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究竟谁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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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却没有接水杯，而是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直视着他：“慕容辰，来不及了...我中的药很厉害...”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颊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深，“现在...你就是我的解药。”

慕容辰的手猛地一颤，水杯差点脱手。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阿烟，我不想趁人之危。等大夫来了——”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苏烟打断他，眼神虽然迷离，却透着一丝清明，“合法的，你就当我们是在完成成亲时未能完成的任务吧。”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慕容辰苦苦维持的理智。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甚至有一瞬间的发黑。他猛地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自己与床榻之间。

两人的呼吸交融，慕容辰却在那即将吻上的瞬间停住。

他望进她眼底，那里有迷茫，有渴望，但最深处，是他熟悉的那份信任：“阿烟，我是谁？”他必须确认，她此刻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慕容辰...”她轻声回答，声音如同羽毛般轻柔，却重重地落在他心上。

“乖，叫我阿辰。”他诱哄道，手指轻轻拂过她滚烫的脸颊。

“阿辰...”这声呼唤如同打开了某个开关，慕容辰再也无法克制自己...

门外，与府医一同前来的王伯听见屋内动静，轻轻拽了拽府医的袖子，二人默契地缓步退离。王伯面上笑意深浓，眼角堆叠的纹路层层叠叠，似能将苍蝇困在其间。

翌日清晨，苏烟眼睫轻颤着睁开双目，浑身骨骼肌肉似被车轮反复碾轧般酸痛难忍。昨夜的记忆如决堤潮水奔涌而至，碎片般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 —— 某个瞬间的体温、某声压抑的喘息，皆化作滚烫的涟漪漫上脸颊，令她指尖攥紧锦被，耳尖迅速漫上霞色。

“王妃，你醒了？”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

苏烟猛地转头，正对上慕容辰含笑的眼眸。他侧卧在她身边，一手撑着头，墨发披散，衣襟半敞，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以及上面一道道暧昧的红痕。

“啊”苏烟惊呼一声，拉起锦被蒙住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慕容辰，昨晚的事能不能当作没发生过呀？”

慕容辰轻笑出声，连人带被一起搂进怀里，故作委屈道：“可是我很吃亏的。”

这话立刻激起了苏烟的反驳，她掀开被子，气鼓鼓地瞪着他：“我是女生，要吃亏也是我吃亏，我都不计较了，你一个大男人还计较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随着起身的动作，全身的酸痛更加明显，尤其是某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嘶——”她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骂道：“慕容辰，你还是不是人！”

慕容辰不慌不忙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布满抓痕的胸膛：“王妃看看，究竟谁不是人？”

苏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身上的痕迹——从脖颈到腰腹，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全是她昨夜失控时留下的证据。她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昨夜那些旖旎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慕容辰却已经起身，动作优雅地穿好外袍，回头看她时，眼中满是温柔：“好了，逗你的。起来吃点东西吧，我让厨房准备了红枣粥和清淡小菜。”

苏烟尝试着下床，却腿一软差点跌倒。慕容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在她耳边低语：“要不要为夫抱你去？”

“不、不用。”苏烟慌忙拒绝，却在看到他促狭的笑容时反应过来又被戏弄了，气得捶了他一下，“慕容辰”

“好好好，我错了。”他笑着认错，却趁她不备，突然将她打横抱起，“但王妃身子不适，为夫理应效劳。”

苏烟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却在看到他温柔的眼神时，慢慢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