半天,决定不再理会,低沉着嗓子说道:“众位兄弟,到底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此刻不便言明。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江湖,与人无争,不结怨仇。我在世上已为日无多,既无子孙,又无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我说几句话,众位信是不信?”
群丐都道:“徐长老的话,有谁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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