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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九年的冬雪从十月便缠绵不绝,铅灰色云层如浸透墨汁的棉絮,沉沉压在紫禁城巍峨的角楼上。碎玉般的雪沫混着凛冽北风扑打在琉璃瓦上,将整座宫城染成一片肃杀的白。尚宫局的女官们踩着没踝的积雪往来穿梭,暖阁檐下新换的明黄帷幔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所有人都在为大皇子承乾的三岁生辰宴奔忙——唯有钦天监密折里“天市垣星光隐曜,主阴邪乘虚”的朱批,像一根细刺扎在雍宁帝心头。
坤宁宫暖阁内,鎏金熏球转出的龙涎香雾与地龙的炭火交织,却驱不散苏婉儿眼底的青影。她跪坐在铺着狸奴皮的软垫上,指尖抚过铜胎星盘上“孤星劫”的纹路,腕间那支昆仑寒玉星算镯突然发出“咔嗒”轻响——镯身本就刻着的“七政四余”星轨间,竟渗出一线几乎看不见的黑气。
“陛下,生辰宴断不可停。”她抬头时,银质星图步摇在鬓边轻颤,映得她脸色比案头新研的朱砂还要苍白,“承乾命格属‘孤星入垣’,此煞需借千人烟火气冲解。若依钦天监所言闭宴,阴邪之气必循命宫缝隙侵入。”她目光投向窗边——大皇子承乾正拽着乳母的衣角,仰头看廊下悬挂的星宿宫灯,小眉头微蹙,像是在辨认灯上的图案。这孩子自周岁抓周攥住星算珠起,便对天象星图有异于常人的敏锐。
雍宁帝握住她微凉的手,触到她掌心血茧下异常的滚烫:“你腕间的镯子……”
“无妨。”苏婉儿抽回手,袖中十二颗星算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越的响声,“臣女已用本命星算推演过七次,唯有借冬至日正旺的阳气为引,以北斗破煞阵为屏。”她抖开泛黄的星图,阵眼处标着自己的生辰八字,“此阵需以精血为引,臣女……早已备妥。”话音落时,一滴血珠自她指尖渗出,在星图上晕开妖冶的红痕。
陈雨荷牵着承乾走近,孩子突然挣开母亲的手,迈着稳健的小短腿扑到苏婉儿面前,仰头望着她:“姨母,今日的星灯,比昨日多了‘天市垣’的纹路。”他的声音清亮,带着三岁孩童特有的奶气,却精准说出了星宿名称——这是苏婉儿平日里在他玩闹时,随口传授的星算启蒙。
苏婉儿心中一震,蹲下身轻抚孩子的头,触到他发间微暖的体温:“承乾说得对。今日宴上,姨母要教你认全北斗七星。”她从袖中取出一串新磨的星算珠,珠串比往日的更小巧,每颗玉珠上刻着简化的星图符号,“这串‘识星珠’,承乾可喜欢?”
承乾接过珠串,并未像幼时般啃咬,而是用指尖仔细摩挲着“天权星”的刻纹,眼神专注得不像个三岁孩童:“像姨母教我的星图绘本。”
冬至日辰时,雪霁初晴。御花园暖阁的红绸宫灯从廊下一直悬到月洞门,每盏灯上都绘着苏婉儿亲自勾勒的星宿图案。承乾穿着石青色缂丝朝服,领口金线绣的麒麟栩栩如生,他将苏婉儿新赠的“识星珠”系在腰间,小胸脯挺得笔直,已然有了皇子的气度。
苏婉儿今日换上藕荷色织金宫装,领口袖口的暗金“天市垣”星图随她动作流转。她坐在主位下首,指着案上糖霜雕成的北斗七星:“承乾,你看这‘天枢星’与‘天权星’的间距,像不像姨母教你的‘斗魁’弧度?”
承乾歪头细看,小手指点着糖霜纹路:“像!比沙盘上的弧度多了三分。”他的回答让旁座的雍宁帝微微颔首——这孩子的星算领悟力,确有苏婉儿的真传。
苏婉儿刚要开口,喉间突然涌上腥甜。她转身用帕子掩口,指缝间洇出暗紫血渍——昨夜为加固星图,她已耗去第三道本命精气。
“姨母,你手怎么红了?”承乾敏锐地发现她帕角的血迹,小眉头皱得更紧,伸手想去碰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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