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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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陈槐自是听到了余千岁的言外之意。
余千岁唇线微微弯曲,笑不露齿,眼角却藏着无限温柔,几分探究随着他痞子般的潇洒歪头,声音如同珍珠,在起伏的丝绸上波动。
“外面在下雨,不如早点睡吧?”
陈槐的身体当即僵硬起来,他艰难生涩的望向别处,刻意收回视线。
“我不困,你睡吧。”
这间屋子只有一张砗磲床,虽然内里宽敞,能够并排躺下三四人,但陈槐却倍感不自在。而且放眼望去,屋内除了这场床和屏风以外,只剩一套茶几小凳,还有屏风后面的浴桶。
茶几的宽度只能堪堪坐下,定然不能让成年男性平躺。
余千岁的笑容淡如春风,一双深邃的眼睛却牢牢锁住陈槐,“你当真不困?”
“接下来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现在不抓紧时间养精蓄锐,万一到时候碰上,你哪儿来的精力应付?”
陈槐坐在木凳上面,他背对着余千岁。
印象里和别人同寝同榻,还是很小的时候。
老张头虽说把他当成关门弟子教导,但他一介闲云野鹤,时不时不知去向,偶尔回来,才打着关心徒弟的名义,把三分之一的床让给小陈槐。
上一秒师徒情深,下一秒老张头睡觉不成样子,咣叽就把陈槐从床上踹下去。
本来老张头不在“家”的时候,陈槐年纪虽小,却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最起码没有饿着,也不会受伤“挨揍”。他自小独立惯了,为数不多的两次和师父同床就寝,皆被踹下床。
天蒙蒙亮,老张头眯瞪着惺忪睡眼缓缓醒来,他看到床边没人,顿时惊呼,“陈槐!陈槐?”
好家伙,有贼人敢趁他睡觉,把他小徒弟偷走了!
老张头当即灵台清明,抄起手边的工具,怒气冲冲就要往外走。
然后就看到小陈槐靠着树桩,埋头睡得正香。
老张头见他这样,心里吃味。想着老头子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小子居然还不给为师面子。
揪起陈槐的耳朵就要骂。
那时的陈槐年纪尚小,寻常人家的同龄小孩正是上幼儿园,他却在太阳还没全部升起的大早上,被师父揪着耳朵指指点点。
一会教他识礼节,一会让他知大义。
拐着弯说这个小徒弟不懂事,居然嫌弃他老人家。
陈槐不知所谓,大清早空着肚子还要被老张头耳提面命,昨晚被踹的腰身,正在狂啸闹脾气,直让陈槐弯腰,试图缓解疼痛感。
老张头以为陈槐给他使诈,“我告诉你啊,别在我面前打幌子,老头我不吃这一套。”
陈槐的腰腹痛感加强,额间渗出细密的汗水,老张头这才发现陈槐,好像还真不是装的。
一把撩开陈槐的衣服,肚子一块巨大的青斑,他把陈槐转过去,发现徒弟的后腰也是同样的痕迹,大小差不多,只是颜色比腹间的那块深点。
老张头慢条斯理捋着长髯,开始琢磨这几天有谁来了,居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伤他徒弟。
而且他还没发现!
老张头护犊子的心情立马占据上风,厚实的手掌拍在陈槐的肩膀,“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说出来,老头我去给你报仇。”
陈槐无奈地叹气撇嘴,师父经常不回来,一回来就给他搞得差点残废。
他倒吸凉气,腰间的青痕,疼得他直不起来,手指颤抖着指向“罪魁祸首”,“你。”
老张头目瞪口呆,“你被那歹人伤得脑子都不清楚了?”
“你看清楚我是谁。”邦邦两下,老张头双指并拢在陈槐头上敲去。
陈槐被他不着调的老顽童师父气得够呛,他气沉丹田,双手叉腰按着青斑,“就是你!你睡觉不老实!多大个人了,你连这点都不知道?”
老张头第一次见到他小徒弟发火,不仅没生气,还嘎嘎得笑起来。
恍然大悟地拍着脑袋,“我的错,确实是我的错。”
他从缝缝补补的旧袋子里,掏出两贴膏药,啪叽贴在陈槐的腰上,膏药的凉意,顿时让陈槐有重新活过来的错觉。
老张头的手贴着陈槐的膏药,用力抚摸,又是让陈槐疼得龇牙咧嘴。
知道的明白他在促进药效,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虐待小孩子。
自那之后,无论老张头说什么,陈槐都打定主意,绝对不和这个糟老头子躺在一张床上,他虽然没有活下去的强烈欲望,不知未来归期,但如果是因睡觉被“虐杀”至死,那他这短短一生,未免太过悲惨。
老张头云游四海,陈槐一年到头看见他的身影,区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的放养模式,反而让陈槐倍感自在。
一晃多年过去,老张头去世,陈槐单枪匹马独自闯荡,再也没有遇到过和别人同睡一张床的经历,他不善交际,更不喜社交,旁人看到他淡漠疏离的表情,哪怕长得再帅,也促使他们远离陈槐。
陈槐向来不会为这种无聊且没必要的事,影响自己的心绪。
天大地大,一个人有什么不好。
然而事与愿违,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他毫无防备地来到里界,单打独斗这些年,居然也会让他改变行为方式。
他接受了吴期的肝胆相照,默许了余千岁在他身边的各种作为。
但是现在两人同处一室,还要面临同睡一张床,这件事对陈槐而言,实在接受无能。
他无法想象和别人亲密相处,没有社交距离的同床相卧。
睡觉难道不是一件很隐私又极度危险的事吗,在熟睡时,会放下戒备心,这种时候最易杀敌,同时又要担心会被敌人偷袭。
陈槐二十几年的经验便是,自己一人睡觉时,一觉只睡两个小时,不用闹钟叫,他身体的感知自会醒来,确保安全无恙后,再次入睡。
这么多年都是如此,现在让他突然接受另一种方式?
除了幼时和老张头的两次同床共寝,他再未想过会和别人做一样的事。
余千岁看着陈槐时而蹙眉时而浅笑的模样,只觉得好玩,没一会儿陈槐的脸上又写满了排斥和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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