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是宫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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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冰冷、粘稠、仿佛毒蛇吐信般的杀意来得是如此突然,如此毫无征兆!
就在云逍因为发现了话本封底那疑似追踪符文的印记而心头狂喜。
正准备招呼钟琉璃分享这“重大突破”的瞬间,一道漆黑如墨、细若游丝的乌光,如同从九幽地狱中射出的夺命魔针。
悄无声息地穿透了茶馆后门那破烂的门板,以一种刁钻到极点的角度,直刺云逍握着话本的手腕!
不!不止是手腕!
那乌光的目标似乎更歹毒——它不仅要夺走那本可能藏有秘密的话本,更要顺势废掉云逍这只不安分的“探案之手”。
太快了!快得超越了视觉,甚至超越了思维!
云逍的大脑还在为那个发现而高速运转,试图构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身体的本能却已经先一步被那股极致的、冰冷的、带着浓烈死亡威胁的“味道”所攫取!
“通感”能力,这个他自己还没完全搞明白、但似乎总能在关键时刻自动跳出来抢戏的金手指,在这一刻被动激发到了极致!
他仿佛不是用鼻子闻,而是用灵魂直接“尝”到了那乌光中蕴含的、令人作呕的滋味——
是某种混合了腐烂尸油的腥臭……
剧毒蜈蚣唾液特有的辛辣与麻痹感
他在档案房某本《南疆异物录》里见过插图和描述,据说沾上一点就能让人肌肉溶解……
以及……一丝极其微弱、但异常阴损、如同无数细小针尖在灵魂上刮擦的“破魂咒力”的味道?!
这根本不是什么堂堂正正的术法攻击,甚至连稍微上点档次的旁门左道都算不上!
这分明就是最低劣、最歹毒、最不入流的阴损手段!
如同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用淬了毒的牙齿,朝着毫无防备的人狠狠咬上一口!
“卧槽——!!!”
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爆发般压倒了一切理智和思考!
什么狗屁线索!什么逻辑推理!什么建功立业!在小命面前都是浮云!
云逍甚至来不及思考是该激活那缕比头发丝还细、威力估计只能给蚊子挠痒痒的“心剑”之力去进行精神干扰;
还是该寄望于苏仙子那枚据说能挡元婴大佬三次攻击的护身玉符,身体就已经做出了最原始、最狼狈、也可能是唯一有效的反应——
一个他在档案房为了躲避刘管事那神出鬼没的“查岗”而演练过成千上万次的、堪称融入了肌肉记忆的、标准到可以写进《镇魔卫实习生摸鱼保命指南》的——
“懒驴打滚”!
噗通!
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
云逍整个人以一种极其不雅、近乎“狗吃屎”的姿势向前扑倒。
额头狠狠地磕在了满是灰尘和油腻污渍的地板上,瞬间眼前金星乱冒,感觉自己的脑浆子都快要被震出来了。
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身体各处传来,估计蹭破皮流血是在所难免了。
而那本被他视为“重要线索”的话本,则如同一个被嫌弃的烫手山芋,脱手飞出。
“啪嗒”一声掉落在几步之外那个孤零零的说书台上,激起一片象征着历史和无人问津的尘埃。
嗤啦——!
几乎就在他扑倒在地、与大地母亲进行“深情拥抱”的同一时刻,那道歹毒的乌光如同死神的镰刀般,擦着他的后脑勺险之又险地飞掠而过!
最终,它狠狠地钉在了他身后那根柱子上!
一声轻微但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硫酸泼在朽木上的“滋滋”腐蚀声响起!
乌光所中之处,那原本还算坚硬(的木柱表面,如同被滴上了某种强效溶解剂,迅速变得焦黑、朽烂、软化!
一个小指甲盖大小的、边缘还在不断向外扩散的焦黑小洞,清晰地出现在柱子中央!
墙壁周围的木板也受到了波及,迅速变得乌黑、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了焦糊、腐臭和那该死的“破魂咒力”的恶心味道!
