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卷土重来，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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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军形如枯槁，上次野猫毁了鱼头的遭遇，无疑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人生中又添了一道难以愈合的深痕。他的脸颊深深凹陷，仿佛被岁月无情地吸走了所有血肉，颧骨高耸突兀，恰似两座险峻的山峰，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凄凉。双眼布满血丝，那是无数个日夜在河边坚守与内心焦虑交织留下的印记，然而，眼眸深处，一团炽热且坚毅的火焰熊熊燃烧，任谁也无法将其扑灭。身上那件衣衫，早已褴褛不堪，破洞犹如繁星点点，恰似一张被狂风肆虐过的残破渔网，在风中无力地飘动，每一次晃动，都在诉说着他落魄的境遇。

自从上次遭受重创后，孔军犹如一只高度戒备的猎豹，时刻警惕着外界的威胁，守护着钓来的每一条白条。他夜以继日地扎根在河边，饿了，便随手抓起干硬得如同石块般的干粮，囫囵塞进嘴里，那干涩的口感让他每次吞咽都如同在啃咬砂石，痛苦不堪；困了，便靠着河边那棵歪扭的老树，勉强眯上一会儿。即便在睡梦中，他也不得安宁，眉头始终紧锁，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住鱼竿，仿佛那是他在这世间最后的救命稻草。

在历经无数个日夜的煎熬与坚守后，孔军终于再次集齐了一百条白条。那一刻，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芒，恰似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光芒中饱含着历经磨难后的喜悦与希望。他小心翼翼地将白条装进篓子，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如同在呵护稀世珍宝，随后一路小跑回到桥洞。

一踏入桥洞，孔军便迅速进入状态，宛如一台精准运转的精密仪器，开启了他的秘密行动。他先是警觉地扫视四周，确保没有任何异常后，才缓缓蹲下身子，开始清洗鱼头。他的双手因长期浸泡在河水中，变得粗糙干裂，指甲缝里塞满了洗不掉的污垢，可他毫不在意，动作娴熟且迅速，每一个鱼头都在他的手下被清洗得一尘不染。清洗完毕，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桥洞的隐秘角落，取出藏在那里的锅具。这些锅具虽然破旧，但在他眼中，却是实现梦想的关键道具。紧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找来干柴生火。生火时，他格外谨慎，尽量控制烟雾的飘散，生怕一丝异常引起他人的注意。

待火苗燃起，孔军将清洗好的鱼头轻轻放入锅中，再倒入从深山里千辛万苦打来的山泉水。他缓缓蹲下身子，蹲在锅旁，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火苗，右手拿着一根破旧的木棍，开始轻轻搅拌锅中的鱼头。他的动作轻柔舒缓，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口锅。随着水温逐渐升高，锅中慢慢泛起白色的泡沫，他眼疾手快，赶忙用勺子将浮沫撇去，生怕一丝杂质破坏了鱼丸的品质。

时间悄然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孔军来说都无比珍贵。他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锅子，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如同清晨荷叶上的露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当锅中的鱼头开始变得绵软，他伸出那双粗糙的大手，拿起一个特制的石杵，开始将鱼头逐一捣碎。捣碎的过程中，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在将自己所有的希望、所有的不甘都融入这一锅鱼丸之中。

接着，他将捣碎的鱼肉反复揉捏，手指在肉泥中灵活穿梭，时而用力挤压，时而轻轻揉搓，宛如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在精心雕琢一件绝世珍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期待，仿佛能看到未来的光明前景。随后，他用勺子将肉泥一个个挖成圆形，放入锅中。鱼丸在锅中欢快地翻滚跳跃，像是一群充满活力的小精灵，孔军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蕴含着对成功的期待。

“这次一定要成功，一定！”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嘴唇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住锅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那是他内心极度渴望成功的外在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