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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在七个归墟之门全部开启前,用我们的精血完成献祭。\"欧阳彻将阿箬扶到龙潭边的巨石上,取出蓝禾长老给的伤药,\"阿箬,你留在这里帮长老镇守龙潭,我去悬棺崖...\"
\"不行!\"阿箬抓住他的手腕,\"骨蛇蛊最擅长吞噬灵媒,你灵眸初成,去了就是送死!\"她从蛊囊中取出三只金蚕蛊,分别喂上自己的血、欧阳彻的血和蓝禾长老的银发,\"用三蛊合鸣之术,或许能暂时镇住骨蛇。\"
蓝禾长老摇头:\"三蛊合鸣需要施术者心意相通,稍有差池就会反噬。彻儿,你与阿箬的连心蛊...\"
\"我们心意相通。\"欧阳彻直视长老的眼睛,将阿箬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您看,连心蛊已经长成了蝶形。\"
老人终于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刻着\"七\"字的青铜令牌:\"这是百年前七灵眸者的信物,集齐七枚可召唤苗疆守护灵。你们带着它,到悬棺崖后找到断妄刃的兄弟刀'镇邪',那是当年我的师父留下的。\"
是夜,欧阳彻与阿箬骑上三尾白狐化作的灵狐,朝着悬棺崖疾驰而去。苗疆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一半,如同被啃食的银盘。阿箬伏在欧阳彻背上,听他用中原调子哼着苗族情歌,手中的金蚕蛊突然振翅,指向东北方的乱葬岗——那里本该是镇压\"血手蛊\"的所在,此刻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彻哥,等等!\"阿箬拽了拽他的衣袖,\"乱葬岗的封印...是用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死婴镇压的,婴儿哭声...\"
\"是血手蛊在制造新的祭品。\"欧阳彻勒住灵狐,断妄刃在月光下泛起冷光,\"先去乱葬岗,骨蛇蛊一时半会逃不掉,血手蛊却能在一夜之间吞噬百条人命。\"
乱葬岗弥漫着腐尸与檀香混合的气味,成百上千的纸人在坟头起舞,每个纸人手中都抱着一个布偶,布偶的胸口别着写有生辰八字的木牌。欧阳彻灵眸开启,看见地下深处有巨大的血手虚影正在破土,每根手指上都缠着脐带,指尖滴落的血珠化作蛊虫,钻进附近孕妇的腹部。
\"是王承恩的余党!\"阿箬抛出引魂灯,照亮了坟头的墓碑——每块墓碑上都刻着\"无名氏\",却在灵眸中显现出真实姓名,正是这些年失踪的苗疆孕妇,\"他们用孕妇的精血喂养血手蛊,再用死婴的魂魄炼制祭品...\"
话未说完,地面突然裂开,一只沾满胎盘的血手抓住阿箬的脚踝。欧阳彻挥刀斩断血手,却见断刃处迅速再生,血手的手腕上竟戴着与苏素相同的翡翠镯子。他心中警铃大作,灵眸扫向血手的主人——竟是个穿着苗疆婚服的女子,面容与阿箬有七分相似,额间戴着的银饰正是\"噬母蝶\"一脉的标志。
\"你是谁?\"欧阳彻护在阿箬身前,断妄刃与对方的骨刀相抵,\"为何会有我母亲的镯子?\"
女子轻笑,声音如指甲刮过瓷器:\"小皇子果然健忘,当年在坤宁宫佛堂,可是你母亲亲手将这镯子赏给我的呢。\"她掀开婚服,露出腹部狰狞的蛊纹,\"我叫阿鹂,是阿鸢的孪生姐姐,也是...你未出世的弟弟的乳母。\"
欧阳彻瞳孔骤缩,想起苏素佛堂里那具婴儿尸体,以及王承恩提到的\"饕餮之子\"。阿鹂抛出一把血蛊,每只蛊虫都裹着婴儿的胎衣,在空中组成\"七门同开\"的阵型。阿箬强撑着起身,将三只金蚕蛊合并成一只凤凰,金光与血光相撞,爆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彻哥,用灵眸血画出'破胎符'!\"阿箬大喊,\"血手蛊的本体是胎盘蛊,最怕灵眸者的纯阳之血!\"
欧阳彻依言而为,血符落在血手上的瞬间,女子发出凄厉的惨叫,血手化作血水渗入地下。乱葬岗的纸人纷纷燃起蓝火,露出里面藏着的死婴骸骨,每具骸骨的眉心都插着一根银针——正是苏素用来绣香囊的细针。
