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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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紫霄仙宗剑坪笼罩在朦胧水雾中。陆长生负手立于洗剑池畔，太虚衍星剑悬于水面三寸，剑锋垂落的露珠在水面荡起九圈涟漪。新入门的弟子楚云舟屏息凝神，手中青竹剑学着陆长生的姿势微微颤动，却始终接不住完整的九重涟漪。

\"心要静。\"陆长生并指轻点，一道温和剑气托住少年手腕，\"剑意如水，过刚易折。\"

远处传来清越剑鸣，云翩翩的秋水剑破雾而来，剑尖挑着一片后山特有的青霜叶，叶上露珠精准落入陆长生身侧的青玉盏中。

青玄的九转青灵鼎吞吐着淡紫烟霞。今日炼制的是基础的\"养心丹\"，鼎下三昧真火却呈现出罕见的九瓣莲形态。

\"师尊，三百年份的黄精已炮制完成。\"三弟子白芷捧着玉盒走来，\"按照古法用松露蒸制了七个时辰。\"

青玄接过玉盒，指尖在盒面轻叩。原本暗沉的黄精顿时泛起琥珀光泽，表面浮现天然道纹：\"送去藏经阁时，顺路把这盒'宁神膏'带给明尘师兄。\"

窗外忽然传来弟子轻呼——鼎中飞出的养心丹竟在空中组成八卦阵型，正是昨日藏经阁中新补全的《太极剑谱》起手式。

藏经阁内，明尘正在整理《太虚剑经》补遗。琉璃劫纹剑悬于梁间，每当有弟子翻阅典籍时，就会分化出相应的剑意演示。

\"明尘师伯！\"楚云舟捧着新得的寒铁剑跑来，\"弟子的'九转回风'总差最后一转不得要领...\"

少年剑招刚起，明尘眼中便闪过赞许。这招本是亲传弟子才能学的《太虚剑经》下册内容，竟被这入门半年的少年悟出七分神韵。他屈指弹出一道剑意补全最后三处变化：\"后日卯时，来飞霞瀑找我。\"

窗外，白芷送来的宁神膏在案几上散发着松露清香。

山门外的青石路上，归墟子正在指点外门弟子剑法要诀。手中青玉杖不时轻点，在地面留下蕴含道韵的痕迹。

\"归墟师叔，新焙的雪芽茶。\"星茗提着藤篮走来，\"今晨刚从悬崖古茶树上采的嫩芽。\"

几名弟子正在切磋剑法，其中一人剑招突然行云流水。归墟子眯眼看去，那少年腰间系着云翩翩所赠的剑穗——正是上月小比的头名奖励。

山道转角处，楚云舟仍在反复练习\"九转回风\"，寒铁剑上已能激起八重剑气涟漪。

问道崖的夜露浸湿了青石棋盘。陆长生与明尘对坐弈棋，太虚衍星剑与琉璃劫纹剑交叉斜插岩缝，剑穗上的露珠滴入茶盏。

\"楚小子是可造之材。\"明尘落下一枚黑子，\"他那手回风九转，已得太虚剑意五分真传。\"

陆长生望向山下，云翩翩正在药圃演练剑法。秋水剑过处，月华凝练如水，在灵草上方形成小小的灵气漩涡：\"下月宗门大比，让他跟着云丫头去见见世面。\"

子时钟声从主峰传来，惊起几只夜栖的白鹤。剑坪角落，楚云舟枕剑而眠，寒铁剑上还挂着九滴未落的晨露。

寅时未至，紫霄仙宗剑坪上已蒙着薄雾。陆长生立于洗剑池畔，太虚衍星剑悬于水面三寸，剑尖垂落的露珠在水面荡开十二重涟漪。新入门的弟子林清羽屏息凝神，手中青玉剑学着陆长生的姿势微微颤动，却只能激起九重波纹。