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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的辉光如凝血般涂满紫禁城,欧阳彻背着阿箬在宫墙上飞奔,脚下的琉璃瓦因地底震动而簌簌碎裂。怀中的金蚕蛊化作的金色凤凰在前方引路,尾羽划过夜空时留下灼烧般的赤痕,直指太庙方向的鎏金宝顶。阿箬的头无力地靠在他肩上,银项圈上的苗文咒符正在黯淡,她指尖攥着半片蝶形银饰,那是从井底符咒上扯下的残片,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朱砂——有人刚在井底加固过封印。
\"彻哥...\"阿箬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井底的符咒...是新画的。\"
欧阳彻猛地驻足,灵眸扫向身后的坤宁宫方向。月光下,那口古井的石栏上果然有新鲜的朱砂手印,呈五芒星状排列,正是苗疆邪术里镇压双生蛊的阵法。他想起苏素昏迷前的呓语,掌心的断妄刃突然发烫,刃身上的苗文咒文竟与井底符咒如出一辙。
\"是母亲...她在保护你。\"欧阳彻喉间发紧,想起佛堂里苏素隆起的腹部和那些人骨念珠,此刻却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崩塌,\"她中了摄魂蛊却还在抵抗,甚至用自己的血加固封印...\"
阿箬摇头,指尖抚过他腕间的连心蛊痕迹:\"摄魂蛊能操控人心,但操控不了母性。\"她咳出一口黑血,嘴角却泛起苦笑,\"你知道吗?双生蛊的容器必须用阴年阴月阴日的处子之身,而我...本该是给饕餮魂献祭的第一具容器。\"
欧阳彻浑身剧震,险些松开托住她的手。远处太庙方向传来龙吟般的轰鸣,金色凤凰突然转头,鸣声中带着急切。他咬牙将阿箬往上颠了颠,展开轻功掠过御花园,却见满地的牡丹竟在血月下迅速枯萎,花瓣化作黑蝶扑向他们——正是阿鸢曾操控的蚀光蛊。
\"小心!\"阿箬强撑着坐直,从蛊囊中抖出最后一把金粉,\"这是用龙舌兰汁泡过的蛊引,能暂时镇住...\"
话未说完,黑蝶群突然分化出一条血色通道,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欧阳彻瞳孔骤缩——那是阿虎,本该气绝的苗家少年此刻颈间缠绕着幽冥锁魂链,青灰色的皮肤上爬满蛛网状的蛊纹,手中握着的正是蓝禾长老的铜铃。
\"小皇子,好久不见。\"阿虎开口,声音却混着男女两种音色,锁链末端的骷髅头吊坠滴着黑血,\"阿鸢姐姐说,你最喜欢看我们苗家少年的刀法,不如...再比一场?\"
欧阳彻将阿箬轻轻放在假山后,断妄刃出鞘时带起龙吟。他注意到阿虎的步法与往日无异,却多了几分阴诡,每一次挥刀都带着腐尸的气息。灵眸开启的瞬间,他看见锁链上串着的不是普通骷髅,而是用阴魂蛊炼制的\"人蛊灯\",每盏灯里都困着一个苗疆孩童的魂魄。
\"阿虎,对不起。\"欧阳彻低喝一声,刀刃却避开致命处,只斩断对方手腕的筋脉,\"我带你回苗疆,蓝禾长老能...\"
\"回不去了。\"阿虎突然露出狰狞的笑,锁链如活物般缠住欧阳彻的脚踝,\"我们早就是死人了,被你们中原人炼成蛊奴的死人!\"他脖颈处的皮肤裂开,飞出上百只红头蛊虫,每只虫背上都刻着\"王\"字——正是王承恩豢养的蚀骨蛊。
千钧一发之际,阿箬抛出最后一只金蚕蛊,金光与黑光相撞的瞬间,欧阳彻听见假山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他余光瞥见阿箬怀中掉出的青花瓷瓶,瓶身上绘着坤宁宫的纹样,里面装着的竟是半瓶黑红色的液体,散发着与苏素掌心黑血相同的气息。
\"那是...母亲的安胎药?\"欧阳彻分神的刹那,锁链已缠住他的咽喉。阿虎的瞳孔里映出血月,竟与佛堂里苏素的眼神如出一辙。断妄刃脱手飞出,插在太庙的朱漆门上,刀柄上的红绳突然绷直,指向地下深处。
\"彻哥!\"阿箬不知何时爬了过来,用银蝶发簪划破自己的掌心,\"用我的血!双生蛊的血能破邪术!\"
