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年轻的样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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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厚脊尖刀,就是东北农村杀猪时候常用的侵刀。刀身细长,型似短剑,不过一边有刃,一边是厚背。刀脊又有突出的直角棱。杀猪时捅进去便于放血。刀身刃部平整,又能用于刮毛。
至于后部的圆筒,就很有讲究了。圆筒直径四公分左右。长十厘米左右,握着圆筒能将侵刀当成砍刀小斧子用。套上一根长木杆,就是扎枪!
在这个年代很常见的一种刀具,等到了九十年代几乎家家都用,可以说用途相当广泛了。但是到了千禧后,可能是条件好了,工具全了,也可能是治安管理严格了,侵刀即使在东北农村,也很少见了。
拿着侵刀,冯国隆来到了正房厨房里,拿一个粗瓷二大碗从水缸里舀了一碗水,走到西厢房门口的磨刀石前坐了下来。在磨刀石上泼上了水。左手握着侵刀圆筒,右手捏着刀背,将刀与磨刀石成三十度夹角,刀刃朝前。一下一下的磨了起来。边磨边往磨刀石上掸水。
磨了几分钟,正磨的起劲时,背后传来了王桂兰的声音。
“二啊,你磨那侵刀干啥啊?”
回过头,看着挎着菜篮子的王桂兰,冯国隆笑着回答道:“我拿着防身呗。不是看着熊瞎子了吗。多一分保障,妈你也能把心放在肚子里,省的跟着我飞走了”
王桂兰微微一愣,听着儿子调侃的话语,看着儿子的笑脸和脸上小酒窝。不由得问道:“你小子今天心情这么好呢。话这么多呢?是不是憋着啥事呢?”
王桂兰的话让冯国隆也是一惊,忘记了啊,自己前世这个时候可是个闷葫芦。在外边几乎不怎么说话,说也是简洁明了。在家里虽然正常,可是也很少开玩笑。除非心情特别好的时候。
而现在的自己,已经跟那时候的自己不一样了。重来一回的喜悦已经在慢慢的改变自己了。
但是在家人心中印象,还得慢慢来,
想到这,冯国隆赶紧往回找补。
“当然高兴了,有人给我送枪了吧。”
这话让王桂兰很是迷糊。便问道:“你李大爷给你送枪,你有啥高兴的啊?”
冯国隆一边磨着刀,一边对王桂兰说到:“妈呀,你知道这枪吧,”
“知道啊,这不是你爷跟你李爷他们打小鬼子时候缴获的吗。就挂在你李爷那屋炕琴上边吗,听你爸说是你爷打死的小鬼子,让你李爷熊(东北话,欺负,在这里指硬要的意思)去的。”王桂兰更是不解的回复道。
“对呀妈,你再想想我李爷平时对我李大爷,平时没啥事就呲嗒他两句,他能上赶着上我李爷那要枪挨两句吗?肯定是有人拿着枪让我李大爷送过来的吧。”冯国隆提示道。
听闻此话,王桂兰一拍大腿。“哎呀那肯定是我闺女吧,她就在你李爷那屋啊,再说你李大爷那么多事,哪能想起来这茬啊,肯定是我闺女听说了有熊瞎子,让你李大爷跑一趟的!”
这里王桂兰说的闺女,是李卫国的小女儿李明馨。
两家因为祖辈都在一个村子里,交情已经有几代人了。尤其是两家的上一辈,现在李家老爷子李和平,和冯国隆已经过世的爷爷冯大山。更是一起打过鬼子的过命的交情。
而两位的老爷子又都只有一个孩子,就是就是冯建业和李卫国。等到了再下一辈,就是冯国隆这一辈,李家两男一女,老大李明德,老二李明义,老三就是李明馨了。
李明馨是李卫国三十多岁时候才有女儿,今年虚岁刚刚二十,也算上老来得女了,再加上她二哥李明义都比她大九岁。所以在李家那真算得上掌上明珠了。
前两年有媒人上门提亲,李老爷子当时就放话了,他这孙女不外嫁!要招上门女婿,而且得等几年,现在孩子还小。
眼瞅着过了年,李明馨就二十一了,眼热的人家可不止一两家啊!
李家那老爷子年轻时候在冰城给大户人家当掌柜,走南闯北可是攒了不少家底。后来鬼子来了,又借着做买卖的旗号联络抗联和各地胡子(土匪)一起打鬼子。建国后帮着地方维持治安,劝了不少胡子下山。维持了不少关系,直到十年动乱开始前,才收到消息带着一家老小回到了村里。
动乱结束后,李明馨大哥托关系去了冰城当公安,二哥李明义也在恢复高考后的第三个年头考上了大学,现在在首都念书。这样的家庭背景,村里谁不眼馋啊。
再说李明馨本人,也是十里八乡有名姑娘。虽然不咋下地干农活,可在家里也是样样精通,老爷子也伺候的明明白白。最主要,长得也好看。
想到这,王桂兰瞬间变身村口情报员。挎着篮子猫着腰,紧倒腾小碎步,来到冯国隆身边蹲下,贼眉鼠眼的看了看院外,见没人经过才小声的说:
“儿子,你跟你姐你俩是不是有啥事啊?妈可跟你说啊,你姐要是嫁给别人真是白瞎了,你俩多般配啊,正好她比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吗!而且你俩从小玩到大!”
听到这冯国隆想起小时候,两家大人都下地干活时候,自己和三弟确实一直被李明馨带着,三弟性子跳脱,待一会就跑。不知道去哪野了。而自己和李明馨有活的时候就一起干,没活的时候两个小的就在李老爷子身边,一左一右的听着他讲那些从前的老故事。一遍又一遍…
想到这,冯国隆不禁调侃道:“咋的妈,你对明馨姐有想法啊?想让她当你儿媳妇啊?”
