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粉葛糖水的伊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8章 铁鹰泣血玉门关,假痴傻真狠人,爱吃粉葛糖水的伊家,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永熙六年残冬的风卷着沙砾如细针般扑打在玉门关城楼上,夯土城垛被岁月啃噬出斑驳的沟壑,每一道裂缝里都嵌着前朝的风烟。阿莉儿扶着冰冷的城砖远眺,铁甲肩胄在朔风中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三万苍狼铁骑在戈壁滩上铺开黑压压的阵列,旌旗上的狼头图腾被风撕扯得猎猎作响,狼眼处的猩红流苏如滴血的伤口,顺着旗杆垂落,在沙地上拖出蜿蜒的血痕。她肩胛处的旧伤突然抽痛——那是端午之战时千机阁机关弩穿透皮肉的印记,此刻随着心跳突突作痛,仿佛在呼应远处敌军阵中扬起的牛角号,号声穿云裂石,震得城楼垛口的积雪簌簌滑落。
“将军,他们在阵前立了木牌。”身旁的小校捧着青铜了望镜单膝跪地,镜筒上凝结的昨夜寒霜已化作水渍,顺着雕花纹路蜿蜒而下。阿莉儿接过了望镜时,金属的冰凉触感突然让她想起三日前在凤仪宫的场景——襁褓中的皇子攥着她送的机械小鹰,粉雕玉琢的指尖刚触到青铜羽翼便咯咯笑出声,而雍宁垂眸时,龙袍上的金线绣纹在烛火下流转,如流动的星河。此刻,了望镜中血漆书写的“假公主同谋者死”八个大字在阳光下刺目,木牌两侧悬着的皮囊里,假阿达尔的首级已被风沙磨得轮廓模糊,风干的头发如枯草般缠在木牌尖刺上,每一次风过,都像在无声地嘶吼。
她猛地捏碎腰间鎏金蝴蝶信符,掌心传来脆响,金粉簌簌落在城砖缝隙里,却在升空的刹那凝聚成振翅的鹰形轨迹。这是铁鹰卫独有的密信信号,金粉鹰隼穿透铅灰色的云层,朝着东南方的紫禁城飞去。铁甲内衬蹭过腕间银镯,那是陈雨荷昨夜让莲心硬塞进她掌心的——镯身刻着细小的并蒂莲,此刻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发烫,仿佛带着凤仪宫长明灯的余温。阿莉儿忽然想起陈雨荷绣护心帕时的模样,产后虚弱的指尖被绣针戳出细密的血珠,却仍固执地将夜光草丝线绕成连绵的纹路:“阿莉儿,这帕子你带着,权当……权当我替皇子谢你。”
“开城门!”阿莉儿的声音陡然压过风啸,腰间机关弩“咔嗒”两声弹出三棱箭镞,寒芒刺破暮色。身后三百铁鹰卫同时张弓,弦声如雷,千支雕翎箭在城垛间织成密网,箭尖对准城门缝隙外翻涌的尘雾。厚重的木门吱呀裂开三尺宽的缝隙,门轴摩擦的锐响惊起城头几只寒鸦。阿莉儿双腿一夹,胯下踏雪乌骓扬蹄冲出,马蹄踏碎冰棱时迸出蓝莹莹的火星,她手腕翻转,狼爪飞轮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五根青铜指骨如苍狼獠牙般弯曲,轮缘刻着的狼族图腾随着动作流转,指缝间暗藏的淬毒弩箭正渗出墨绿色的毒液,在沙地上灼出细小的坑洞。
“交出那个冒牌货!”雪鬃马上的女孩突然策马突前,弯刀划破空气的锐响如裂帛。她约莫十六七岁,眉眼间与老首领阿达尔如出一辙的狠戾,却又添了几分未脱稚气的疯狂,耳后那枚狼形刺青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正是千机阁蛊虫寄生的征兆。弯刀带着破空之势直取阿莉儿咽喉,刀锋擦着颈甲掠过的瞬间,铁叶上迸出一串耀眼的火星。阿莉儿不闪不避,甩出袖中缠绕的金粉蝶银丝——那银丝是用百炼精钢混合金箔锻造,此刻如灵蛇般窜出,精准缠住雪鬃马的后腿。战马人立而起,前蹄在半空划出圆弧,女孩趁机翻身落地,单膝跪在沙地上,狼爪飞轮“咔嗒”弹出五指飞轮,刃口在阳光下旋出残影。
“你父亲死于这枚毒箭。”阿莉儿掷出染血的箭头,那是从端午战场阿达尔胸口拔出的凶器,箭镞上的齿轮纹路仍在旋转,箭杆上干涸的黑血结成痂,随着落地的震动簌簌剥落。“假阿达尔是千机阁的棋子,你眼前的敌人,从来不是大雍。”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看看你耳后的刺青,那是蛊虫啃噬血脉的痕迹!”
女孩的弯刀顿在半空,瞳孔里映着齿轮纹,杀意与困惑如潮水般翻涌。她下意识摸向耳后,指尖触到皮肤下蠕动的异物,猛地咬牙,狼爪飞轮突然高速旋转,刃口擦着阿莉儿的腰甲划过,割开一道三寸长的口子。“少用花言巧语骗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硬撑着狠戾,“我亲眼看见大雍士兵砍下父亲的头颅!”
恰在此时,头顶传来机械鹰的锐鸣。那只翼展三丈的青铜造物俯冲而下,利爪抓着一支绑着蜡丸的响箭。阿莉儿劈开箭囊,瓷瓶滚落在掌心——瓶中墨绿色的药水里,半片铜片蛊虫正扭曲成北斗形状,每道齿轮缝隙都渗出暗红血丝,在药水中拉出细长的丝。“你父亲的帐篷里,是不是也有这种会动的铜片?”阿莉儿将药瓶掷向对方,瓷瓶在雪鬃马前炸开,墨绿色的药水溅湿女孩的马靴,那只铜片蛊虫在沙地上抽搐着,尾部竟甩出细小的蛇形刺青残影,与女孩耳后的纹路如出一辙。
女孩猛地后退半步,狼爪飞轮的五枚飞轮同时停止旋转,发出“咔哒”的轻响。她盯着沙地上抽搐的蛊虫,又摸向自己耳后,指尖的颤抖越来越明显。远处狼族铁骑阵列中传来骚动,几个老兵策马向前,望着阿莉儿手中的齿轮箭头,眼中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