欧阳彻看着她掌心涌出的淡金色血液,突然想起蓝禾长老的话:\"双生蛊一善一恶,但若善蛊自愿献祭,可逆转阴阳。\"他狠下心抓住她的手,将鲜血抹在断妄刃上,刀刃瞬间爆发出刺目金光,竟将阿虎的锁链震成齑粉。
\"啊——!\"阿虎惨叫着化作黑烟,空中飘落一张残卷,上面用苗文写着\"血月祭魂,双生归墟\"。欧阳彻捡起残卷,发现背面是中原的《鲁班经》片段,赫然画着紫禁城的地下龙脉走向,饕餮魂的封印处被用朱砂圈了七圈,每个圈里都写着一个生辰八字——正是他与阿箬的生辰。
\"他们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阿箬踉跄着靠在他胸前,\"用灵眸者和双生蛊的血打开归墟之门,让饕餮魂借尸还魂...而你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人...\"
地底突然传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太庙广场的汉白玉地砖应声开裂,露出深不见底的地宫入口。金色凤凰俯冲而下,在入口处化作一道光门,门内隐约可见巨大的饕餮图腾正在蠕动,四周墙壁上嵌满了人骨,每具人骨的胸口都插着刻有生辰八字的玉简——正是苏素手中的人骨念珠来源。
\"小心!\"阿箬突然推开他,一枚银针擦着欧阳彻的耳际钉入石柱,针尖上的黑血腐蚀出滋滋声响。王承恩的干尸不知何时站在地宫入口,手中握着的人骨法杖竟已重组,杖头的骷髅眼窝里跳动着两簇鬼火。
\"灵眸者的血,双生蛊的魂,再加上龙脉的精魄...\"干尸开口,声音像指甲刮过瓷器,\"老奴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啊!\"
欧阳彻这才惊觉,王承恩的袖口绣着与阿鸢相同的蝶形纹样,而他耳后的刺青并非普通蝴蝶,而是苗族传说中\"噬母蝶\"的图腾——专门寄生在孕妇体内,以胎儿精魄为食。他想起苏素高高隆起的腹部,以及佛堂地砖下的饕餮图腾,突然意识到所谓的\"弟弟\",不过是饕餮魂用来夺舍的容器。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阻止饕餮?\"干尸怪笑,人骨法杖指向血月,\"血月当空,归墟已开,就算没有灵眸血,老奴用这满宫的阴魂...也能喂饱饕餮大人!\"
地宫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无数阴魂从地砖下涌出,它们的面容各异,却都穿着苗疆服饰——正是这些年失踪的苗寨子民。欧阳彻灵眸剧痛,看见每只阴魂的脚踝上都系着红绳,绳的另一端连着王承恩的法杖,如同巨大的牵线木偶阵。
\"阿箬,闭上眼睛。\"欧阳彻握紧断妄刃,刀刃上的金蚕蛊纹路与阿箬的连心蛊产生共鸣,\"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会很残忍。\"
阿箬摇头,从蛊囊中取出最后一只银蛊:\"这是苗疆的'引魂灯',能送阴魂归位。彻哥,你负责斩断法杖,我来...\"
话音未落,王承恩挥动法杖,阴魂群如潮水般涌来。欧阳彻挥刀劈出光刃,却见阴魂穿过刀光继续逼近——它们早已没有实体,普通术法根本无效。千钧一发之际,阿箬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银蛊上,蛊虫瞬间化作千万光点,照亮了每只阴魂脚踝的红绳。
\"看红绳的尽头!\"阿箬大喊,\"那是他们被种下蛊虫的位置!\"
欧阳彻灵眸全力运转,终于看见每根红绳都连接着王承恩法杖上的某颗人骨。他咬牙将断妄刃掷出,刀刃精准地贯穿第七颗人骨——正是刻着阿虎生辰八字的那枚。阴魂群发出解脱般的叹息,化作光点消散,王承恩的干尸发出刺耳的尖啸,法杖上的人骨接二连三爆裂。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干尸拖着残肢爬向地宫深处,\"饕餮大人已经醒了,你们听见的龙脉轰鸣...不过是它啃食地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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