王桂兰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甩手一巴掌拍在了冯国隆后脑勺上,怒道:“我再有想法你不争气有个屁用!你要是有能耐,你李爷还说啥上门女婿了,咱给他一块堆接过来都行。”
冯国隆微微一笑,心里暗道:“呵,走着瞧呗”便不再言语。继续着手中的活计。
见他不说话,王桂兰心里更闹挺了。这是啥意思啊?!便追问道:“二啊,你到底啥意思啊?你跟妈说实话,你得不得意你明馨姐?只要你点头,妈豁出去这张老脸一会就去给你问问!”
见王桂兰有点上头了,冯国隆赶紧说:“妈,我明馨姐你也了解,她那么有主意的人,这事得她同意,别人说啥都白扯!”
顿了顿,冯国隆又说道:“这个事,先顺其自然吧。”
一听冯国隆这话,王桂兰瞬间明白了。这是看上人家姑娘了。王桂兰顿时心花怒放,抬起手不轻不重的一杵子怼在冯国隆后背上,嘴角一撇的说:“就知道你小子话少花花肠子多!你赶紧给我加把劲,你明馨姐点头了,咱家就去请媒人!”
冯国隆笑笑没说话。接着磨刀。
王桂兰回到屋子里,先将从后园子摘来的茄子洗净去皮、掰成小块。又从土灶旁的篮子里取出几个土豆,去皮后洗净。用菜刀锛成小块,放在一旁备用。感觉时间还早,便收拾起了篮子里的蘸酱菜。
在东北饮食文化里,蘸酱菜是必不可少的一环,现在这个时节,正是蘸酱菜最丰富的时候。小白菜、香菜、臭菜、大葱小葱、小水萝卜、黄瓜等等,那是家家必备。
尤其是吃土豆炖茄子的时候,没有蘸酱菜哪能行呢。
冯国隆磨了一个多小时,拿起刀用拇指肚磨了磨刀刃,感觉锋利度可以了,就又走进了西仓房里。走到了最里边角落。
里边放着几根鸡蛋粗细,一米五左右的光滑木杆,这都是大哥在林场找人做的用来做铁锹,二齿子等农具把的木杆。
挨个试了试,挑了一根最沉的,也不知怎么的,冯国隆感觉自己现在的力气大了很多,可能是年轻吧。
老话说得好,三岁的牤牛,十八的汉子,都是最巅峰的时候。而自己,过年就十八了。
用侵刀将杆子头修了修,感觉可以勉强塞进一个杆头了。将杆头套在侵刀的圆筒上,然后手持木杆用力的往地上墩。
总共墩了二十多下,眼看着木杆头一点一点地墩进侵刀圆筒里,圆筒的边缘,已经锉出了不少的木头片,冯国隆用镰刀简单的修了修。
又用镰刀在木杆中间和尾端割出一些浅浅的沟槽。起到防滑的作用。
最后找一个钉子,从侵刀圆筒末端的窟窿眼上钉进去,钉在木杆上。
至此,一把由侵刀改装而成的扎枪,就完成了。
感觉现在差不多能有三点半了,冯国隆一时间没有什么事了。便开始盘算晚上护秋的事。得仔细琢磨琢磨,毕竟那可是自己前世猎杀的唯一的一头熊瞎子。也是两辈子唯一要杀两次的黑瞎子。
接着冯国隆便走进了东厢房。坐在炕上盘算起了晚上打熊的事。
正屋的厨房里,王桂兰已经忙活了起来。
她先是将土灶引着火,等刷干净的锅里微微冒起白烟,用炒菜的勺子在油罐里舀了半勺子大豆油,手腕一抖,将勺子里的油泼在锅底。
这时候豆油可是稀罕物,不像后来都转基因烂大街。现在的豆油可是要票的,也就冯家这么舍得。冯家两个人在林场上班,剩下四个人除了孩子都能在生产队里挣工分。才顿顿吃的上豆油。
其实今天王桂兰也是性情了一把,平时也都是一个勺子底,毕竟今天娘俩都高兴吗。
豆油一下锅,立马腾起了一阵油烟,笨榨大豆油的香气瞬间扩散开了,王桂兰把备好的葱花蒜瓣一起放入锅中,又是滋啦一声,厨房里的香气更加浓郁了。
端起灶台上的酱碗,舀了大半勺子大酱。当当当的敲在锅底,慢慢的将大酱炒熟、炒香。然后迅速的将处理好的茄子土豆一起放入锅中,紧着翻炒几下,拿起舀水的葫芦瓢,添水没过锅中的土豆茄子。
拽过来旁边装着发好的苞米面的盆,一只手抓出一团苞米面,两只手左右轮换着将面团团成椭圆形。看准机会啪!的一声将面团贴在锅帮子上。
一个又一个,直到盆中面没了为止。
然后盖上锅。往灶里添火。
在这个时候的东北,一个家庭主妇的厨艺高低,就得看她贴的大饼子咋样!
这玩意看着简单,却处处透着学问,差一点,它都不带好吃的。水少了吧,贴出来的大饼子硬。水多了吧,它又贴不住,就出溜锅里去了,所以有的地区就叫锅出溜!
发面的时间温度也有门道,劲大了发酸,劲小了不宣乎,口感不好。所以这一个简单的大饼子,其实也挺考验人的。
时间来到四点半,当院子门口篱笆杖子传来了一阵响动。惊醒了正在胡思乱想的冯国隆。
紧接着传来大哥冯国兴的声音:“妈,我俩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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