\"原来...母亲当年绣的不是普通香囊,而是用来镇压婴魂的法器。\"欧阳彻捡起一枚银针,针尖还缠着金线,\"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抵抗摄魂蛊,甚至用绣花的名义,偷偷超度这些婴魂...\"
阿鹂趁着他们分神,突然扑向阿箬,骨刀直指她的心脏。欧阳彻本能地推开阿箬,刀刃却刺穿了他的肩膀。灵眸血滴在阿鹂的银饰上,竟将\"噬母蝶\"图腾灼出焦痕,女子惨叫着化作黑烟,只余那只翡翠镯子掉在阿箬脚边。
\"彻哥!\"阿箬撕下半幅衣袖为他包扎,\"怎么样?要不要用金蚕蛊...\"
\"不用,\"欧阳彻按住她的手,\"先去悬棺崖,我感觉得到,骨蛇蛊的封印正在松动。\"他望向东方,那里的黑雾已经凝成蛇形,蛇信吞吐间露出尖利的毒牙,\"而且,我有种预感,剩下的五个封印守护者...可能都和我母亲有关。\"
阿箬沉默片刻,将翡翠镯子戴在自己腕上:\"不管前方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她吹了声口哨,灵狐重新化作白影出现,眼中竟有金红双色光芒——那是金蚕蛊与灵眸血融合的征兆。
悬棺崖的景象触目惊心:上百具悬棺被扯落,棺中尸体的骨骼被拼成巨大的蛇形祭坛,断妄刃的兄弟刀\"镇邪\"插在蛇首位置,刀刃已被腐蚀得只剩半截。欧阳彻将断妄刃插入镇邪刀旁的石缝,两把刀瞬间共鸣,竟在崖壁上投出完整的灵眸者虚影。
\"以七灵眸之名,唤醒苗疆守护灵!\"蓝禾长老的声音从令牌中传出,欧阳彻这才发现令牌上的\"七\"字正在滴血,\"彻儿,用你的灵眸血染红剩下的六个封印标记,守护灵自会现身!\"
欧阳彻点头,挥刀划破手掌,鲜血在空中画出六个红点,分别对应羊皮卷上的其他封印地点。刹那间,苗疆各地亮起金色光柱,七道流光汇聚在悬棺崖上空,凝成一只巨大的凤凰虚影,正是阿箬的金蚕蛊所化。
\"原来...七灵眸者不是七个人,而是同一人的七次转世。\"阿箬轻声说,\"你看,凤凰的尾羽上有七个灵眸印记。\"
骨蛇蛊感受到威胁,发出震天怒吼,蛇身竟将悬棺崖整个缠住。欧阳彻握紧阿箬的手,断妄刃与镇邪刀同时出鞘,在凤凰虚影的加持下,刀刃化作金色光鞭,缠住骨蛇的七寸。阿箬抛出最后一只引魂蛊,蛊虫化作万千光点,照亮了骨蛇体内缠绕的阴魂——正是当年被王承恩害死的苗疆灵眸者们。
\"前辈们,借你们力量一用!\"欧阳彻大喝,灵眸血注入光鞭,七位灵眸者的虚影从阴魂中升起,各自祭出断妄刃的不同形态。骨蛇发出悲鸣,蛇身寸寸碎裂,露出藏在核心的\"恐惧之种\"——那是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上面插着七支断箭,正是七代灵眸者的遗物。
\"原来恐惧之种就是饕餮魂的碎片。\"蓝禾长老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彻儿,用你的灵眸血唤醒断妄刃的终极形态!\"
欧阳彻点头,将断妄刃刺入自己眉心,灵眸血如喷泉般涌出,在空中凝成巨大的苗文\"灭\"字。断妄刃吸收血液后,刀刃竟变成透明色,隐约可见里面游动的金蚕蛊。他挥刀斩向恐惧之种,刀刃穿过心脏的瞬间,七位灵眸者的虚影与他重合,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
悬棺崖在金光中震颤,骨蛇的残骸化作尘埃,恐惧之种被彻底净化。欧阳彻跪倒在地,看见阿箬踉跄着跑来,腕间的翡翠镯子发出柔和的光,竟与苏素绣的香囊产生共鸣。他忽然明白,母亲当年送给阿鹂的镯子,其实是用来标记邪蛊一脉的法器,而所有的阴谋,最终都成了唤醒灵眸力量的契机。
\"彻哥,你看。\"阿箬指向东方,那里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七道金色光柱从天而降,分别落在七个封印地点,\"七重归墟已闭,饕餮魂再也无法现世了。\"
欧阳彻微笑着点头,抬头望向初升的朝阳。苗疆的晨雾中,漫山的映山红正在绽放,如同一片燃烧的云霞。他知道,这场持续百年的阴谋终于画上句点,但属于灵眸者的使命,或许才刚刚开始。而此刻,他最想做的,不过是牵着阿箬的手,去看那片她心心念念的映山红,在花丛中听她用苗语唱那首未唱完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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