只差分毫!真的就只差那么一丁点!
若是他刚才反应再慢上半秒,或者翻滚的角度稍微偏差那么一度,此刻被钉在那根柱子上、滋滋冒着黑烟、散发着烤肉香味的,恐怕就不是什么乌光了;
而是他那颗虽然算不上绝顶聪明但至少还算五官端正的脑袋!
冷汗,如同不要钱的自来水,瞬间浸透了他那身崭新的、据说能防水防尘的墨色劲装的后背。
他瘫坐在冰冷肮脏的地上,心脏如同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般疯狂地跳动着,咚咚咚的声音响得他自己都能清晰听见,几乎要震破耳膜!
恐惧!极致的恐惧!
有生以来第一次离死亡这么接近!
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手脚发软,浑身冰凉,连最基本的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将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惧感排出体外,但吸入的却只有更加呛人的灰尘和那令人作呕的恶臭。
穿越三年!整整三年啊!
他经历过档案房日复一日的枯燥和刘管事那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他经历过柳荫巷那死寂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的阴森诡异!
他经历过鬼市那光怪陆离、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可能变成别人盘中餐的混乱凶险!
他甚至还在那该死的空间乱流里体验过一把灵魂出窍、肉身差点被撕成碎片的极致刺激!
但!
如此近距离地、如此真切地、如此毫无防备地感受到死亡的冰冷触碰和那直指灵魂本源的恶意侵蚀……
这!绝!对!是!第!一!次!
那不仅仅是身体层面上对“死亡”这一终极威胁的本能畏惧,更是灵魂层面上对那股阴损歹毒的“破魂咒力”的深深战栗!
仿佛只要被那乌光蹭到一点点,他的灵魂就会像被泼了硫酸的纸张一样,迅速消融、溃散!
“这……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他声音发颤,牙齿控制不住地上下打着架,目光呆滞地看着柱子上那个还在不断冒着黑烟、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焦黑小洞。
他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三观,又一次被这残酷而真实的仙侠世界给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
“不就是……不就是查个破案子吗?!犯得着下这种死手?!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镇魔卫的威严呢?!大胤皇朝的律法呢?!都他娘的被狗吃了吗?!”
他很想站起来,指着那个偷袭者可能还在的阴暗角落破口大骂,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外加所有旁系亲属!
但是……他不敢。
他怂。
他怕死。
他深刻地认识到,在这个世界,所谓的“王法”和“天理”,在绝对的恶意和力量面前,可能……真的连一张擦屁股的草纸都不如。
然而,就在云逍被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力感淹没,几乎要丧失斗志,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立刻辞职回老家种田的时候——
一个清脆得如同银铃摇曳、但此刻却带着明显被打扰到的不满和……
一丝被点燃了引线的炸药桶般的危险气息的娇喝声,如同平地惊雷般在他耳边轰然炸响:
“呔!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竟敢打扰本姑娘吃……呃……思考人生?!活腻歪了不成?!”
云逍猛地一个激灵,差点没当场跳起来!
他艰难地扭过头,循声望去。
只见钟琉璃,这位他名义上的师姐、搭档、兼职保镖,不知何时已经从刚才那副眼巴巴看着糖葫芦、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口水的呆萌模样,切换到了……某种极其危险的“战斗预备”状态!
她依旧站在离云逍不远的地方,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那身原本有些脏兮兮的鹅黄色劲装上,此刻似乎有微弱的、肉眼难以察觉的光华在流转。
她嘴角那点亮晶晶的糖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她那双原本纯净无辜、如同小鹿般的大眼睛,此刻瞪得溜圆死死地锁定着刚才乌光射来的方向——
茶馆后门那片因为光线昏暗而显得格外阴森的角落,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个模糊不清的、正在快速消散的黑影。
她的小鼻子微微皱起,似乎在嗅着空气中那股难闻的味道,小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和“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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