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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堤岸的秋风卷着腐草味,混着血腥气扑向监斩台。冀州城西刑场的十二根望杆上挂满白旗,旗面被风撕扯出裂帛之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呜咽。陈渊手捧朱批令旗踏上台阶时,官靴碾过地上散落的账本残页——那是昨夜百姓们从永顺商号抢出来焚烧的假账,灰烬里还裹着几粒发黑的稻壳。
\"午时三刻——\"司刑官拖长的尾音里,孙仲文突然撞开押解他的衙役。这位曾经八面玲珑的孙主簿此刻官服散乱,腰间那枚南海珊瑚扣在挣扎中崩裂,细碎的稻壳簌簌落下。\"魏大人亲口许诺……\"他的嘶吼被鬼头刀的破风声斩断,头颅滚落时,刽子手刀柄上缠着的验毒绸缎突然泛青——那是浸过堤坝毒水的证物,遇血即显毒性。
赵永顺的囚车木栏上满是抓痕。这位永顺商号东家的双脚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靴底脱落的桐油在地面凝成黏腻的圆斑。陈渊俯身用银簪挑起一滴,簪尖立刻蒙上灰翳——与三年前决堤时,晋江下游三十里河床上渗出的毒水成分一致。
\"冤枉啊!小人是被赵老板用钥匙逼着……\"王石料的哀嚎戛然而止。刽子手掰开他紧握的拳头,那把菱形铜钥匙当啷落地。钥匙孔里卡着的霉变草屑,与冀州府库留存的\"堤坝填充样本\"在阳光下呈现出相同的幽绿色。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独臂老石匠李五拄着铁钎挤到刑台最前方,空荡荡的右袖管里露出一角麻布,上面\"官米\"二字被血浸得发褐。当第三颗头颅滚入箩筐时,他忽然将铁钎高举过顶——
铁钎尖端反射的日光刺破云霄,阿莉儿的机械鹰应声展开鎏金画影。光束在苍穹投映出千里之外的场景:魏知言的囚车正碾过京城崇文门的青石板,玄铁镣铐拖出的火星窜起三尺高。囚车里,曾经权倾冀州的魏大人发冠歪斜,残破的官服后领处隐约露出半截珊瑚珠串——正是账册里记载的\"二十斤血珊瑚贡品\"的镶金链扣。
画影突然切换。三日前深夜的魏府密道里,抄家官兵的火把照亮了成箱的\"红珊瑚\"。撬开的木箱中滚出的金银珠宝,一支银簪的珊瑚簪头正闪着诡谲的红光——簪柄刻着\"赠芸娘\"三字,与魏知言最宠爱的小妾闺名吻合。
\"魏知言,你可知罪?\"
雍宁帝的朱笔在奏报上戳出个血洞般的墨点。十二口黑漆证物箱在丹墀前依次打开,最刺目的莫过于那本烫金账册——\"购珊瑚二十斤\"的朱批旁,竟画着晋江堤坝的剖面草图,腐草填充区被红圈标注\"省料三千方\"。李默突然掀开金镶玉盒,二十颗血珊瑚珠哗啦啦滚落金砖。
\"珠孔火漆与密道铁盒私章吻合。\"李默用银簪挑起一颗,簪尖瞬间乌黑,\"每颗珠子都浸泡过贡品级汞液——\"他猛地将珠子砸向地面,珠身裂开时渗出的毒液竟将金砖蚀出蜂窝状的孔洞,\"与决堤时毒死鱼群的河水同源!\"
魏知言突然暴起,蟒袍上残存的珊瑚纹样在挣扎中崩线:\"这是陈渊栽赃!那本账册……\"他的话被李五的怒吼打断。老石匠从怀中掏出一块黢黑的麻布,上面用血写着歪斜的字迹:\"腊月初七,魏府管事押我等往坝心填稗草,不从者断指\"。布角还粘着半片指甲,嵌着的稻壳与魏府地窖样本在阳光下如同复刻。
菜市法场的绞架比刑场更骇人。当魏知言被铁链吊起时,李默抖开那卷绸缎证物——孙仲文画押的分赃红笺上,\"魏四成\"三个字盖着珊瑚粉调制的私印;夹层里竟还有张洒金笺,记录着魏府小妾芸娘的珊瑚头面打造清单:
\"正月初三,收血珊瑚五斤制簪(对应堤坝东段腐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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