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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寝殿内,沉水香的青烟笔直上升,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凝滞。承乾眼睫的颤动由微弱变得清晰,如同破茧之蝶挣扎着最后的束缚。终于,那双紧闭了数日的眼睛,缓缓地、带着一种历经劫波后的沉重,睁开了。
视线初时模糊,只能分辨出床顶明黄帐幔的轮廓和窗外透进的、过于明亮的光线。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和针扎般的刺痛从脑海深处弥漫开来,那是神府枯竭后的余烬在灼烧。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揉额,却发现手臂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乾儿!” 陈雨荷带着哭腔的惊喜呼唤在耳边响起,温暖柔软的手立刻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指。
紧接着,是雍宁帝沉稳却难掩一丝松缓的声音:“醒了就好。”
承乾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逐渐聚焦。母后布满泪痕却满是欣喜的脸,父皇深邃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关切,还有白伊伊母妃带着欣慰笑容站在一旁的身影…劫后余生的真实感,混合着神府撕裂的剧痛和身体无处不在的虚弱,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父…皇…母…后…” 声音干涩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吐出一个字,喉咙都火辣辣地疼。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关于苏姨,关于枯井,关于那场矿坑的决战…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只化作一阵剧烈的呛咳。
“莫急,莫急!”白伊伊立刻上前,指尖凝聚着温和的青色药力,轻轻按在他喉间几处穴位,“殿下神魂初定,身体犹虚,万不可情绪激动。静养为上,有话慢慢说。” 一股清凉舒缓的力量顺着穴位流入,暂时压下了喉间的灼痛和咳意。
雍宁帝看着儿子苍白如纸的脸和眼中无法掩饰的痛苦与虚弱,沉声道:“仇已报,邪已除,婉儿在天之灵,当可安息。你此刻唯一要务,便是养好身体。”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既是命令,也是安抚。
承乾闭上眼,深深地、缓慢地吸了一口气。意识深处,那本散发着微光的“手札虚影”安静悬浮,苏姨的话语如同清泉流淌:“活下去…替我好好看看这江山如画…” 巨大的悲伤依旧存在,却不再是无边的黑暗,而是被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所包裹。他不能倒下。
他重新睁开眼,眼神虽然疲惫,却多了一丝沉淀后的平静。他微微动了动被母后握着的手指,目光投向白伊伊:“白姨…那晶石…”
白伊伊立刻会意,从旁边取过那个特制的寒玉盒,小心地打开。暗红色的荧惑晶核碎片静静躺在盒中,内部粘稠的物质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转,散发着微弱却令人心悸的邪异星力。
“此物邪性霸道,臣尝试剥离其星煞,险些遭反噬。”白伊伊坦言,“其内部星力运转轨迹混乱狂躁,非寻常手段可窥探。唯有殿下的星算之能,或可拨开迷雾,寻得安全引导之法。”
承乾的目光落在晶石上。没有立刻动用枯竭的神府力量去探查,而是下意识地,在脑海中翻开了那本“手札虚影”。苏姨留下的,不仅仅是星图警示,更是她处理庞杂宫廷用度、梳理万千数据时那种抽丝剥茧、洞察秋毫的思维模式——“心算乾坤”。
晶石…能量…轨迹…混乱…狂躁…
他不再试图强行“看穿”,而是如同分析一本复杂的账册,开始尝试“理解”其构成。狂暴的星煞之力如同账目中虚高的支出,看似汹涌,必有源头与流向;那粘稠如血的本质,如同账册中刻意隐藏的亏空;而其中蕴含的、被邪术污染的纯粹星力本源,则是被层层掩盖的…真实资产。
一种前所未有的推演方式,在他枯竭却因智慧启迪而开辟了新路径的神府中悄然运转。不再是引动星辰之力的宏大感应,而是更微观、更精密的“内部结构”分析与能量流模拟。虽然极其缓慢、极其耗费心神,头痛欲裂,却并未引发神府崩溃的危机!
白伊伊敏锐地察觉到承乾眼神的变化。那不再是单纯的痛苦或虚弱,而是一种专注的、带着理性光芒的探究。她屏住呼吸,不敢打扰。
良久,承乾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虚弱的手,指向晶石:“白姨…药力…疏导…而非剥离…以‘三七引’为基…辅‘冰心草’…压制燥煞…再以‘青木藤’温和药力…循…坤位入…离位转…” 他断断续续,声音微弱,却清晰地报出了一串药名和极其精微的疏导路径方位!
白伊伊眼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承乾指出的,正是她之前尝试时感觉阻滞最重、最易引发反噬的关键节点!而他提出的药方组合与疏导思路,竟完美避开了晶石内部最狂暴的冲突点,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找到了一条隐秘而相对平稳的航道!
“殿下大才!”白伊伊由衷赞叹,立刻取出纸笔,飞快记录,“臣这就去准备药液,按殿下所示疏导之法尝试!” 她仿佛看到了利用这磅礴星力的希望曙光!这思路,不仅仅是针对晶石,更是为未来引导双生子体内那同样源于星辰、却更加精微复杂的能量,提供了宝贵的借鉴!
雍宁帝看着儿子在如此虚弱状态下展现出的惊人智慧,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欣慰。婉儿留下的,果然是一把开启宝库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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