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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在强大的求生欲下，她依旧艰难地努力呼吸空气。
尽管她的喉咙里火辣辣地疼。
鼻腔里火辣辣的，嘴里全是苦涩的河水味道，叶曼妮忍不住胃里的翻涌，吐得撕心裂肺。
好不容易将肚子里喝进去的河水吐了个干净，不等叶曼妮喘口气，她再次被人拎着扔进了河里。
这一次，她整个被扔进河水里。
叶曼妮拼了命的挣扎起来，可惜她的双手都被绑在身后，越挣扎越是沉得更深。
河水将她整个淹没，肚子里又灌进去不少河水，叶曼妮无意识地蹬腿，企图能够自救。
河面上因为她的挣扎有不小的水花，陆修文沉沉看着河面上的动静。
等到快没有动静的时候，他对着旁边的人抬了抬手。
旁边的人点头，跳进河里将叶曼妮捞了出来。
叶曼妮浑身湿透了，湿冷又沉重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像是在身上绑了几斤重的石头一般。
她的脸惨白得厉害，越发衬得脸上腥红的伤口更加血红。
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一般。
叶曼妮像条死鱼一样贴在地上虚弱地喘息。
她艰难睁开酸涩的眼皮，惶惶然看向陆修文。
眼睛里写满了祈求，“修文……我……”
话还没说完，再次被人扔进了河水里。
如此反复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后来，叶曼妮彻底没了力气。
但她还是本能地渴求被救，本能地想要活着。
尽管她现在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再一次被拎上岸，叶曼妮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自嘲地看向陆修文，嘲笑自己竟然有这么强烈的求生欲。
明明脸都被毁了，尊严和自尊也早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就被精神病人死死地践踏在了脚下。
陆修文分明是要折磨死她。
在这样的境地下，她竟然还是想活。
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滚落，叶曼妮蠕动着挪到陆修文脚边。
虚弱的哀求：“我知道你恨我，你杀了我吧！”
杀了我，让我解脱。
总好过这样狼狈的苟延残喘。
听到这话，陆修文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勾起一抹笑意。
他敛眸，冷淡地看向匍匐在他脚边，虚弱又狼狈不堪的叶曼妮。
在叶曼妮期待祈求的视线里，冷冷开口：“杀了你？”
叶曼妮强行压下想要反驳的念头，艰难点头。
“对，杀了我！你不是恨我杀了叶思语吗？杀了我啊，杀了我去给她陪葬！”
叶曼妮艰难开口，字字句句都在试图激怒陆修文，希望陆修文能给她一个痛快。
然而，陆修文脸上的笑意反而更甚。
那双黑沉如古井一般的眼眸里却没有半点笑意，而是翻涌着无边的杀意。
他微微俯身，定定看着求死的叶曼妮，嗓音森寒如霜。
“杀了你未免也太便宜你了，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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