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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来就话长了。”萧隐忽然淡淡一笑,缓缓道:“前辈何必紧张?您法力高深,我二人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不管怎么挣扎也逃不出前辈的刀俎,前辈何不坐下来仔细听晚辈说一说?”
长星仔细地观察着风清舞的神色,发现她面上神色虽未变化,可下巴却微微昂了起来,可见萧隐这句话,她心中十分受用。
“哦?”风清舞神色戏谑地看向萧隐二人,仿佛看着两条搁浅在岸边的小鱼儿,不停地苟延残喘地挣扎,面上现出一丝讥诮之色,随即又轻掩红唇打了个呵欠,才又“咯咯”娇笑道:“你年纪不大,却喜欢像那些老头子一样讲故事?”
风清舞这声音突然变得软糯异常,长星听在耳中,只觉得一阵入骨的酥软袭向全身,忍不住咬紧牙关勉力支撑。
风清舞说着又抬起玉手,扶了扶鬓边的花钗,微风轻扬起她宽大的袍袖,露出一截皓腕,这番举动从骨子里都透出一股妩媚,长星不觉气息一滞,心神恍惚起来。
萧隐似乎并未看到眼前风情,轻笑一声:“前辈何不听听呢,看看究竟是晚辈讲的好,还是旁人讲的好?”
“哦?”风清舞美目一转,轻甩衣袖,凭空出现一张美人榻,轻移莲步,至榻上侧卧了,这才红唇轻启:“也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我倒是要听听了,莫非你能讲出一朵花来?”
月华笼罩下,风清舞原本就绝美的面庞,更带出几分朦胧的妖艳来,长星只觉得心跳如鼓,再也控制不住,全身气血似浪潮般翻涌起来。
萧隐身形微微一动,没有回头,只将背在身后的右手轻轻握住了长星的手腕,一股清冽的灵气进入长星筋脉中,长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强压下喉头的腥甜,心中一阵惭愧,刚才若不是萧隐,只怕自己不受重伤也要走火入魔了!
随即,长星明白过来,风清舞修炼的应该是魅功之类的魅惑人心神的功法,虽然此刻她不是刻意施展,但常年累月的修炼,这种魅惑已深深的渗入她日常的行止坐卧中,自己修为太浅,不知不觉就着了道,长星感激地看了一眼萧隐的背影,忙严守心神,不敢再看风清舞。
风清舞斜了一眼长星,那眼神仿佛是在打量一件看不上、却又不得不买的货物一般,挑剔又嫌弃,片刻,又慵懒地收回目光。
萧隐已开口缓声说道:“这个故事发生在四万年前,晚辈虽未有幸生活在那个年代,可也还是知道的,当时的华炎界还未经历天地异变的打击,灵气浓郁,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修真界更是出了许多惊才绝艳的前辈!”
风清舞玩味的看了眼萧隐,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探究,继而,又看向自己染了丹蔲的十指,轻轻地摆弄着指尖,继续听萧隐说道:“当时出了很多宗师级的大人物,练器大师一气真君,阵法大师出言真君,炼丹大师‘玉面郎君’白大师,虽这一众大师男子居多,可却有一女子,掩盖住了他们所有人的光华,这位女子就是当时碧水宗的宗主风清舞……”
风清舞面色一僵,瞳孔猛地紧缩,又逐渐放缓下来,仿佛毫不在意似的,轻轻抚着自己的纤纤玉指,斜睨了一眼萧隐。
长星听到萧隐说道炼丹大师‘玉面郎君’白大师,心中就是一动:这难道是说白喻?记得白喻不止一次说过他自己以前的诨号,似乎就是什么‘玉面郎君’!
想至此,长星神识扫过灵兽环,却发现白喻正在灵兽环中,大爪子拿着一支笔,正眉头紧蹙地计算着什么,纸张上乱七八糟地画着天干地支、五行阴阳的各类符号。
长星心中明白,白喻这是在推算出去的途径,根本就没注意外界的情况,心中默默叹息:真是难为他了,一代宗师,竟沦落至此,作为炼丹师,对阵法虽有涉猎,必定不会太精通,可为了能逃离此处,也算是殚精竭虑了,若这次能出去,以后一定对他好点。
收回神识,长星听萧隐继续讲述:“……可叹那风宗主为情所伤,从此恨透男子,将精力全都放在了修炼和宗门事务上,全力发展宗门,终将碧水宗发展成华炎界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并且下令碧水宗女子为尊,周围百里,男子不得随意出入……”
拿不准萧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长星忍不住,又偷眼看向风清舞,却见她此刻面带笑意,双目晶亮,却没有焦点的注视着夜空,似乎正在回味过去的辉煌,面上竟隐现出一丝癫狂的快意!
长星心中不禁一动:萧师兄说这些,看来不仅仅是拖延时间,难道……竟是攻心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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